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他?”宋時不可置信,“你說林嶼現在是江總的人?”
這個消息簡直是驚天炸雷!
完了!他媽的!他整個人都嚇癱瘓了。
“江總啊江總!這事兒真不怪我啊!林嶼他實在太有吸引力了,我當年是一時糊涂!我去給林嶼跪下道歉,求他原諒!江總你放過我吧!”
宋時苦苦哀求。
兩個大男人跪在冰天雪地里,一點臉面也不要了,哭天喊地地求江宴饒了他們。
這兩個還算有錢的醫生,接觸的病患都是有些社會地位的小人物。
僅僅他們能了解到的圈子現狀,就有很大一票人會用自己的勢力和手段脫離正規渠道解決個人恩怨。
他們醫院里時常都有病患是因為非常手段解決問題而導致的重癥病人。
那些家屬都非常懂規矩的給醫院主治醫師,院長,護士封口費。
他們習以為常,知道富貴圈子人的手都很黑。
所以他們怕啊,渾身篩糠。
江宴是誰?
是富貴圈子的塔尖啊!
能做到這個位置的家族,手段該是怎麼樣的不可想象,蔡新宇和宋時有幾條命能抗?
“江總,我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從今往后我就是您的狗!求你高抬貴手!”蔡新宇原本還想趁機拿短匕首刺傷江宴,這會兒他被打成豬頭,別說偷襲了,還手的反應力都沒有!
宋時也跟個狗一樣搖尾乞憐,他比蔡新宇腦袋靈光點,知道江宴的點在于林嶼那個漂亮到不像真人的窮小子身上。
他發誓:“江總,林嶼就是我祖宗,我一定好好伺候他!孝敬他!看見他我就下跪喊爺爺!江總您放過我吧!”
江宴滿眼陰霾,對他們的哀求無動于衷。他看了一眼保鏢隊長,手指一壓,全身都帶著不可侵犯的狠戾。
隊長收到命令,開口:“帶走。”
四個保鏢動作迅速,把跪著趴著的兩人架走。
“不要啊!江宴你不要殺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買我的命!”蔡新宇激動,腫著半張臉瘋狂大喊!
“哎呀,我他媽后悔死了!蔡新宇你個傻x,都是你坑我!我cnm!”宋時大聲哀嚎,不停罵著蔡新宇。
保鏢隊長看著江宴神情,不敢說話。
江宴狠狠壓了壓情緒,沖他揚了一下下巴,讓他問。
“江總,安排什麼人給他們開菊花。”保鏢隊長跟著江宴年頭不短了,擅長察言觀色,揣摩江宴每個行為之下的命令意思,基本都能猜對。
偶爾有幾次做的不夠標準,江宴也不會說什麼。
這次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從聽著兩只狗互相咬的過程中明白了江總喜歡林嶼。而林嶼被這兩個人渣狠狠傷害過,很具體的那種傷害。
以牙還牙,是不是不夠讓江總解氣。
所以他才沒有走,想要多問一句。
江宴深深呼了一口氣,把心疼林嶼的情緒再次壓了壓。
他冷冷開口:“把你能想到的開菊方法,都用上,甚至可以……不用人。”
保鏢聽完命令,眉毛微挑,看著江宴眼里怎麼都掩藏不住的陰狠,脊背竄出一股寒氣,這可比周圍的風冷多了。
“知道了,江總,我會好好安排。”保鏢鞠躬,轉身快步離開。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喂,是我。想辦法聯系邊境無國籍人員,我需要他們手里的……價格你定,速度要快。
”
江宴看著保鏢隊長一分鐘之內掛了電話,臉色才緩和一點。
他披上管家送過來的大衣,整理情緒,對候在一旁的司機說:“張哥,送我去賓館。”
他要去默默守護他的林嶼。
這孩子的遭遇,會是他一輩子的陰影。
怪不得,他每次都要說自己很臟。
可臟的不是林嶼,江宴再次盯著被拖走兩個人渣的方向,狠狠攥拳。
骯臟至極的人,是他們。
林嶼一點錯都沒有。
為了姥姥,他才甘愿受著蔡新宇欺負,忍著屈辱。直到姥姥過世了,還要挨過生不如死的最后一個月,為姥姥祈福。痛苦不堪地堅持到最后一天,在自己生日到了的那一刻,毫不猶豫選擇投河。
他一個人承受了多大的絕望!
江宴捂著心臟,異常難受。
“江總?
管家和司機看他很不舒服的樣子,擔心起來。
江宴沒說話,對他們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他掏出來手機,盯著林嶼手機號碼,考慮再三,還是按下了去。
第一次沒有接聽,他知道林嶼在抗拒,可他不放棄,發語音過去。
“林嶼,我很難受。”
手機屏幕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幾乎是語音播放完對方就開始在打字。
江宴得到這樣無聲的關心,就很知足。
至少他知道,林嶼對自己的抗拒是違心的,是不得已的自我貶低之下的自卑。
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消息發過來。
對方正在輸入的那幾個字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反復多次后,徹底沒了動靜。
江宴心里堵得慌,他再次發消息過去,卻被彈出來的一個大大的紅色嘆號給徹底整郁悶了。
“把我拉黑了?”
“小屁孩。”
“真會氣人。”
賓館里,林嶼把手機扔在床上,抱著由由發呆。
江宴發過來消息讓他潛意識的需求得到了極大的情緒安撫,可強烈的自我認知又讓他激烈抗爭著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