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缺對“涂口紅吻醒”這個選項最為滿意,輕輕推了一把,指針停在了“女裝叫醒”。
孔缺微微一笑。
朱導戰戰兢兢,心想,金主爸爸怎麼能女裝!金主爸爸不要面子的嘛?!
“咳,孔先生您可以再轉一次,我們會剪輯的。”
“不用麻煩。”孔缺笑了笑,“讓化妝師過來吧。”
朱導:“……好。”不愧是金主爸爸,為了節目效果真是豁出去了!
此時其他組也開始進行拍攝,導演組從監視器里實時觀看。
魏來抽到用水槍把初殷滋醒,笑出邪惡雞叫,剛對準初殷的睡臉滋了一股水,初殷瞬間睜眼,抬手一記暴躁“喵喵拳”,一掌將水槍拍飛,氣呼呼地嚶了一聲又鉆進了被窩,魏來只好換回老牌叫床方式,揪揪他脖子,摸摸他背,好聲好氣地把初殷從被窩里哄了出來。
陳枚銜抽到的是把藝人的被子扯掉,他原本是初殷經紀人,和初殷鬧掰后跟了姚朝霧,還不知道姚朝霧喜歡裸睡,冷酷無情地將姚朝霧被子一把扯掉,姚朝霧驚恐捂襠,場面雞飛狗跳。
龍冬強幸運地選中了嗩吶,在虔天意床邊鼓著腮幫子吹了一通,虔天意沒聽見似的安然不動,等龍冬強不吹了,虔天意的反射弧才反應過來,慢慢地抬起手,在一片安靜中,緩緩地捂住耳朵。
趙諾泓同樣是被嗩吶叫醒的,他的經紀人李永波剛吹了第一聲,他就醒了,對著鏡頭油膩一笑,“早安,起床第一眼就能見到你們,好幸福。”李永波怒吹嗩吶,“諾泓,控制一下你的土味情話!”
這時,孔缺終于畫好了妝,一般來說,節目組為了追求節目效果,偏向于把嘉賓往丑了化。
但對象換成了孔缺,就不一樣了,一是孔缺的臉怎麼化都丑不到哪里去,而且化妝師怕得罪人,使出了洪荒之力給孔缺化妝。
方滿睡得正香,忽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紅酒味混起來的味道,腦子里警鈴大作,猛地睜開眼,就見床邊站了個“女人”。
女人面容精致至極,一頭黑色長發光澤亮麗,穿著一身雀藍色的華美長裙,上面露出肩膀,下面收出一把小細腰。
方滿:“……”要不是味道沒變,他絕對認不出來這是孔缺,這個大變態難道還有穿女裝的愛好嗎?!
孔缺捏起裙擺,微笑著施了一個英國淑女禮,裙擺展開一個撩人的弧度,宛如孔雀在開屏。
“主人,起床了。”說著,孔缺俯下身,似乎想親他。
這是什麼奇怪的起床方式!
“臥槽,你別過來!”方滿驚恐抬腳,一腳將孔缺踢走,連滾帶爬地下床,扭頭一看,終于發現了站在角落的攝像師。
這是節目組的安排?
方滿反應過來后,光著腳蹬蹬跑到孔缺身邊,“對不起,你沒事兒吧?我這,刺激受大了……”
房間里的紅酒味陡然濃了起來。
孔缺坐在地上,裙擺在地上散成花團錦簇的一片圓,他慢慢抬起臉,眼睛紅紅的仰望方滿,微笑里帶著一絲瘋狂,“方滿,再踢踢我,我還想要……我會給你獎賞。”
方滿:“……”
第30章 滿:男媽媽?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感覺, 方滿心跳加速,身體隱隱有從“丨”變成“卜”的趨勢,但方滿作為一個飽經變態折騰的穩健賢者, 大腦依然沒有淪陷:從上次電梯翻滾的經驗來看,孔缺并不畏懼疼痛, 反而讓他更加興奮。
他的會反向影響周圍的人,人數不定。
就像現在,他不僅影響了方滿, 還影響了角落里的攝影師。
那攝像大叔目前看起來還挺正常,但整個人聞起來都不對勁了啊!
“你先出去。”方滿打橫撈起孔缺, 直奔廁所,牢牢鎖上了門。
而孔缺這個倒霉玩意兒正摟著方滿脖子,像蛇一樣纏著他的腰往上爬, 在他耳邊低聲笑,“打我,電我, 抽我……弄死我我也不介意……”
“我不。我要堅守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底線。”方滿讓孔缺坐在洗漱臺上, 一手拿過蓮蓬頭對著他臉噴水, 孔缺不喜歡水,把臉埋進方滿肥美的胸膛。
說實話, 給孔缺洗澡比幫狗老斯洗澡艱難多了, 至少狗老斯不會把臉藏起來。
方滿甩甩腦袋, 先把自己頭上的水甩掉一點, 再薅下孔缺假發,伸手揉開噴了定型水的頭發,道:“我剛才踢你那一腳,咳,對不起……肋骨沒事兒吧?”
孔缺抬起臉,露出一雙漆黑濕潤的眼睛,愉悅道:“你猜。”
方滿:得多痛孔缺才能高興成這樣啊?
接下來還得錄節目,方滿必須要確定孔缺沒有被他踢出毛病,捏著孔缺后頸皮把他從胸上撕下來,“裙子脫了,我看看。”
“拉鏈在后面。”孔缺將雙腿縮上去,在洗漱臺上翻了個面,雙腿跪在兩邊,背對方滿,面對著鏡子,微笑道:“你拉開。”
方滿:“……”
水滴順著頭發往下滴,落在后頸。孔缺的后頸很白,剛才被方滿捏出一道紅痕,水滴落在上面,就好像花瓣上滴了清晨的露水。脖頸,肩膀和腰勾勒出一道又純又欲的弧度,方滿喉結動了動,閉上眼睛快速拉下拉鏈,扯過浴巾蓋孔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