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兩人打的激烈,底下的修士們看的驚心動魄。
他們躲過了第二次的冰箭,也試過各種方法,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他一邊等待的第三次冰箭襲擊,一邊留意著刀光交錯的兩人。
兩人的修為都在他們之上,前期的互相試探,他們還能看得清,可越到后面,速度越來遠快,如閃電交錯,身行如影,眾人只能看到兩道不同的光速時而交集,時而分散。
半炷香后,被路荀困住的眾人迎來了百支冰箭突襲,他們也顧不上觀看兩人打斗,懸著一顆心專心致志的對抗箭雨。
江時暮估算著時間,分神注意著下方的修士,見他們雖然招架困難,總歸沒有性命之憂,應該還能在抵擋一段時間。
“輕敵可不好。”路荀雙手握住兩丙劍,發出兩道寒光,他側身朝著江時暮撲去,劍刃離江時暮僅有一寸的距離,江時暮以劍相抵,避開了路荀左手凌厲的尖峰。兩人靠的極近,路荀的聲音低啞撩人,幽幽的飄進江時暮的耳畔,“和我一起,你還有時間注意別人。”
“我也不想,可誰讓你……”江時暮用力一推,后退了幾步,直接飛身跳上屋頂。“這麼沒有吸引力。”
路荀嗤笑一聲,提著劍追了上去,“那你跑什麼?”
“那你追什麼?”
“你不跑我就不追。”
“你不追我就不跑。”
064緊張的觀察了半天,忍不住嘴角一抽。
一個現任的魔族大護法,令人聞風喪膽,另一個是前·魔族護法,令人避之不及。兩相交戰,應當是烏云密閉,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才對。
這畫風忽然轉成小孩子拌嘴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數百招后,路荀的其中一把長劍已經被江時暮的劍鞘給制住。
路荀面色不變,抓著手中的黑色長劍,再次朝江時暮發起進攻,劍在半空中突然停住,江時暮打出一道靈力,任路荀用力向前推送,劍尖也無法向前推出分毫。
路荀眉梢輕揚,聚起靈力直接破開了江時暮的用靈力堆砌的墻。
不再是你來我往的過招,路荀的眸色一變,大片大片的云朵聚在了一起,一道金光乍現,大有破云之勢,從云團從撕裂而開。
砰——
爆炸聲想起,沿街的屋檐直接被炸飛,索性城中的百姓為了看熱鬧都聚集在了一起,家中并沒有人,兩道水火不容的靈力相交,一排的房屋轟然倒塌,當即變成廢墟,四周一片狼藉。
江時暮一個空翻躍過腳下的廢墟,足尖輕點,落在了一棵樹上,長劍一揮,鋒利的劍刃帶出一道藍色光暈,直接劈開了路荀的法術,眾人們還沒從獲救中反應過來,僵在原地好一會,劫后余生的舒口氣,相互安慰著。
“速度挺快。”路荀勾起一抹笑意,“現在……可以專心和我打了嗎?”
路荀手腕一番,長劍脫手,化作一道流光直擊江時暮的面門。
江時暮騰空而起,揮出一道藍色光墻,再一次抵住了路荀襲來的流光。
不等他出言挑釁,路荀已經從口袋里拿出一柄小匕首,躲過了藍色的光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江時暮。
眨眼之間,鋒利無比的刀刃連同袖子一起,劃出一道長條的口子,鮮血從袖子滲了出來,染紅了江時暮白色的外衣。
“又偷襲?”
“都說了,能贏就行。”
江時暮向前一個空翻,閃電般出現在路荀的身后,長劍向前一推,路荀側身避開,反手就是一個回擊。
又是一陣刀光劍影。
路荀如蛟龍一般躍起,飛遁而去,江時暮聚起靈力,急追而上。
噗嗤——
是劍刺入衣袍,沒入了身體的聲音。
殷紅的血蔓延開來。
路荀勾唇一笑,修長的五指握住了劍刃,皮肉被劃開,血跡一滴一滴的向下淌,骨節分明的手指推著劍刃,劍尖又朝胸口處沒入了幾分,路荀的胸前的衣襟被血水沾濕。
江時暮眉頭蹙起,眸子中閃著驚愕,他緊緊的盯著江時暮,扣住劍柄的手指用力了幾分,用靈力去控制靈劍,不讓路荀繼續推進分毫。
“你……別動。”江時暮有些氣惱。
“又死不了。”路荀低低的笑了一聲,“你修的是無情道,下手這麼輕可不行。”
話音一落,路荀出手就是一掌,打在了江時暮的胸口,直接將沒有防備的江時暮給推了出去。他迅速的拔出了胸口的劍,任由鮮血向外冒,一雙手也被血水染紅,但他絲毫不在意。
他握住江時暮的劍,趁勝追機,笑的張狂又明媚,“怎麼辦,你沒有劍了,拿什麼和我打?”
江時暮反應極為迅速,接下了路荀的一掌,而路荀并不收手,接連又是幾招,江時暮連連后退,路荀拿著他的劍,注入靈力,完全是野蠻打法,靈力四溢。
兩人從屋頂打到了河邊的船頂上,又從船頂飛向了樹杈。
最終,路荀一個假摔的動作,引得江時暮伸手去拉,就在快要觸及路荀手腕時,路荀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運氣靈力,快速出掌,江時暮躲閃不及,腳尖踏著樹干一個借力,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