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想到了你會要求畫畫,他讓我告訴你,別累著。”
“嗯,我會的。”林嶼好開心。
“回頭給我們醫院知識宣傳欄那一塊,也設計設計。”王劍得意,“到時候我也有的吹,江宴江影帝的御用畫師,我也敢用!”
“好。”林嶼答應了。
有人不嫌棄他的畫,他真的很愿意畫。
—
三天后,林嶼抱著手機無心畫畫。
他在等江宴回來。
江宴給他談下來的合作方人物設計成稿他用了一天時間設計造成。因為從未畫過商業稿子,所以不知道有個流程叫初稿審核。
他直接畫完上色后,拿給助理,助理才告訴他這些。
林嶼二話不說,準備把這個人物的初稿再謄一遍。
不過助理看他這麼拼,說要不先拿成稿給合作方看看。
萬一不需要改,就省事了。
林嶼想了想,以江宴的名望,合作方就算不是很滿意,也不會說什麼。
果不其然,合作方收到Q版小人后,連連稱贊林嶼畫的完美,效率高。
直接把尾款打了過來。
林嶼也不知道在關系戶的籠罩下,對方哪幾句話是真的。
總之他對自己的設計用了心,沒敷衍,他很認真對待著這份工作。
助理這幾天把江宴給他們的合作客戶資料整理好,挨個洽談,一筆一筆的定金打入林嶼賬戶,他很快也成了小富豪。
錢來得太容易,他可不能飄。
林嶼始終記得自己畫畫是因為喜歡,而不是為了提交任務。
昨晚上和江宴發視頻聊天,江宴很認同他的想法。
江宴告訴他,如果有一天,他覺得畫畫成為了一種任務,可以隨時丟棄這份工作,不用擔心合同違約金問題。
有這樣的后盾全力支持,林嶼只想不辜負他的關系客戶,不辜負自己畫的畫。
他的認真,一定會堅持到最后一幅畫里。
今天魂不守舍,是因為早晨江宴告訴他,中午11點左右他會下飛機。
可是十點多的時候,林嶼又收到江宴的消息,說拍攝出了點小失誤,所以要再停留一天。
林嶼很不開心。
他想江宴,獨自待了三天,他晚上整宿整宿睡不著。
這會兒他一點道理都不想講,發了消息過去,發脾氣。
林嶼:【你騙我。】
江宴沒有及時回復。
可能在拍攝吧。
林嶼明知道自己又開始無理取鬧了,可他就是很委屈。
他好想下一秒就見到江宴。
他給保鏢秦樂打電話。
秦樂和徐正都跟著江宴出國了。徐正一般負責外景便衣跟隨,秦樂負責隨時替江宴維持秩序。
這個時候秦樂應該在拍攝棚。
電話很快接通。
秦樂找了一個不影響其他人的地方,跟林嶼匯報:“江總再補一個鏡頭,很快就好。”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林嶼扣著手里海豚的鼻子,不開心。
“凌晨三點的航班,五點左右能回國。”秦樂答,“只有這一趟航班,待會江總拍完我讓他給你回消息。”
“他什麼時候拍完。”林嶼一個人好無聊。
“很快,江總基本都是一條過,是品牌方總改方案,呈現不同想法的鏡頭感覺。”秦樂看了看時間,“我覺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江總拍完沒有。”
“嗯。”林嶼掛了電話。他捧著手機,等江宴。
兩分鐘后,電話沒響,林嶼開始暴躁。
他看著墻上電子壁鐘秒數跳動,覺得它跳得好慢。
林嶼捂著頭告訴自己不可以生氣,江宴在工作,不是故意不理自己。
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開始失控,打開抽屜,拿出來一個藥瓶,倒出來一粒藥吞了下去。
這是張升陽給他的藥,補血藥。
林嶼不知道,他以為這就是治療抑郁癥的藥,用來以防萬一。
他覺得自己現在想亂發脾氣就是不對的,需要吃藥控制。
藥剛吞下去的那一刻,林嶼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到是江宴的視頻,趕緊接通。
“江宴。”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怕,怕江宴再也不回來,把自己扔在這不管了。
林嶼帶著哭腔,眼圈紅透。
江宴看他這樣子慌了神:“林嶼你怎麼了?不舒服?跟二爺爺吵架了?難不成是王劍他欺負你?還是員工們讓你不高興了?”
“江宴,我好困。”林嶼晚上失眠,白天工作,很累很累。他本就身體不好,比平常人更需要休息。
“沒睡好?那我給你兩個恐怖故事,你睡吧。”江宴看到他眼睛里的紅血絲了,“明天讓王劍給你開點眼藥水,畫畫也挺累的。”
“你掛了電話我就會醒。”根本睡不著。
江宴眉頭一皺,“這幾天晚上你都沒睡著過?”
“嗯。”林嶼好委屈,“你都不關心我。”
江宴馬上道歉:“對不起,我不掛電話了。”
“那你坐飛機怎麼辦。”林嶼就是想跟他撒嬌耍無賴,任性不講理。
“有時差,這邊凌晨三點登機,國內估計天就快亮了。至少可以睡一會兒,你現在就睡。”
“不要,大騙子。”林嶼不依不饒。
“我也想回去,很想你。”江宴的聲音裹著溫柔。他知道孩子在鬧什麼。
“以后你去哪都要帶著我。
”林嶼要求。
“好。”江宴本來就想帶林嶼飛國外,工作之余,順便帶他玩一圈。
只是當時孩子高燒不退,他也不能耽誤拍攝,就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