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書馨姐叫過來,一起吃。”林嶼熱情邀請。
“就她那個倉鼠吃法,你這里很快會被清掃一空。”王劍說,“她這幾天去參加模特比賽去了,在外省。不然你病了,她一定回過來看你。”
“書馨姐一定能拿好成績。”林嶼祝福。
“她?”王劍笑,“她公司不是很給力,看錢給主辦方砸的夠不夠吧。”
林嶼反應了一下,問:“不是靠實力嗎?”
“這個世界,實力只能跟江宴這樣的人講,有錢就是實力。”
“江宴的影帝是花錢買的?”林嶼不太能接受。
江宴演戲明明很好看,每一個角色都很出彩。
他能透過大熒幕看到江宴對角色的認真對待,而且他從來不用替身,他這個影帝,他的成就,一定是他自己得來的,不會因為錢。
林嶼開始難受,在他眼里,江宴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沒有任何瑕疵。
他才不會花錢買影帝這個身份。
“別別別,你別激動。”王劍看著孩子情緒波動,馬上安慰,“你要讓我承認江宴純粹靠自己,這也沒啥說服力是不是。我們單拎出來演戲好的演員那麼多,為什麼最后都銷聲匿跡了。因為資源不好,為什麼資源不好,要不就是沒錢,要麼就是沒勢。”
他大家長一樣拍著林嶼的后背,跟他講:“我不可否認,江宴是實力派。可是天時地利人和這種事,有多少概率會降落在普通人身上呢?”
王劍知道林嶼很單純,不到十九歲就被蔡新宇囚禁在家里,他或許能從蔡新宇身上知道一些醫療上的黑幕,和不擇手段,但是涉世未深,對其他行業,可能理解不了所謂的公平實力。
林嶼沉默,他捧著手里的酸奶,食不知味。
王劍不打擾孩子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良久,林嶼點頭。
“我就是那個很小很小的概率,遇到了江宴,才能讓蔡新宇他們繩之以法。”否則他可能已經選擇了死亡,就算沒有死,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都會很不容易,更不要提什麼給姥姥報仇。
“總之江宴是有實力的。”他只要肯定這一點就夠了。
“對。”王劍知道他很聰明,不會執著不曾了解的社會。
“江宴的殊榮是他自己用努力換來的,不可否認業界會因為他江家的勢力給很多面子,可觀眾們不是傻子對不對?他要真是個演技稀爛人品不好的演員,粉絲不會這麼多。”
“嗯。”林嶼經過王劍的耐性開導,才知道自己原來活得這麼無知。
這個世界的險惡和復雜他應該早就知道。
他所在的村子不就這樣嗎?
當年他著急賣房子給姥姥治病,村長看他無父無母,欺負他年紀小,聯系上買房子的人,故意壓價,說房子太舊,就算地方大也不值什麼錢。
這段時間二爺爺跟他嘮家常告訴他,村長按照當年的房價把房子賣給別人,自己撈了不少錢。
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公平。
高中時候,有個學習很好但是家里沒錢的同學,為了賺錢,替一個有錢的孩子考試。當時校長全校捂嘴,誰也不敢舉報。
他應該早就打破對這個世界美好的憧憬。
王劍說得對,這個世界,沒有錢,什麼都不是。
“我要好好賺錢。”林嶼挺無奈地說,“不管我干什麼,我都一定會賺到錢,不是嗎?”
有江宴在,他就是天天扔錢,最后也會腰包鼓鼓。
“為什麼我的人生轉折點,這麼傳奇。”林嶼偶爾還是會害怕,這是一場冗長的夢。是他太過于逃避蔡新宇帶來的壓抑而做了一場不愿醒來的夢。
“那幾年也許是老天爺不小心打了個盹,人生軌跡走了岔路,你應該直接遇到江宴。”王劍編織著美麗的童話,哄林嶼開心。
林嶼淡淡一笑
他愿意接受這樣的美好。
“我想畫畫了。”江宴不在身邊,王劍再怎麼陪他聊天,也緩解不了林嶼的不踏實。
但是畫畫可以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記一切。
“他都準備好了。”王劍帶著他往外走。
走到前院,坐升降梯到了三樓,這里有一個小型運動廳,江宴把它改成了工作室。
林嶼不知道江宴還要給自己多少驚喜,開心地在工作室里仔細看著。
這里有專業的畫架,紙筆和顏料。
“現在很多人都是用數位板畫畫,他早就給你定制了一臺專業設備。不過他說你要是用不慣,就用紙畫,回頭你的助理們掃描到電腦也一樣。”王劍也不懂這些,只是聽江宴說了一些,勉強記得住。
“對了,我還有六個助理呢!”林嶼都忘了這件事了。
“是啊,他們已經在這工作了幾天了。”王劍推開一間房的門。
林嶼這才注意到,那上邊掛了一個員工辦公室的牌子。
“他把這里直接改成上班的地方了?”林嶼看著衣著統一的六個助理,他們站起來跟自己打招呼,一下子拘禁起來。
“老板!”幾人齊聲。
“不用這麼客氣!”他擺手。
“居家辦公,多舒服。”王劍羨慕。
“他們這幾天應該已經根據合作方的要求,初步設計了一些素材,你來畫主題人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