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出一身汗,不就白洗澡了,徐正就送過來兩套睡衣,臟了沒得換。”林嶼推開他臉,“還有,嘴巴都腫了,不給親了。”
“就一下,晚安吻。”江宴纏著人不放。
結果這一個晚安吻引發了又一場大汗淋漓,深夜一點,徐正又送過來兩套睡衣,洗澡水嘩啦個不停。
林嶼決定把江宴鎖在客廳,他真的好困。
江宴可憐巴巴撓門:“真的不親了,放你睡覺,我保證,再親我就是小狗。”
“小狗精!”林嶼不信他了,趴在床上不想動,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單單一個接吻,都這麼累,比他給姥姥干農活還累十倍。
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腫了。
林嶼很快睡著,夢里的他依舊沒有逃過江宴的圍追堵截,被親得渾身燥熱。
早晨醒來,他看到了江宴躺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他怎麼進來的。這人看著手機好像在處理工作,鼻子里塞著一團紙巾。
“你流鼻血了?”林嶼坐起來,擔心問著。
“嘶!”江宴看他一眼,馬上伸手按住林嶼鼻子,又抓了一團紙,給他塞進去。
林嶼莫名其妙,然后看到江宴的手指有自己的鼻血。
林嶼:“……”
江宴:“……”
他倆對視,尷尬后笑個不停。
然后林嶼躺回去,用被子蓋住臉,羞得要命。
能不上火嗎?都親的可以媲美火焰山了。
“幾點了?”林嶼想著今天要做血檢。
“八點半。”江宴把他的被子抽開。
“我八點要抽血。”林嶼趕緊起床,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又倒在床上。
“真舍不得讓你抽血,”江宴扶著他,“王劍剛才來過了,我讓他再晚點,抽血只要空腹就行,時間沒關系。”
說著,他給王劍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被掛斷,過了幾分鐘,在隔壁護士房里的王劍帶著抽血的東西過來了。
一進來他就說:“要抽八管血,這量對造血指標正常的人來說,沒什麼,但是你不行。”
他舉著血袋說:“抽完馬上補。”
林嶼點點頭。
“給你輸兩袋血,一袋一個半小時輸完,我們爭取十二點之前吃上二爺爺的大餐。”王劍期待著,“二爺爺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帶書馨和我未來老丈人一起去吃飯。”
林嶼聽著王劍的話風,開心問著:“二爺爺交到朋友了?”
“可不是麼,”王劍告訴他,“兩個老爺子相見恨晚,一副象棋能殺到半夜。”
“真好。謝謝你們。”林嶼覺得自己終究是幸運過大多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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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非常豐盛,二爺爺沒讓管家和做飯阿姨幫忙,從早晨六點忙活到十二點,所有的飯菜上齊。
他不會做大城市里的好看精致的菜系,他做的都是自己認為最好吃的東西。
有很多菜,是江宴和王劍這種富貴孩子見都沒見過的,可是他們吃得很歡,搶著吃。
何書馨更是護食,王劍基本搶不過她。
一大桌子菜被吃個精光,何書馨她老爸還叨叨著不夠吃,晚上再來一頓。
氣氛其樂融融,林嶼一直以來希望的大團圓場景,真實的出現在眼前,他開心又遺憾。
如果這里有姥姥,有爸爸媽媽多好。
下午血檢結果的消息也不錯。
王劍接到醫院電話后就告訴林嶼,血液里確實有一些藥物殘留,不過影響不大。一般4到6個月不再食用那些藥,會自然代謝出去。
江宴還是要求王劍安排清血,這些惡心的東西他不想讓林嶼多攜帶一分鐘。
接著徐正也帶過來一個消息,局長親自致電。
江宴接過電話,按下免提,他讓林嶼親自聽,關于孫濤和他弟弟的調查結果。
局長說話很客氣,“孫濤我們查過了,他初中沒上完,只是跟著家里的爺爺和爸爸從小學習中醫。后來接觸過很多醫生,學了點西醫,就敢自己制藥,偷偷生產,沒有從醫證件,也沒有經營許可。這件事情很惡劣,他很多自制藥,沒有藥監局審批,怎麼能隨便拿人命做實驗?”
“人命?”
林嶼對這個話題很敏感,他一直覺得姥姥的病情惡化得太快了。
“他的診所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轉讓,他的藥也在大批量低價處理。我們查出的剩余藥品和追回來的一部分藥,緊急做了檢測,一天時間內,已經得到了大部分藥品的檢查結果。”
圍著桌子的人,都靜靜聽著。
“孫濤的很多藥,其實就是止疼加點維生素或者各種沒有任何藥效的東西調制出來的。說白了就是騙子!”
“所以,他的藥沒有質量問題,不會導致人病情惡化。”林嶼有些不甘心,孫濤竟然沒有對姥姥的藥做手腳?
“我可以申請調查他給我姥姥的配藥嗎?”林嶼問。
“你手里有沒有藥?”局長自然會配合江家。
“有。不過……”他看著江宴,“在他家里,我藏起來了。我一直覺得藥有問題,因為他一直詛咒我姥姥去死,他巴不得我姥姥趕緊死。所以我不相信孫濤的藥沒有問題。”
江宴看著徐正:“去他家。”
徐正點頭,他看向林嶼。
“三樓,閣樓上,一塊能拆下來的裝飾木頭,里面被我掏空一個小洞,那里有一粒孫濤給我姥姥的藥。
姥姥吃過這種藥后,和我說不能止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