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銘越不太走心得隨口應道:“出警啊,怎麼了?”
辛未:“我自從來到警局還從來沒有出警過。”
林麥麥在一旁開口解釋:“我們是“網偵組”,一般這種出警的活都是交給外勤組做的。可能這次姜局是看老大在,也讓我們跟著出警過去的。”
褚銘越:“那哥今天帶你出警感受一下。”
小面包車踉踉蹌蹌地開出熱鬧繁華,大爺大媽們最常出沒的菜市場。褚銘越按著導航越走越偏,感覺再往前走一走就要走出哈安市了。
褚銘越平穩地向前開著:“西郊我怎麼記得之前都是一大片的荒地,現在也蓋成了居民區了?”
林麥麥:“老大是本地人?竟然知道西郊之前是荒地?”
褚銘越點了點頭:“我家一直都是在哈安市的,只是這些年一直在省里的刑偵隊沒機會回來。”
林麥麥:“怪不得。現在的西郊可和之前的大荒地不一樣了,前些年蓋成了一片豪華的別墅,現在可是哈安市有名的富人區。”
褚銘越把灰頭土臉的小面包車停在了“聚寶名苑”的門口,三個人像是土包子一樣站在富人區的門口。
黑金的配色大門,兩邊矗立著石獅子。隱約能看到里面人工移植的假山,高大的綠樹向天而立,在這些綠樹天然又強大的光合作用下,連著溫度都比市中心要清涼了幾度。
辛未吞了吞口水:“老,老大,門鈴應該在哪兒按?”
這大門實在是不太像安了門鈴的樣子。
褚銘越把手堵在嘴邊輕輕咳了咳:“門口應該會有保安……”吧?
沒人會知道這玩意的門鈴在哪兒?
好在也沒讓褚銘越幾個人尷尬太久,一個看上去大學生模樣的女生從門口走了出來:“你們是警察嗎?”
褚銘越:“是你報的警?”
大門緩緩打開,女生把褚銘越一行迎了進去:“是我報的警。”
褚銘越把袖口的褶皺撫平:“行,先說說里面的情況吧。”
女生不小心和褚銘越那雙含笑的雙眼對視上,只覺得得心頭的小鹿撲通撞了一下,紅著臉磕磕絆絆地敘述這報警的原因。
褚銘越從著女生的話里總結了一下,大概就是這家的老爺子因為愛狗丟失病倒了,聽著意思應該離著駕鶴西去不遠了。留下了一大筆還未解決的財產問題,下面的兒女找來一堆“走偏門”的行家正在家里做法呢。
褚銘越進到大門里面的時候,就看到滿是土豪金配色的大廳里,左邊是穿著大紅色袈裟拿著禪杖的;右邊是白胡子都到胸前,懷里抱著拂塵的老道士;中間是臉上畫著臉譜,椅子上擺放著不知道是哪個動物的尊像,正放著音樂跳大神的;角落里似乎還有紋著花紋,帶著寬大帽子搞神主的……
客廳的地上更是符印、香火應有盡有的……
饒是褚銘越都忍不住拍手感慨:“你們家族的信仰挺雜啊。”
“他們都是我這些叔叔阿姨找來的騙子!我爺爺還在樓上的臥室了,就是不給我爺爺送到醫院看病!”女生忍不住紅了眼眶。
林麥麥輕輕拍拍著小姑娘肩膀,溫聲開口:“我們會幫你的。”
辛未的嘴張了又合,想了半天都沒想好應該怎麼開口。按理來說他們這次出警是穿制服的,隨便站在哪里都應該挺顯眼的。
但是他們的制服,在一眾一看就花了大價錢的奇裝異服里,看上去可真是“平平無奇”呢。
褚銘越拍了拍辛未的肩膀:“小辛,給姜局打電話,多調些人手過來。”
褚銘越扔下一句話,向前走了兩步,拿出來下車時候順手別在腰后的藍白配色的大喇叭。
褚銘越溫潤又低沉的聲音從帶著電流廉價的大喇叭內傳了出來:“我是警察,所有人現在停止手上的行為。”
……
外勤組開過來的警車足有四五輛,才把這屋子里這些烏煙瘴氣的一眾全都帶走了。
警車一路轟鳴著從著哈安市最富有得東郊開到了哈安市的警局。
哈安市警局內,屋內開著冷氣,辦公室內混雜著泡面和辣條的氣味。門口執勤的小警員看到外勤組帶著一堆人回來的時候,立刻把手里的雪糕背在了身后。小警員瞪大眼睛看著刑偵組的組長和新來的網偵部的褚組長走了過去,身后依次是和尚、道士、畫著京劇臉譜的……
小警員的眼睛里閃爍著幾分興奮的神色:我們警局也有處理娛樂圈案子的一天了?!
人依次走過之后,小警員才把已經化得直滴水的雪糕從身后拿了出來,連忙嗦了一口。
去而復返的褚銘越走到小警員面前,小警員手拿著雪糕,帶著幾分心虛的笑:“褚組長?”
褚銘越嘴角噙著笑:“把窗戶開一開吧,咱辦公室的味道有點太大了。”
這大夏天的實在讓人受不了!
……
褚銘越回到辦公室換了身干凈的短袖之后,才走到審訊室里:“小辛,人問得怎麼樣了?”
小辛搖了搖頭:“問不出什麼,這些人狡猾的很,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財產損失,刑偵組那邊的人說,咱們也就是給這些人做下思想教育人,留個案底,人也就得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