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諾泓:“……”
趙諾泓心想,他可是為了保住李永波才豁出去過來求情的,他為他出賣了身體,可李永波居然對他不客氣,真是好人沒好報,要不是念著舊情,他現在立馬聯系公司和李永波解約,和他撇清關系!
李永波拿面巾紙擦了擦手,滿心忿忿,趙諾泓簡直是他帶過的最麻煩的藝人,這次來也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照顧一二,要是趙諾泓真的糊了,他也無所謂,他有公司的股份,錢照樣賺。
大佬還沒見到,兩人先吵了一架,之后一句話沒說,直到李永波順著地圖進了大佬的莊園。
車停在大門口,由門童開走,趙諾泓和李永波坐著步行車進去,只見得一幢幢潛伏在黑暗里的古堡和搖晃的樹林。
陰森的氣氛讓趙諾泓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說開派對麼?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司機坐在前頭開步行車,用英語道:“因為先生的莊園太大了,再開十五分鐘就能聽見聲音了。”
趙諾泓沒聽太懂,戰戰兢兢地貼近了李永波,道:“李哥,你事先聯系過了嗎?”
李永波嗯了一聲,道:“我事先和李秘書說了,他說大佬愿意留五分鐘給我們。先進去,李秘會主動找我們的。”
司機說得果然沒錯,代步車開了十幾分鐘后,隱隱看見了明亮的燈光,最后車子停在了一棟歌劇院似的建筑前。
長階上鋪著柔軟的紅毯,趙諾泓踩著紅毯一級級往上,心里逐漸放松下來。
他想,不管大佬長得怎麼樣,至少他有錢有勢,說不定他這次豁出去,還能和大佬有額外的故事發生。
趙諾泓后悔這幾天沒有好好護膚,皮膚狀態差也就算了,怎麼能頂一額頭閉口來見大佬呢!
進了門,空調的冷氣與奢華的貴氣撲面而來,趙諾泓通過安檢和指紋識別,進了內門。
內門就像一個小型劇院,座位呈金字塔形分布,共有五排,座位按月工資多少排列,工資最低的往下坐,工資最高的坐在最上面的c位上。
趙諾泓一進去,最后兩排已經坐著十幾個人,各自玩著手機,聽見他進門,齊齊轉頭望向他。
趙諾泓扯出一個笑容,“你們好……”
趙諾泓只是勉強鎮定而已,事實上,在看見這些人時,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是一群長得非常相似的男人,蜂蜜色的眼睛,雪白的皮膚,都與年輕時的方滿有幾分相似,趙諾泓咋一看,還以為自己被十幾個方滿包圍了。
趙諾泓按照座位表上的位置,坐在了最后一排,不甘地偷偷打量坐得比他高的人,心想難道方滿的臉成了業內男團整容模板了?早知道他戴棕色的美瞳來了。
趙諾泓看見和方滿相似的臉便覺得不舒服,魂不守舍地玩手機,忽然聽見有人叫他。
李秘站在他面前,禮貌道:“趙先生,請你和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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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諾泓前腳去了孔缺書房,身懷一肚子鉆石的方滿在三個助理的陪護下站在白月光替身聚會廳門口。
方滿無奈道:“你們仨能不能別跟著我?我沒有事情支使給你們干。”
助理甲上前一步:“我們是您的排面。”
助理乙抖抖手:“我給您端茶倒水!”
助理丙拍拍大腿:“我給您捏肩捶背!”
方滿道:“那不是襯得我像地主家兩百斤的傻少爺一樣了嗎?!”
助理甲乙丙:“……”
方滿只得找個借口打發他們,“哎,你們三個去給我弄點茶。保溫杯忘帶了。”
待甲乙丙傻乎乎地去了,方滿戴好口罩,沐浴在各種各樣的男香里,噠噠進門了。
方滿以為一進門會看見一排錐子臉,沒想到孔缺找的替身質量還挺高,一水兒的小伙子錯落地坐著,各有各的風采,除了都長得和他有點像,挑不出什麼大毛病。
坐在門口一個小伙子,聞起來一股子杜鵑花的味道,手里拿著面小鏡子左照右照,臉上的高光仿佛一只led燈。他見到方滿,撒嬌道:“服務員,能給我倒杯水嗎?”
“我不是服務員。”方滿笑了笑,“我也是來表演的。”
“……”此話一出,房間里落針可聞,在座的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方滿,下巴掉了一地。
白體恤,黑口罩,豆豆鞋,胖嘟嘟。
表演什麼?!胸口碎大石還是極限大胃王?
妖艷小伙子瞪著方滿的小肚腩,手一抖,小鏡子落在地上,裂了幾條縫。
妖艷小伙子:我也裂開了。
方滿坐在他身邊,道:“第一次來,小哥,接下來是什麼流程啊?”
妖艷小伙子撿起鏡子,打量了方滿幾眼,道:“你沒有邀請函嗎?邀請函上標了座位。”
方滿:“……”還真沒有。
妖艷小伙子立馬警惕起來,懷疑方滿是混進來打算勾引先生的,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準備出門叫人。
拉開門,一個仿佛沒有骨頭的人砸進懷里,妖艷小伙子尖叫著伸手一推:“啊!”
方滿被嚇了一跳,便見一個男人氣喘吁吁地癱在地毯上。
“啊——走——死——我——了。”
虔天意花了一個小時,獨自一個人爬了一百級階梯,電量告急,一個指頭也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