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人性化一點,孔缺想自己要不要讓一讓方滿,這不是父親給他的任務,任務失敗不會死,而且要是讓方滿贏了,說不定會有小花花。
孔缺這麼想著,動了動。
與此同時,方滿的褲腳也動了!
“嗷!”
只見“方滿”手腳并用,豬突狗進地從花壇后現出了身,朝天嗷嗚一聲,跳入了水塘。
是狗老斯,穿著方滿衣服的狗老斯!
雨聲淅淅瀝瀝,身后似乎有腳步聲,踩著雨點的節奏,不仔細聽根本發現不了。
孔缺翻身回頭,正要扣動扳機,食指忽地一滯,他想起剛才的思路,他贏了并不會開心,但如果方滿贏了,他就可以共感他的開心。
只瞬間猶豫,只聽砰一聲,孔缺胸口一震,洇開了粉紅色的大片顏料。
“哈哈,我打中了!”方滿呼噠噠地繞著孔缺跑圈,濺起串串水花。
孔缺抬眼,被方滿的胸肌糊了滿眼。
方滿為了打孔缺一次,豁出去了,把衣服和褲子給了狗老斯,讓狗老斯茍在原地舔酸奶,等狗老斯舔完奶,吃飽喝足地奔向水塘,他已經循著孔缺的味道來到了他身后。
一槍打中孔缺的胸口!
當然,孔缺并無暇顧及方滿的激動,因為他見到的方滿,只穿了一件褲衩。
還能看見飛機的形狀。
孔缺喉結動了動,一躍而起,撲到了方滿身上。
“方滿,可以用你另一桿槍打我嗎?”
方滿:“……”
方滿的睫毛接到了一滴雨,他眨了眨眼睛,水滴落到眼底,蜂蜜色的眼睛水潤明亮,倒映出孔缺雪白的臉。
方滿不得不承認,雨中的孔缺,簡直絕美。
“嗯……”
孔缺踮起腳,親了親他的睫毛,低頭戴上銀框眼鏡,微笑道:“我回酒店了。
我忍不住。”
“等會兒。”方滿咳了一聲,握了握孔缺的手腕,“一起吧。”
孔缺:變香!
兩人一路開車,直奔酒店浴室。
沒了周文雅的buff壓制,孔缺黏著方滿,要和他一起洗。
方滿穩重道:“我先洗,然后我去買那個……套子。等你洗好出來,正好能用。”
“我沒有性病。”孔缺微笑道。
方滿道:“我知道你沒。但是得用。”
孔缺蹭過來脫方滿衣服,“我會洗干凈,洗得很干凈。”
方滿:“……”
方滿洗了個三分鐘的澡,裹著浴巾出來,正見孔缺拉出一個行李箱。
正所謂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孔缺時刻不忘和方滿達成生命的大和諧,隨身攜帶各種小工具。
孔缺從拖出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個塑料盒,問道:“你喜歡什麼味道的廣腸液?有草莓味的,原味的,還有葡萄味的。”
方滿:“……草莓的吧。”
孔缺拿著一包粉紅色的紙盒進了廁所,微笑道:“稍等。”
方滿:“……”
第二天,方滿發燒了。
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昨天晚上的種種,像小電影一般在腦海里反復回放,給本就發熱的腦子添油加醋。
剛開始,其實非常不錯。
孔缺是那種越痛越興奮的人,所以上路不算艱難。
更何況兩人接吻后,方滿能和孔缺共感,駕駛飛機的過程平穩又順暢,除了到最后有了一種自攻自受的古怪感,總體非常和諧,兩人都收獲了雙倍的快樂。
吃過晚飯后,方滿打算睡覺了,但對于孔缺來說,真正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孔缺:欲求不滿,走上了自己出力,豐衣足食的道路。
臍橙。
孔缺腰力無限,方滿睡過去前,視野里停留的最后畫面就是孔缺的腰窩和搖晃的水蜜桃。
從晚上六點到凌晨三四點,方滿是一滴也沒了,早上睜眼的時候心臟狂跳,懷疑自己馬上就要駕鶴西去。
“我……”方滿本來想罵一句我艸,但他現在對“艸”有了深刻的陰影,改成了“你丫的孔缺……”
孔缺自然躺在方滿身邊,握著他的手,聽見方滿的聲音,半撐著手臂,俯身道:“我在。方滿,你發燒了,起來吃點藥再睡。”
方滿虛弱道:“……你這個吸人精氣的缺德玩意兒……”
孔缺扶著方滿坐起身,端過早就準備好的藥,喂到方滿嘴邊。
方滿就這孔缺的手喝了幾口藥,沙啞道:“金蓮吶,你感覺怎麼樣啊?”
孔缺:“很舒服。”
方滿瞪眼道:“……屁股不痛,腰也不痛?”
孔缺搖了搖頭,溫和道:“我恢復得很快。你不用感到愧疚。”
“我愧疚個屁。該愧疚的是你。”方滿吃了藥,往床上一躺,“去給我弄點吃的,我要喝老雞湯,就那種簡單樸素的雞湯。其他東西不要,我吃不下。”
“好。”孔缺乖巧懂事道。
孔缺吩咐李秘去準備雞湯,默默趴到了方滿身邊,抱住了他胳膊。
方滿動了動,道:“熱,別蹭著我。”
孔缺道:“我看書上說,發燒的人會感覺冷。”
方滿道:“我不冷。我腰酸背痛,你起來給我按按。”
孔缺湊過去,正想親方滿一口,方滿驚恐地糊住孔缺的臉,道:“我不來了,我要精盡人亡了!”
孔缺道:“我知道。我想和你共感,判斷你哪里酸,哪里痛。”
方滿嬌兮兮地抱枕頭,道:“我哪里都酸,哪里都痛,你隨便按。”
孔缺熟練地給方滿按肩捶背捏腳,積極地甚至帶點討好。
方滿喝完雞湯吃了點飯,精神稍好,給孔缺發了一朵小發發。
方滿病中,孔缺寸步不離地伺候,黏糊糊的,似乎很怕方滿一病不起,幸好方滿只病了兩天,第三天就活蹦亂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