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林嶼的懷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江宴,他身上帶著強大的氣場,溫和又踏實,林嶼根本無法抗拒,不想抗拒,不愿抗拒。
他瘋狂想要獨占江宴,把他卷進自己病態的情緒漩渦里,不放他走!
可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江宴不是他的,不是。
現在不是,以后也不會是。
他終究是臟得不可救藥,再也不會是年少輕狂的孩子,干凈的像是一朵自由漂泊的云。
“以后……”他重復著這個字眼,這個極度想要擁有江宴的以后,只是他的本能讓自己慢慢松開江宴,從溫暖令人安定的懷抱抽離。
“對不起……”他剛才真的太需要一個依靠了,可現在他抗拒著江宴,不停道歉,“臟了,我把你衣服弄臟了,對不起,對不起!”
林嶼退后好幾步,垂著睫毛窘迫不安。
“啊啊!”
身后的兩個人在保鏢的逼迫下,不停運作著,稍有停頓就會被抽上一鞭子。
兩個人感覺屈辱,都死死捂著臉。
這道坎兒對于林嶼來說,真的是的難以磨滅的存在。
江宴僅憑口頭上的不介意,不會讓林嶼真的好受。
虛假的,好聽的話誰不會說,他不會放下對自己的貶低。
江宴有沖動,想要用行動證明,他真的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臟的人不是林嶼。
可他如果現在就做出親密行為,更加不妥。
他找不到方法,去安慰林嶼。
江宴無處發泄的情緒,都轉向了拳擊臺的兩個人。
他送后邊抱著林嶼,抓著他的手,狠狠揮動皮鞭,照著宋時青紫帶著血口的后背,狠狠抽了下去。
一下,兩下!
在宋時和蔡新宇不敢躲避疼痛不停嚎叫之中,林嶼的動作脫離了江宴的輔助,他大力抽著,抽著!
“蔡新宇,我恨你!”
林嶼冷靜地爆發,“你用了三年時間,想要摧毀我一輩子,你做夢!看到你現在的下場了嗎?你把我當成狗,是嗎?你說我姥姥早就該死是嗎?你說你給我花了很多錢,養著我,養著我姥姥是嗎?”
“誰稀罕你的錢?是你不肯放我走!離開你我姥姥也許不會一直為了我難過,心臟病也不會急劇加重!她的病,是因為年紀大了偶爾導致疼痛,不是致命疾病!都是你!都是你逼死了我姥姥!”
林嶼對著蔡新宇的臉不停抽打,那人的臉已經腫脹到無法分辨。
黏稠的血液混著眼淚和無法控制的口水滴滴濺落,他只要敢求饒一句,就會被保鏢折斷一根骨節。
他不敢出聲了,哭也不敢哭。
早知道林嶼被江宴看上,蔡新宇發誓,三年前他絕對繞著林嶼走,碰都不碰他一下!
可這世界上從來不會有后悔藥。
宋時看到蔡新宇被打得慘不忍睹,嚇得渾身顫抖,他在保鏢的推送下被迫動著,內心早就崩潰。
“林嶼,林嶼!”他舉著雙手,做投降姿勢,哭著問,“我殺了他,替你出氣,你可不可以放過我啊!”
他哀嚎著,他不想被活活打死。
現在他身下的蔡新宇整個人奄奄一息,爛泥一樣趴在拳擊臺上,身下已經流了一灘血。
“換過來。”林嶼看著怕死的宋時對他說。
“什,什麼?”宋時裝傻,懇求著,“林嶼,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求你了!”
“我讓你換過來!換過來!”林嶼胡亂甩著鞭子,他不會原諒任何人!
宋時滿臉絕望,他哭腔濃重,用帶血受傷的手去抓林嶼,“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
保鏢把宋時拽走,提起來吊著一口氣的蔡新宇,扔在宋時身上。
采用剛才粗暴的方法,讓蔡新宇進入宋時的身體。
凄慘的叫聲在地下室來回蕩著。
現在意識模糊的蔡新宇別說動作起來,他連呼吸都很困難。
保鏢們見他實在起不來,交頭接耳一下,向江宴詢問,是否要使用藥劑刺激蔡新宇產生生理反應。
江宴觀察了一下林嶼的反應,點頭答應。
十分鐘后,保鏢給蔡新宇扎了一針,效果非常迅速。
已經快要不省人事的人,忽然睜大眼睛,表情出現異常,他興奮地,沒有規律地笑著,可是那個地方依舊沒有反應。
林嶼想起來了,他把那個人渣的東西扎殘了。
一聲沒有情緒地笑,從林嶼的鼻腔里透出。
“他起不來了。”真的解恨,卻也不夠,遠遠不夠。
林嶼盯著宋時,他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江宴叫過保鏢隊長,耳語交代著什麼。
半個小時后,保鏢隊長拿著一個盒子回來,是一套那方面的大號玩具。
這東西被綁在蔡新宇的身上,被保鏢強行送進了宋時的身體里。
一陣陣凄慘的叫聲充斥,林嶼看著兩個血人如此痛苦,咯咯咯地笑起來。
“我很變態是不是?江宴,我的內心早就扭曲了,我不是個正常人。”
當他第一次出現要報復蔡新宇的想法時候,就是極其很烈殘忍的畫面。
他想過無數次,要把蔡新宇碎尸萬段,把他挫骨揚灰,用一切他能想到的法子,在幻想之下狠狠發泄在蔡新宇身上。
江宴抱住林嶼,不知道該怎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