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嶼搖頭,他沒注意過這個人。
“以后就認識了,他和徐正你可以隨時交代他們做事。”
晚上十點,兩個人才離開王劍辦公室。
王劍在對面辦公室一直等著他們出來,手里的外賣都用微波爐熱了三回了。
不過他看著林嶼那微微紅腫的小嘴,估計這兩人也互啃的挺撐了。
“我辦公室好用嗎?”他一臉壞笑。
“有什麼好用的?” 江宴推開他的狗頭,“別聞了,沒有在你辦公室做運動。”
林嶼聽著他倆胡鬧,真是要羞死了。
江宴確實沒跟他做運動,可兩人出的汗比作運動少不了。
林嶼的全身從來沒有這麼酸過,嘴巴也挺漲的。
感覺差點被江宴給吃了。
“連出汗都是櫻桃味的。”王劍調侃個沒完。
“不要耽誤我們把櫻桃味的汗洗干凈。”江宴要帶著林嶼回海悅別墅區。
“明天八點,給他安排了血檢。”王劍讓他們今晚住在醫院,“上次的小院,讓護士收拾好了。”
“那行,你把房間的監控關了。”江宴說。
“行,反正我有辦公室這快兩個小時的可以看也很……”
“閉嘴吧你!”江宴給了他一拳。
林嶼整個人都像熟透的蝦,拽著江宴快步逃走。
“記得刪除干凈!”江宴扭頭沖王劍喊。
回到之前住的小院兒,林嶼洗完澡給二爺爺打了個電話。
二爺爺這段時間沒有林嶼的聯系方式,也不知道這個新號碼是誰,第一次手機響起,他拒絕了。
老爺子聽說城里詐騙電話可多了,江宴讓他不認識的號碼都不要接聽。
林嶼打了三次都被掛斷,干脆拿著江宴的手機給二爺爺發視頻。
這回二爺爺接得可快了。
林嶼掛著一臉笑意,出現在視頻里,把二爺爺看得一愣。
“小嶼?”二爺爺使勁兒閉上眼又睜開,以為自己睡覺睡糊涂。
“二爺爺我忘了時間了!”林嶼看到時間已經是快深夜十一點,二爺爺的臉完全還困著。
“小嶼,真是你?不是二爺爺做夢吧?”老爺子懟著屏幕好好看了看,仍是不敢相信。
“是我啊,二爺爺,江宴把我找回來了。對不起,我不該這麼任性。”他鼻子發酸,以前他經常和姥姥撒嬌,姥姥嘴上說著這麼大的男孩子了,說話還帶著奶音,怎麼就長不大,可手上的動作卻永遠都那麼寵溺。
“哎呦!回來就好啊,回來就好!我可太高興了,這幾個月,你去哪了?吃著苦沒?你說你一分錢不帶,手機也不拿,怎麼這麼倔。”二爺爺埋怨著,忽然手機屏幕一黑。
林嶼只能聽見二爺爺那邊傳來的一些響動。
“二爺爺你在做什麼?”他問。
“換衣服,洗把臉,帶著由由和小黃,接你回家。”
“誒?”二爺爺說完,屏幕一陣晃,二爺爺又出現在視線里,“你在醫院?怎麼又去醫院了?哪不舒服啊?江宴呢?這不是他手機嗎?”
他后知后覺認出來林嶼身后的背景是他去過的那間病房。
“江宴在洗澡,”估計要多洗一會兒,畢竟兩個人剛才干柴烈火了半天沒有實戰,都存著不少火氣。林嶼洗澡的時間也延長了,他阻止二爺爺大半夜跑過來,“我明天就回家看您,王醫生就是給我做個全身檢查,我沒有生病。”
“洗澡啊。”二爺爺在城里住了三個月,學習了很多新知識,一聽江宴在洗澡,他老人家就想到了小年輕這個時間確實不應該被自己打擾,所以他不換衣服了,開始跟林嶼嘮家常。
“我在后院養的雞鴨鵝,每天能收二十來個蛋,你回來二爺爺給你炒蛋吃。”
“好。”
“你不是喜歡吃從向日葵里直接吃的瓜子嗎,我買好了種子,天再暖和點,咱們種滿小花園,敞開了吃。”
“好。”林嶼甜絲絲笑著。
他本以為這通視頻會被二爺爺罵,會因為想念唯一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哭鼻子。
可是二爺爺沒有罵他,他也沒有想哭。
聽著二爺爺慢悠悠地說話,腦海里都是恬淡的田園生活。貓狗子在腳邊嬉戲,雞鴨鵝在池塘里游水,向日葵上落著蜻蜓,蝴蝶落在手心。
滿地的青草微香,野花絢爛,空氣微甜。
“真好。”林嶼看著胖乎了也白了的二爺爺笑著。
江宴洗完澡戳在浴室門后,沒出來。他喜歡看林嶼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容,就不忍心打破他們之間的小溫馨。
二爺爺和林嶼又聊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看看時間,問:“江宴還沒洗完?”
他怕影響他們休息。
林嶼回頭去看浴室門,江宴很合時機地推門出來:“我洗完了。”
“江宴啊,謝謝你啊,把小嶼找回來了。”二爺爺實打實地感激他。
林嶼把手機轉向江宴。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爺爺。”江宴摟著林嶼的肩膀坐在床邊。
“和好了?”二爺爺一臉不容易。
林嶼抿唇,考慮了一下,點頭:“嗯。”
他一定要讓自己接受江宴,配不上就努力讓自己做出成績,用其他彌補自己曾經的遭遇。
“哎!這多好!”二爺爺開心,“困了困了,你們也早點睡,我明天親自下廚等你們回家。”
“行,二爺爺辛苦,您睡吧。”江宴掛了電話,又往林嶼身上一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