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幾歲以前都生活在農村,后來高中去了鎮上的學校,大學報到的第一天,是我第一次進城。”
這里的山不像城市里,還帶鋪石階的。村里的山原本是座荒山,山路也都是村名走出來的。
上山的路窄,算不上兇險,但是特別難走。
兩人走了二十來分鐘,江時暮氣都不喘,難為了跟在他們身后的攝影師。到了難走一點的小坡,江時暮也會轉身去拉攝影師一把。
“謝謝。”
這邊的拍攝倒是順利,非常溫馨的姐弟采野菜的畫面,而另一組的魏衛就沒有那麼順利。
江時暮他們采完野菜回家后,魏衛這一組也跟著回來。
渾身濕透的二人組一進門,身上還在往下淌水。
“你倆這是掉水里了?”
江珊不是很理解這兩人什麼情況,在岸上釣魚怎麼會掉水里,而且還兩個都掉進水里。
“我們等了好久,魚都不上鉤,然后魏哥說不能空手回去拖后腿。于是我們接了一艘小船,下河撈魚。”
“小船只能坐兩個人,攝像組在另一艘船上,結果上船之后,我們才想起來自己不會劃船。”
江珊:“……”
江時暮:“……”
這是有多迷糊?不會劃船還敢上船。
魏衛接著道,“結果船就自己往湖中心飄,我們剛站起來想要撈魚,船就翻了……”
“我們中午不能光吃野菜吧?”
江時暮忽然想起來,“昨晚的肉和魚哪里來的?”
“害,這不是招待你們,節目組送的。”
“吃野菜也不錯,憶苦思甜。”
并不想回憶小時候吃野菜的日子,江時暮想了想說:“……河在哪里?我去吧!”
幾人跟著江時暮來到了河邊。
江時暮沒有釣魚的耐心,找村民借了搜小船,可前面剛剛發生了翻船事件,村民死活不肯借,江時暮好說歹說這才得到了一條小船。
“岑岑,你小心啊!”
“不吃魚也沒關系的。要不還是算了?”
江時暮直接就跳上了船,小船往下沉了沉,魏衛的心也跟著小船沉了沉。
在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江時暮撐起竹竿,往水里一劃,船就晃晃悠悠的向著河中心飄去。
其實河水不深,完全沒必要這麼心驚肉跳。
見江時暮穩穩當當,幾個人的心思也就成擔心江時暮轉為了,江時暮能不能抓到魚。
江時暮劃了一小會,在距離河中心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拿出了漁網兜。
幾人熱切的注視下,江時暮用力一撈。
這可是關乎到他們的午餐,幾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漁網兜。
只見,江時暮向上一拉,好幾只活蹦亂跳的魚在漁網兜里翻騰。
“啊啊啊啊啊!”
最先驚叫出聲的是江珊,昨天江時暮做的清蒸鱸魚實在是回味無窮,她今天還想吃。
“幾條,幾條?”
魏衛在岸上大喊,江時暮算了一下,朝魏衛豎起了五根手指。
“五條,竟然有五條,我們可以不用好幾天不用撈魚了。”
江時暮回岸后,幾人立刻簇擁上來。
“來,岑哥,魚給我,我來拿。”
“來,岑哥,辛苦了,擦擦汗。”
“來,岑哥,我給你按按手,這可是神之右手。”
江時暮:“……”
這幾人戲還挺多。
突然晉升為‘團寵’的江時暮,在幾人的擁護下回了家。
“嗨!你,你們好,我叫戴魚。”
戴魚面上有幾分局促。
“誒,還有其他嘉賓?”江珊以為昨晚的嘉賓都到齊了,沒想到中午又突然多出了一個。“你好啊,戴魚。”
戴魚?帶魚?
江時暮多看了她幾眼,只覺得這個小女生似乎有點眼熟。
戴魚和幾個藝人打了招呼后,又特地和江時暮打了個招呼。
“岑哥,你好!”
“你好。”
一整個下午,江時暮都覺得戴魚在偷偷看她,似乎想過來和她說話,可每次身邊一出現其他藝人,她又裝作碰巧經過,轉身就離開。
戴魚的性子安靜,大家在聊天的時候,她都靜靜的聽著,有時候為了照顧她,故意拋個話題給她接,她也回答的磕磕絆絆。
或許其他人沒有注意到,江時暮卻發現了,戴魚似乎在鏡頭下特別不自然,有好幾次還刻意避著鏡頭。
這一行為倒讓江時暮疑惑了。
如果不是為了紅,那她為什麼上綜藝?
其他藝人搶鏡頭還來不及,她躲鏡頭是什麼操作?
戴魚察覺到江時暮的注視,對上了江時暮的視線后,朝他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淺淺的梨渦將她的笑容襯出了幾分可愛。
戴魚很靦腆,可在面對江時暮的時候又在努力示好。
晚飯過后,戴魚主動攬活,去廚房洗碗,江時暮猶豫了下也跟了進去。
“我幫你吧。”
“我,我可以的。”戴魚眼神很認真,“岑哥,你去和他們聊天吧”
“我想和你聊聊。”
“啊?”戴魚一怔,小心翼翼的朝門口看去,看見了一旁的攝影機后,又立刻垂下了頭。
“他們去外面拍攝了,你不用緊張。”
戴魚點了點頭,她對江時暮的話深信不疑。
“上次的事,謝謝你。”
上次?
江時暮瞇著眼,戴魚小聲的說。
“我前幾天才知道,原來你也上了這個節目。一直想跟你說聲謝謝,又怕你不肯見我。還有,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我已經和我哥說過這件事,他、他也罵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