“走。”褚銘越利落的轉身,長腿邁步走出院子。
辛未對賀陽禮貌的輕點了下頭:“謝謝您的配合。”
“不客氣。”賀陽不走心得應了一聲,心里想的卻是這個天氣,應該喝上一杯多冰全糖的奶綠的。
賀陽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兩個院子中間的狗洞上面,自己給大毛買的零食被散開在盤子里,被淋上了細碎的雨珠。
辛未跟著褚銘越回到了警車里:“褚組長,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褚銘越用著送給大爺大媽同款的毛巾,擦著身上的水:“去壯壯那兒看他們那邊沿著車轍印查的怎麼樣了?”
褚銘越順著倒車鏡,看到了那把大紅配大綠的雨傘被主人放到了院子里的狗食盤子上。褚銘越看著嬌氣又神神叨叨的賀陽淋著雨走回了屋子里之后才發動汽車離開。
東郊清灘口,一輛眼看就要報廢的二手面包車停在清灘的岸邊。
褚銘越披著一身軍綠的雨衣從車上下來,走到宋壯壯旁邊:“這個面包車是作案工具?”
宋壯壯:“八九不離十,前車杠前面帶著血跡,血跡樣本和車上的指痕已經交給法醫做采集分析了。”
褚銘越拎著褲子蹲下身,看著面包車上帶著劃痕的車牌:“套牌?”
林麥麥的聲音從宋壯壯的手機里傳了出來:“不是套牌!查到車的主人叫趙桐,男31歲,家住在碧水小區28棟,17層。”
褚銘越:“信息發給我,我去看看。”
剛從車后備箱里又翻出一套雨衣的辛未,雨衣剛系好扣子就又被拎回了車里。
辛未看著開車的褚銘越:“老,老大?”
褚銘越把車的雨刷打開:“嗯?怎麼了?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就說。
”
“那個,那個老大,我是想說我們不是網偵組嗎……”怎麼干著外勤組的活?
辛未后半句沒好意思說出口,但是褚銘越聽出來了,輕笑出聲:“怎麼,你覺得網偵組就應該坐在辦公室里面?”
辛未在后頭小聲嘀咕:“難道不是嗎?”他來哈安市警局實習了三個月,起碼在褚銘越沒調過來當組長之前,他們組大部分時間都是抱著資料坐在辦公室,給別的組做好后勤工作的。
褚銘越:“警局里的各組之間本來就是相互打配合的,不是你被分到哪個組就只會接觸到自己組里那一部分的工作。下次我們組再去菜市場發毛巾的時候,我給你抓來幾個外勤組的人一起發毛巾。”
辛未眼里頓時放出光芒來了:“真的?”
“真的,這有什麼的?我能把宋壯壯都給你抓過來干活。”
姜局把自己從省刑偵隊調過來也不是只讓自己真的過來本本分分當網監組組長的,不過和姜局的私下交流就不必和辛未說了。
碧水小區28棟17層1703,
開門的人就是趙桐,穿著一身灰色的居家服。一米七的個子,頭發油油的,臉上還帶著幾個青春痘,下意識得縮著脖子,人看上去怯生生得。
褚銘越把警察證和面包車的照片一起遞了過去:“哈安市警察局,想問一下這個面包車是您的嗎?”
趙桐接過照片仔細辨認了一下:“這的確是我的車,不過它在一個月之前就丟了。”
褚銘越:“方便進去詳細了解下情況嗎?”
“方便的。”趙桐打開門,從鞋架子上拿出來兩雙拖鞋,把褚銘越和辛未迎了進去。
趙桐的屋子是一個50多平方米的單身公寓,客廳里白色的柜子放著一排手辦,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電競椅子,桌子上放著一排已經空了的聽裝啤酒瓶。
褚銘越看著手辦柜子旁邊放了幾本JAVA的書:“您是做IT工作的?”
趙桐:“是做數據測試的。”
褚銘越坐在一旁的皮制沙發上,像是聊家常一樣隨口接話:“我上學的時候最頭疼的科目就是這些算法了,學好JAVA的人真的很厲害。”
趙桐撓了撓發油的頭發,靦腆一笑:“沒有您說的那麼厲害。”趙桐拿出兩瓶礦泉水遞給褚銘越和辛未:“家里沒有茶了,您多擔待。”
褚銘越接過礦泉水:“沒關系,能說下這臺面包車的具體丟失的情況嗎?”
趙桐陷入回憶:“這臺面包車是一個月前放在我開回老家的時候丟的,家里那邊監控設備不是很全,就沒有找到面包車。”
褚銘越:“面包車丟失之后有報警嗎?”
趙桐點了點頭:“有報警的。”
……
褚銘越又繼續問了幾個問題,從沙發上站起身:“謝謝您的配合。”
趙桐:“應該的。”
褚銘越走到門口狀似隨意道:“您好像不是很好奇我們過來問面包車的原因?”
趙桐推了推眼鏡抿了抿唇:“我想應該是我的面包車找到了是嗎?您們過來核實情況也是很正常的。”
褚銘越收回看向趙桐的目光,語氣輕松:“確實面包車找到了,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交到您的手上。具體時間我們會打電話通知的。”
趙桐:“那就太感謝了。”
褚銘越和辛未走到樓下的警車里,雨已經停了。天邊的夕陽折射出來一道淺淺的彩虹。
辛未:“組長,我覺得這個趙桐有問題。”
褚銘越發動車:“嗯,覺得有什麼問題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