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江宴?”重名的人可太多了。
“影帝江宴!”蔡新宇大聲喊著!
“我偶像江宴?”接線員聲音明顯不信,“那你說說你所在具體地址,我們會讓人去查查。”
“我!”蔡新宇一愣,他不知道這里的具體地址。
“你怎麼了先生?”警察問。
“我是被他綁架過來的,我不知道這里是哪里。”蔡新宇說,“你們根據這電話定位過來,要不然我會被他活活打死了!”
蔡新宇拽起來一旁縮著的宋時,情緒激動,“你他媽說話啊,你說話啊!警察不信我!”
宋時縮著不動,他哪里敢說話。
江宴敢讓蔡新宇打電話,就說明人家有實力把他所做的一切解決。
警察管不了他。
警察馬上糾正:“先生,我沒有說不信任你,請注意用詞。我說了你告訴我地址我會安排警察過去查查。既然你沒有地址,我是可以定位,但是……”
警察對他說:“你知不知道江宴的爺爺曾是一名對國家做出杰出貢獻的老兵長。國家頒發過勛章,并且江老爺子的直系親屬都是國家的保護對象。”
蔡新宇:“什,什麼!?”
警察無奈:“所以我們警察可能沒有權利查江宴先生,如果您有確鑿證據,是江宴先生對您使用了非法行為,可以去更高級的部門,提交材料,等審批,審查,定案。”
蔡新宇:“草!”
“先生,辱罵警察第一次我有權利提出警告,如果再出言不遜,我們有權利,逮捕你拘留。”
蔡新宇:“……”
媽的!他只能在心里罵。
警察掛了電話。
手機里傳來了“嘟嘟——”后,蔡新宇忽然反應過來,他就應該再多罵幾句警察,這樣警察就會來抓揍他,不就知道江宴真的在非法毆打自己嗎!
他抓著手機,又按下110。
“蔡新宇,有我在,你做什麼都是徒勞。”江宴一皮帶抽,打在他的手上,他態度傲然,“我爺爺當年做臥底,為國家換來的是什麼,不是你能理解的。”
林嶼對江宴的崇拜,又多了很多。
原來他的爺爺是國家英雄!
他這才注意到,蔡新宇右手小手指是一個扭曲畸形的樣子。
他想起來,上次徐正,折斷了他兩次指骨。
看來王劍接骨的時候,刻意接成了讓他以后都殘疾的樣子。
林嶼真的好解恨。
“江宴,禮物是什麼?”
林嶼看著頻繁動著的長形黑盒子,他很急切。他還聞到了若有似無類似血又有些腥臭的味道。
“拆禮物你要出去。”江宴拿出口袋里的一個小瓶子,淡淡黃色,有些像蛋清的黏稠東西。
林嶼聽話,他出去,站在玻璃門外看著江宴動作。
“江宴,那是什麼!”蔡新宇緊張萬分,眼里透著恐懼,緊緊貼著墻壁搖頭,“你不要折磨我了!”
“林嶼是不是從來不會開口求你別折磨他了?”江宴打開瓶子,潑向蔡新宇。
“不要,不要,這是什麼!”蔡新宇伸著手胡亂阻擋,可他的臉上和衣服上沾滿黏糊糊的東西。
很腥臭。
江宴捂著口鼻,拿出來另一個瓶子,拉開要逃跑的宋時除菌服,全倒了進去。
“救命啊,救命啊!”宋時拼命脫了除菌服,努力擦身上的黏稠物。
林嶼看著長長的盒子動作越加激烈,期待著。
他覺得自己很變態,他想看蔡新宇被虐。
尤其是江宴這樣瘋狂地給自己撐腰,他很快樂,很滿足。林嶼不想做好人,他只想變成最黑暗的人,把蔡新宇玩到失心瘋!
他大概能根據盒子的長度和聞到的氣味猜出來,江宴從邊境三不管地帶,帶回來了什麼。
江宴從里頭出來,對林嶼做了個等我的手勢。
他打開朝外開的門,喊了聲徐正。
接著門外進來兩個棕色皮膚的矮個子,耳朵上戴著很多黑色奇形怪狀的耳釘,臉上是詭異紋身,脖子上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文字。
走路帶著響聲,不知道戴著什麼飾品。
他們兩個走進玻璃房內,干脆利落拿出匕首,從長盒子一側用力劃開。
林嶼看著泛著水光的刀子上,應該是涂了特殊藥水,瞬間化開了帶著透氣孔盒子的密封溝槽。
一瞬間,兩個黑盒子的蓋子,被猛地頂開。兩道黑影速度極快,都朝著距離最近的宋時撲了過去。
“啊啊啊啊!”宋時壓根沒看到撲來的東西是什麼,就覺得渾身一緊,呼吸困難,冰涼粗糙的觸感讓他不寒而栗!
蔡新宇看著被龐然大物緊緊纏繞起來的宋時,嚇得雙腿一軟,□□濕了一片。
“江宴,我猜到了,我猜到了他們的禮物是蛇。”林嶼抓著江宴的手,雙眼閃著光,“我小時候,經常抓蛇,我記得蛇身上的味道。”
“那你也知道我潑的兩瓶是什麼。”
“不知道。”林嶼搖頭。
“雌蛇發_情時候的分泌物。”江宴聳肩,“他們不是喜歡玩得花一點嗎,我成全他們。”
江宴湊近林嶼,小聲對他說:“蛇有兩個,你知道吧。”
林嶼笑著:“知道,當然知道。”
玻璃房里,一個人伸出手,拽了拽袖子,露出腕上的手鏈,甩了甩,類似于蛇類尾巴抖動發出的聲音。
其中一條蛇似乎聽到指令一般,離開瘋狂嚎叫的宋時,飛快沖向嚇傻了的蔡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