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時暮話音一落,大皇子立刻反駁,“不可能。”
“你說我同帝星公主是交情很深,可我這些年一直身居皇宮,如何與她相識?”
江時暮這話沒錯,也是眾所周知的。
其余的皇子在參加各種野外訓練,學習各種課程的時候,大皇子基本足不出院,偶爾能在皇宮的花園里見到他,那都是很難得的。
“怎麼認識的,那得問你們。”
大皇子冷笑一聲。
“你們要是真不認識?為什麼不讓司機接送,非要獨自一人從皇宮開飛船到空中監獄?”
“哦。”江時暮似乎才想起這回事,不疾不徐的解釋道:“因為我根本沒有專屬司機啊!所以,我只能自己學習開飛船,那一片區域偏僻人少,適合我練習。”
“偏僻的地方也不止空中監獄,為什麼非要去那?”
大皇子自以為抓住了江時暮話中的漏洞,眉宇間都帶著自信。
“我可是聽監獄長說了,你當時特意點名了要見那位公主殿下。”
大皇子說完,等著看江時暮慌亂的神色,哪知他依舊面不改色,安然的坐在那。
“大皇子怕是聽錯了吧,監獄長的原話應該是‘女間諜’,而不是‘那位公主’。”
“嗤,這有什麼區別?”
江時暮沒有回答他,而是轉向了皇帝,“我剛剛可是和陛下說過了,之前沒有辨別好方向,正好落在第七星的邊防處,被那的護衛長給當成間諜給送進了監獄。”
皇帝倒是一怔,沒想到這個小兒子連一聲‘父皇’都不肯叫,語氣中的生疏之意過于明顯。
江時暮頓了頓,又繼續道:“我也是進了監獄后,才知道地下密室還關著一位間諜,而當時我并不知道她是帝國公主。
”
江時暮沒有給大皇子說話的機會,打算一次性給解釋完。
“那天晚上,我覺得密室太冷,想換個房間。但守衛擔心我耍花招,并沒有同意。后來我發燒暈倒了,守衛大概是叫不到醫生,又認為我和隔壁密室的女間諜是同伙,所以認定了那位女間諜會照顧我,于是把我丟在了隔壁的密室。”
“第二天,我就退燒了。所以,那位女間諜可以說是救了我的命。”
江時暮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要知道,在星際時代,發燒可是很難醫治的。既然她救我了,我回去感謝她,也沒什麼不對吧?”
大皇子聽著他胡扯,只覺得荒唐。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帝國公主,就因為你被丟在了她的房間,她就愿意救了你?”大皇子不屑的說,“你的話里漏洞百出,發燒可是連醫生都治不好,怎麼帝國公主竟然還有超強的醫術?”
“她醫術的確很好,因為把我治好了。”
江時暮被反駁了也不生氣,繼續和顏悅色的說。
“至于她為什麼救我,有兩種可能。第一,因為她是冤枉的,而我也是。所以她下意識的把我當成同病相憐的人,這才施以援手。當然,我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
大皇子盯著他,想看看他還能編出什麼借口。
然后,江時暮又端起了紅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
“第二種可能,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太好看了!”
大皇子:“……”
皇帝:“……”
江時暮無視了兩人略微僵硬的臉色,而是點出了一句重點。
“如果不信,你們可以找那些人來對峙。”
這句話,大皇子是不贊同。
因為江時暮的話半真半假,且完全是挑著說的,也不能說完全不對。
但如果叫來獄中的人,那先不說真假公主的身份,單說他刺傷公主這點,就難以解釋。
雖然,他是被這個廢物皇弟給陷害的,但沒有證據誰會信?
大皇子正陷入兩難之際,一旁沉默的皇帝終于開口了。
“空中監獄關著的都是重罪犯,需要嚴加把守。把他們調出來就為了辨別你們倆話中的真假?要是獄中出了事,那誰負責?”
這話一出,大皇子倒是松了口氣。
江時暮點了點頭,“那派人把那位公主給請出來,總可以吧?”
他刻意將‘公主’二字重讀。
“我總不能平白無故,再被大皇子給陷害吧。”
大皇子氣的快吐血,到底是誰陷害誰?
而且還是‘再’?
這個字就非常引人遐想。
皇帝也很快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再?你大皇兄什麼時候還陷害過你。”
這本來只是江時暮的表面之詞,但經過皇帝這麼一說,就好像認定了是個事實。
倒不是皇帝真的良心發現,所以想關心一下這個小兒子。
皇帝是在為自己著想,如果能借著大皇子‘陷害’手足的事,將大皇子處置一番,那真是最好不過了。
要是運氣好,能借此機會將大皇子調至偏遠一些的地方,讓他沒有機會在勾結貴族,沒法在皇都里興風作浪,這才是他所在意的。
江時暮當然知道皇帝的想法,所以只要他能站一分理,皇帝也一定會愿意多送他幾分,只有大皇子無法翻身,皇帝才能安心的坐穩皇位。
“你胡說什麼?”大皇子氣的直接站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陷害過你?”
“沒有嗎?”
江時暮展顏一笑,單純無害,可這笑容在大皇子看來,那就是他又有新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