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馨:“還買什麼?”
王劍下巴一揚:“你喜歡什麼?”
他說:“怎麼能光想著別人老婆,不顧自己老婆呢?”
何書馨性格大大咧咧,她倒不在乎這些。
“機場東太貴了,買回去也是放著用不著,有這錢,讓我多做幾次護理和微雕,變得越來越美就好啦。”
“我老婆真是通情達理。”不過王劍還是給她挑了個紀念品,好歹也是來過英國的人了,不能兩手空空回國。
下午兩點,王劍終于“跋山涉水”地來到醫院,人快累死了。
他跟沒看到江宴一樣,直接抱上林嶼:“哎呀想死我了啊!”
林嶼被他抱得很害羞,甜甜笑起來。
他跟何書馨招手。
何書馨把小挎包扔在病床,往上一趴:“林嶼你還是這麼好看。”
林嶼垂著眼睛,很靦腆。
江宴:“有人理我一下嘛?”
何書馨哈哈笑起來:“我們可都是沖著林嶼來的。”
江宴叉腰:“那我走?”
王劍這才松開林嶼,把手搭在江宴肩膀上,一臉嫌棄:“為什麼他又在醫院?左手臂什麼情況?”
江宴:“……”
林嶼替江宴解圍:“是我和喬寧生氣,又不想和他吵架,就自己把自己弄傷了。”
“喬寧他跟你吵架?”王劍擼袖子,“他人呢?我去揍他!”
何書馨也站起來,一臉偏袒林嶼的樣子:“我拿指甲撓他!”
林嶼被他們兩個逗笑了。
王劍看著林嶼心情好,拉著他沒有受傷的手臂往遠處走了走,小聲問:“你跟喬寧?”
“我沒有對不起江宴。”林嶼很真誠。
“那我絕對信你,那喬寧對你?”王劍擔心林嶼脾氣好,被喬寧欺負了才對自己動手自保。
“他……我挺對不起他的。”林嶼說,“我應該跟他道歉。
”
王劍對林嶼說:“江宴這段時間沒怎麼跟我聯系,但是有一次我逼著他做了一個全身體檢,他……”
林嶼緊張。
“他身體素質超好,我不可否認。江宴會比一般人承受勞累的程度高一些,但是也不是累不到的存在。”
林嶼的手心開始出汗,他看著和何書馨交流的江宴,一臉擔心。
“那次的檢查,他身體所有指標都超負荷,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你懂吧。”
林嶼點頭。
“所以不能再玩消失了啊,會要人命。”王劍嚇唬他,卻也不是完全在嚇唬,江宴的身體確實在超負荷。
林嶼被他嚇得眼圈登時一紅。
“他很認真的,不要再逃避了。我都跟你說了,咱們阻擋不了他用金錢狂轟濫炸,也別想著拿什麼回報,人家不缺我們的回報。還是那句話,他需要真誠對待,就足夠了。”王劍苦口婆心。
“王醫生,謝謝你。”林嶼的眼淚掉下來,真該死,明明不是個愛哭的性格。
他趕緊把眼淚擦掉。
“我沒想到你會飛到英國來找我。”王劍根本沒有義務找他。
“傻孩子。”他拍拍林嶼的肩膀,“你這個樣子,江宴會覺得我欺負你了。快笑一個。”
林嶼點頭,哭著笑。
王劍聳肩:“行吧,等著江宴罵我。”
果然,江宴注意到這邊的林嶼淚痕滿臉,氣勢洶洶就過來了。
王劍把耳朵挪給江宴,讓他擰,疼得齜牙咧嘴喊著:“好人沒好報啊!”
何書馨笑得前仰后合。
“那我就讓林嶼哭得更猛烈些吧!”王劍說著,何書馨就把放在門口的禮品袋子拿過來,把林嶼二爺爺的照片擺臺,一個一個的放在床上。
林嶼看著照片里的二爺爺,捂著嘴,開心又內疚。
“他真的胖了。”他好感激眼前的幾個人。
“老爺子活得好著呢,就是想你。”王劍掰開江宴的手,說,“江宴怕他無聊,在別墅小花園里給他整了頭牛,讓他犁地。”
林嶼:“?”
江宴笑:“二爺爺說想種地,閑得慌,他說他不會干別的事兒。”
王劍又說:“他給你買的那別墅里,現在不僅有牛,還有雞鴨鵝,還挖了一片小池塘,撒了一片小魚苗。”
江宴:“……”
“結果大公雞每天早晨四點叫,鄰居投訴……”王劍說著看了一眼江宴,搖搖頭,“媽的,太豪橫了,我都說不下去了!”
林嶼也看江宴:“你不會……把鄰居的別墅也買了吧?”
王劍嘖嘖兩聲:“你對他的了解不夠深入啊!”
林嶼皺眉:“那是?”
“他把海悅別墅區的經營權收購了。”何書馨一臉羨慕,“林嶼,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躲著江宴了,一般人真擱不住勁兒啊!”
“你們兩個行了啊,一唱一和的給我話聽。”江宴跟林嶼解釋,“主要是想二爺爺回歸自己習慣的生活模式。”
“這架勢,把你二爺爺搞得差點離家出走,他當時也很理解林嶼你為什麼要跑了。”王劍還在添油加醋,“那麼淳樸的老人家,被江宴的錢砸的都要心梗了。”
“不過,你們得認命!”王劍看著江宴的拳頭很及時地補充,“他是大魔王,誰也逃不掉!”
“哈哈哈。”何書馨摟著林嶼肩膀笑得直不起來腰。
林嶼看著他們,也笑著。
多好啊,他從未想到過,自己會擁有這樣美好的人生。
除了蔡新宇,他人生中遇到的每一人都這麼好,所以這個世界對他還是很友好的不是嗎?
他看著江宴,這樣一個意氣風發事業有成的男人,真的屬于自己。
他不想用蔡新宇帶給自己的那三年把自己困在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