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帶著惡心,等待投胎。”林嶼捏著手里的皮鞭,指著他,讓自己的表現更加平靜,他再次重復,“我讓你,脫衣服。”
“快脫了!”一旁的宋時渾身都是血,又疼又累,可他也不忘給林嶼拍馬屁。上手就撕扯蔡新宇的衣服,“林嶼你看,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
“宋時,你也脫。”林嶼發著冷的目光,轉向他。
“啊?”宋時一臉為難,這里這麼多人,脫衣服多難堪。
“脫啊!”林嶼的情緒繃不住,大喊著甩過去一鞭子。
可是身體虛弱的人,力道不夠,打得有些偏。
宋時趕緊躲了一下,還想求饒。
江宴手指一壓,一個保鏢朝著宋時氣勢洶洶走過來,就要踹他。
宋時嚇得抱頭先嚎。
“不要你管!”林嶼對著要幫他的保鏢大喊,“這是我的事!”
江宴馬上制止保鏢,他扶著爆發的林嶼肩膀,“林嶼,不要太激動。”
“我沒有。”林嶼喊完,很快恢復平靜,他推開江宴,再次重復:“我讓你們兩個脫衣服!”
“脫脫脫,我這就脫!”宋時為了保命,豁出去了。
蔡新宇也非常不情愿地開始脫衣。
因為身上有傷口,肌肉也腫痛,他們脫衣服都疼得齜牙咧嘴。
兩人磨磨蹭蹭脫光,窘迫蹲著,低頭抱著自己,覺得很丟人。
“江宴,江宴!”林嶼看著他們兩個,開始急切地喊。
“在呢,我在。”
“拍下來,你給我的手機在賓館,我要把他們拍下來!”
江宴毫不猶豫掏出手機,調出錄像功能,讓保鏢拍。
“做!”林嶼眼底劃過一道屈辱萬分的神態,他對著蔡新宇大喊,“你們做!!不可以停!!”
江宴此刻明白了林嶼的意圖,滿腔的怒火上涌。
在車里,林嶼說,蔡新宇喜歡掐著他的脖子,對著臉,拍。
他看著不想動的兩個人,眼中透著殺戮狠意。
旁邊的兩個保鏢按了按骨關節。
“咯吱。”
地下室極其安靜,清晰的回音讓遭受了幾個小時折磨的兩個人渣,再也繃不住了。
“小嶼,我是愛你的啊!我知道我以前的方式過激了,那是我不懂怎麼表達對你的癡迷!小嶼,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蔡新宇抱著自己后悔不已。
宋時轉了轉眼睛,問林嶼,“是不是我今晚上把他干殘了,你就讓我走?”
他現在完全確定了,江宴的一切決定都取決于林嶼。
“你不要跟我說話。”林嶼忍者強烈的惡心。
那年他20歲,跟著蔡新宇不到半年,深夜是在劇痛中醒過來,看到壓著他的是鴻博醫院的院長,宋時。
他當時激烈反抗,可由于迷藥的作用,他的動作軟綿無力。
被宋時咬傷的痛覺被放大了好幾倍,林嶼越是難受,宋時就咬得越加頻繁,興奮得像一頭畜生。
那一夜,林嶼不知道疼暈了多少次。他幾次想要咬斷舌頭就這麼死了,可他想到心臟不好的姥姥還在蔡新宇家里,他又怎麼能輕易放棄生命。
他承受著宋時非人的折磨,心如死灰。
如此不堪的回憶,他克制不住表情,也壓不住無盡的悲傷。
如果沒有江宴,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用他貧窮的力量和千瘡百孔的自尊心找他們報仇。
“江宴……”林嶼所有的堅強崩塌,他撞進江宴的懷里,眼淚決堤。
可是他沒有哭出聲。
是長達三分鐘沉默擁抱后,江宴感覺到大衣和毛衣被他冰涼的眼淚浸透了。
情緒持續波動的江宴攬著他的腰身,摸著他的頭發,沒有說什麼。
說什麼都不會縫補好他曾經的凄慘傷痛。
“江宴你讓他們做,拍下來,讓他們反復看!”林嶼拽著江宴的衣服懇求著。
江宴輕抬下巴,保鏢把蹲著抱著自己的兩人交疊一起。
另一個保鏢戴上一次性手套,粗魯撐開蔡新宇的那里,把宋時被嚇得根本無法起來的東西,狠狠塞進去。
“啊啊!”
兩個人渣疼得撕心裂肺。
林嶼趴在江宴的懷里,冷冷看著保鏢們如何冷血無情。
“有錢真好。”林嶼對有錢人的認知,一直很扭曲。
“可以為所欲為。”他在用人渣對待自己的方式報復同時,也很惡心這樣的行為。
“我成了我最討厭的人。”
“做著我最害怕屈辱的事。”
“我沒有錢,卻可以借著你的勢力,成了……”
“林嶼,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熒幕下光鮮亮麗的我,其實也是不干不凈的人。”江宴懂林嶼的心理變化。
“我的確不算什麼好人,”江宴不打算給林嶼包裝一個完美的自己,“我也不會對你承諾,讓你對我有期望。”
“林嶼,你可以看我以后的表現。”
空頭支票他不想給,愛你喜歡你這種話,不會現在就去說。
他的林嶼現在極其不穩定,他要聽王劍的話,不要嚇跑林嶼。
“以后……”林嶼多希望自己的以后,永遠都有江宴。
沒有遇到他之前,他只需要把偶像放在心里,當成精神支柱,撫平自己糟糕的命運。
想到江宴,他苦難的二十一年人生,才會像是涌入了一絲甜,讓他可以忘記身上的屈辱和疼。
他靠著江宴的治愈笑容,熬過了一個又一個失眠的夜。他以為自己可以這樣悄悄又肆無忌憚地依靠著江宴,一直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