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時暮:“……她叫唐芊芊。”
路荀不以為意,“管她千千還是萬萬。”
江時暮又道:“她懷孕了。”
他的的本意是孩子是無辜的,唐芊芊再罪大惡極,也不急著這一時。可聽在路荀耳中就成了另一層含義,脫口而出就是一句。
“孩子不是我的。”
江時暮:“……”
“沒說是你的。”江時暮額角青筋直跳,他深吸了一口氣,問:“你就說幫不幫?一個字回答我。”
“……幫。”
江時暮聽見了想要的回答,頗為滿意道:“那合作愉快。幫云宗主修復靈根的事……謝了!”
“你……還沒打算和他相認?”
“在等等吧,等事情都解決之后。”
……
第二天,路荀換下了那一身惹眼的紅衣,換上了白色的道服,佩劍在手,經過江時暮的特意打扮,倒是有那麼點仙風道骨的意味。
也不知道路荀從哪里雇了兩名散修,三人假扮恒山派的弟子,當即就得到了雷宗主的盛情款待。
在路荀的面前,雷宗主將趨炎附勢詮釋的淋漓盡致,若是被云瑤城的百姓看到,定會大跌眼鏡。
雷宗主和路荀客套了幾句,旁敲側擊的沒問出個所以然,放棄迂回的方式,開門見山的問:“不知路仙友遠道而來所謂何事?”
路荀像是剛想起來,笑瞇瞇的回道:“還真有要事,特意帶了兩名師弟來幫忙。”
“貴派若有需要雷某的地方,不必客氣。”
雷宗主想借路荀攀上恒山派,自然會盡心盡力的幫助路荀。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如果不是時刻記著自己是個‘高深莫測’的修士,路荀不可能端端正正的坐在上椅子上,感覺端著一個姿勢實在太累人。
他心底偷偷埋怨江時暮非給他安得這個名頭,但面上保持著自然得體,“仙門百家本就應當相互扶持,共同發展。如今云瑤修士諸多,恒山派自然也該給予相應的幫助。”
雷宗主眼睛一亮,神情極為克制。
原來恒山派是來云瑤城廣招盟友,既然如此,作為云瑤城的第一大宗門,自然會是首要考慮目標。
奈何雷宗主一通彩虹屁下來,路荀仍沒有提出結盟的打算,雷宗主心底著急,可又故作大義的給路荀講解云瑤城的現狀。
“云瑤城除了我雷家,還有方家和唐家兩大世家,其余皆為散修。我既為云瑤城主,定當為路仙友盡綿薄之力,若仙友心中已有心儀目標,我也可幫忙引薦。”
雷宗主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嘴上說著可以幫忙引薦,可話里話外都在透露著雷家家大勢大,比起其他世家,更適合結盟。
路荀知曉他要聽說什麼,先是表達了認可,“我倒覺得雷家不錯。”
就在雷宗主以為結盟之事已經談妥,卻聽路荀義正言辭的道:“但是,掌門之令我也不得不聽。為了選出最云瑤城最適合且最杰出的修士,掌門命我在云瑤城舉辦一場比試。”
雷宗主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硬是扯出了一抹微笑,“當然,當然。此事應當嚴謹以待!”
“我覺得雷家人才輩出,定能在此次比試中脫穎而出。”路荀面上帶笑,一副‘我看好你’的神態,雷宗主受到了鼓舞,在心中揣測路荀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他把路荀這句話,理解為更有意與他們雷家結盟,可礙于恒山派掌門之令,所以必須大張旗鼓的舉行比試。
雷宗主曲解了路荀的用意后,大為欣喜,客客氣氣的將路荀留了下來,還給了上好的客房,轉而就替路荀張羅著比試之事。
雷家能站到今天的位置,除了當初魔族的扶持,自然也刷了不少陰招。而這次比試,他仍然可以這麼做。
沒幾天,云瑤城就傳出了,恒山派廣招名士的消息,將在七天后舉辦一場比試,所有世家或者散修都可參加。
“可知來的是恒山派的哪位弟子?”
“不知,身份瞞得挺嚴實。但那位姓路的執事,他身邊跟著兩位元嬰期的修士,我聽他們喊他‘師兄’,那這位路執事的修為肯定在他們倆之上!”
“我們云瑤城如今也就雷宗主一人是元嬰修士,這一下來了兩位?!”
“重點難道不是那位路執事的修為?你們不好奇嗎?元嬰之上,我們云瑤城可沒有!”
“七天后比試,我們也去圍觀一下。”
“說到這個,你們覺得云家會參加嗎?”
“云家已經沒落了,還有誰能參加,難不成讓掃灑的侍從去?”
“那不是還有一位嗎?云宗主……他本人也是金丹期修士。”
一時間眾說紛紜,小世家或者散修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上頭還有方家和唐家以及雷家,輪到他們的機遇小之又小,可一聽聞是恒山派的弟子,眾人也不管能否有那個運氣,這大門派的仙門子弟可是少見,能湊湊熱鬧也是好的。
路荀和他雇來的兩位散修,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雷家住下。
夜幕時分,路荀偷偷離開,去見了江時暮。
“怎麼樣,你要的聲勢浩大。”
江時暮毫不吝嗇的夸獎,“很好。
我相信這幾天,雷家、方家和唐家之間的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們先不出手,看著他們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