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進入一個領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兒, 更別說在大佬云集和靠氪打出名堂的藝術家圈子里斬頭露角。
想要開一個成功的, 被人認可的畫展,還能從中獲利,三到五年的時間并不寬裕。
但江宴不想林嶼的成就來的太慢。
“以什麼方式領他入圈子?”王劍問。
“從我的圈子打開領域。”
“啊?那怎麼打?”娛樂圈和藝術圈沒交集。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草莓電視臺又向我發出邀約了。”
王劍一聽這個, 豎起大拇指, 佩服他,“你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上次臨場發揮現場直播, 那皇帝的初期登基俯瞰天下的氣勢, 和后來國破山河累的崩塌傷情,演繹的入木三分!這次草莓電視臺要讓你飾演什麼?”
“名畫擬人, 我要出演清明上河圖。”江宴眉毛一挑,“林嶼,一定要在這個節目上,小露一手。”
“可是,他只給你畫了人物,還是卡通形象居多,你讓他去一個國寶名畫的擬人節目做什麼?畫幾個名畫的Q版?這不合適吧。”
“不,他拿筆的姿勢很專業,畫我的正比海報形象時候,他隨手畫了海報上的海面風景。寥寥幾筆,云朵和大海栩栩如生,那還只是個草稿你知道嗎?所以我確信他畫風景一定也很好。”
“哥,現代風景畫好像和名畫不是一個體系。”王劍理解江宴要扶持林嶼的心情,可這事兒不能亂來。
草莓衛視是官方電視臺,很多節目都代表國家臉面。
不是林嶼這種默默無聞學歷不夠的人說上就能上的。
“我知道,我有分寸。”江宴把握十足,“不是讓他一下子就出現在大熒幕,我還不想曝光他。
”
“哦……先從幕后做起,讓他驚艷后臺?”王劍多少還是了解江宴的。
“嗯,差不多這個意思。”江宴點頭。
“那就要看著孩子肯不肯接受你的幫忙了。”
“不讓他知道是我在安排就行了。”
“也對。”
中午江宴和王劍點了份外賣,兩個人聊著天,等著林嶼醒來。
江宴一直擔心林嶼會出現再次不肯醒過來的情況,王劍卻挺有把握,說他一定會醒過來。
因為二爺爺。
他笑話江宴:“不要覺得你在人家心里多重要,二爺爺才是他最相信的人。”
“你可千萬不要跟他二爺爺告狀,說我把人氣暈了。”江宴說,“我得讓司機直接把他送別墅去,就說我和林嶼玩得太開心,要在外邊住一夜。”
“你看你都辦得什麼事兒。”王劍搖頭,“沒見誰追個人,把人三番五次追醫院里的。”
江宴踢他一腳:“我樂意?”
他比誰都心疼林嶼。
吃完外賣,王劍看著林嶼輸液儀器數據都很平穩,主治醫師也說林嶼問題不大,他就走了,下午三點有一臺外傷手術。
江宴守著林嶼,中途小小打了個盹兒,等醒來已經下下午三點半,病床上的林嶼不見了。
他走出病房,在走廊上問護士,林嶼是不是去了洗手間。
護士推了推眼鏡,一臉奇怪:“他不是被你的人接走了嗎?”
“什麼?我的人?誰?”江宴警鈴大作。
“你的員工啊。”護士莫名其妙,“他說他叫徐正。”
“呼!”是徐正那就沒事兒了。
徐正是他的保鏢隊長,這人絕對值得信任。
他給徐正打電話,問問這家伙把人帶哪去了。
可是電話卻傳來關機提示聲。
他的保鏢怎麼可能關機?
那是必須24小時待命的工作。
他又給其他保鏢打電話,詢問徐正什麼情況。
接電話的保鏢表示不知道。
江宴“嘖”了一聲,手指磕著手機殼,焦慮的不行。
-
徐正的車里,林嶼面色憔悴,坐在后座上,睜著疲憊的眼睛,盯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
下午兩點左右,他醒了過來,看到江宴守在身邊,巨大的羞恥感讓他再也不想見到江宴。
他拔下輸液管,起身朝著病房外走去,看到徐正站在大門外。
林嶼抓著他的衣角,眼睛一紅:“你為什麼告訴江宴我在鬼屋。”
徐正神色尷尬,尋思這小兩口咋還沒和解?
“我……”
“帶我走。”林嶼的質問變成懇求。
徐正看著病房內趴著沒醒的江總,不敢隨便帶走林嶼。
“你欠我人情。我信你,你出賣我,你要補償。”林嶼又拽他的衣角。
媽呀,為什麼他覺得林嶼在無意識撒嬌,又可愛又惹人憐惜。徐正有點動搖,他不忍心拒絕這個柔弱漂亮的小男生,也確實覺得自己把人給賣了,很不好意思。
“你帶我開車兜風好不好?”他的聲音發軟,身體疲累。
“好。”徐正考慮一下,答應了。
他讓護士轉告江總,自己帶走了林嶼。
只是他沒想到,林嶼讓他關機,一副打死都不會讓江宴再找到自己的意思。
徐正一開始是拒絕的,可被拒絕后的林嶼直接往馬路上闖,川流不息的車輛迅速通過,可以直接把人撞飛。嚇得徐正一把把人拉回來,連連答應。
“關機關機,我馬上關機。”活祖宗啊,惹不起!
坐上車,林嶼十分安靜,保持一個動作很久沒動。
徐正通過后視鏡看了這個狀態非常不好的人好幾眼,幾次開口想安慰人,可是實在嘴笨,啥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