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文璟清雋的臉一下子就紅地滴血,那層薄紅順著修長的脖頸蜿蜒而下,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燒著了,他連忙止聲道:“別說。”
徐鉞籍看到沈文璟這副模樣,只覺得心中噬癢難耐,口間干燥不已,可他卻尋覓出剛剛師兄話中的別意,他細細揣摩,而后倏然眉開眼笑道:“師兄。”
他抬手覆上沈文璟的臉頰,感受指尖之下熨燙的溫度,那才是鮮活的感觸,不是清冷孤寂,高高在上的仙尊,此時的仙尊才是屬于他的,屬于他徐鉞籍一人的寶貝。
“師兄剛剛那番話,莫不是在吃醋?”徐鉞籍挑眉笑道,感受到指尖下的溫度又更上了幾分。
“沒有!”沈文璟惱羞成怒,堪堪躲過徐鉞籍的指尖,嘴硬道。
“沒有嗎?”徐鉞籍笑著重復一遍,又淘氣地吸了吸空氣,“可是我怎麼聞到了滿亭子的醋味,好酸哦。”
沈文璟乜斜他一眼,可是那一眼卻毫無半點殺傷力,只能讓徐鉞籍更為心動。
徐鉞籍直起身子,將手探在沈文璟的后腦勺之上,而后仰頭送出吻,以一個虔誠愛慕的姿勢,擁吻他的神明。
“怎麼有人生氣都能這麼誘人?”徐鉞籍呢喃道,嘴上的動作更加深入,輕輕松松地撬開仙人柔軟的唇瓣,長驅直入,攪渾一灘清水。
他的師兄,始終都是如此可愛。
沈文璟只能由著他,承受這場本就不勢均力敵的較量。
青衣亂舞,紛雜落地。
這閑情小院,總要承載著另一番春景。
沈文璟被徐鉞籍握著,濃密堆疊的快感如潮,案幾上的琴早就被徐鉞籍挪至一旁,而被清冷仙人的衣袍占據,凌亂地擺落在上面,仙人神色難耐,頭顱高揚,露出修長的脖頸,小巧的喉結在濕濡的空氣中上下滑動,仿佛引頸獻祭般,身下已經到了最后一步。
徐鉞籍看著師兄那番動人的情色,手下的動作越發溫柔,但在最緊要關頭竟然停了下來,感受手下人僵硬的一頓,而后看到仙人沾滿情.欲的眼眸難耐地看著他,“你……呼,要干什麼?”
徐鉞籍溫柔地向前找尋仙人的唇,接了一個纏綿的吻,抵在仙人唇瓣道:“剛剛我像師兄表明了心悸,現在師兄告訴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唯一?”
沈文璟差點就要罵出聲了,到這個關頭,徐鉞籍居然讓他想這件事情,“你,你先松手……”
“不,”徐鉞籍惡俗地又動了動手,但仍不移開,引來身下人一陣戰栗,“師兄要先告訴我。”
“你……”沈文璟情難自抑,咬了咬殷紅的下唇瓣,閉眼道,“是,始終,一直,永遠……都是唯一。”
“好師兄,”徐鉞籍如愿聽到他想要聽到的話,放下手,向前吻住沈文璟的唇,將要傾泄出來的呻吟堵在嗓間,啞聲道,“我也永遠都愛你一人。”
一番尋歡作樂,如膠似漆。
幾日后,清晨日出剛放,徐鉞籍從床上還未睜開眼睛,便已經十分熟練地攏了攏身側人,將人攏進自己懷里,抬手摸了摸懷中人的后頸,又往下順了順青絲,將被褥往上抬,蓋住懷中人滿是情痕的后背,做完這些動作后,徐鉞籍才緩緩睜眼。
昨夜又鬧騰沈文璟太厲害了,眼下師兄這個時辰都還未醒。
誰讓沈文璟真的太乖了,無論徐鉞籍提出多麼露骨放肆的要求,只要一想到這三百年來徐鉞籍都是在等他,而且那日說了那麼多委屈的話,心要有多軟就有多軟,無底線地縱容徐鉞籍辦壞事。
昨晚又開辟了幾個新地方,窗榻、屏風、氈毯……最后在床榻上。
縱欲的后果就是日上三桿后還未能醒。
徐鉞籍看著懷中人清淺的呼吸,濃密修長的睫毛恍若蒲扇般蓋在眼瞼上,透過晨光打下一小片陰影,小巧的鼻翼一張一翕,薄唇微張,好像等待著徐鉞籍的晨吻。
徐鉞籍斂眸看著那張紅唇,黝黑的眸子里醞釀著情欲,低頭吻住了那個給他致命吸引的薄唇,大肆攪動。
要是以往,徐鉞籍這般動作定能驚醒沈文璟,可是今天卻沒有。
徐鉞籍退出后,見師兄仍舊未醒,便不再打擾,在額頭上印上一吻便下床了。
可直到一天過去了,沈文璟都沒醒,這才讓徐鉞籍驚了魂,連忙探進沈文璟的靈識,發現仍舊完好無損,但人卻醒不了。
他連忙出山尋找柳津銘,他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那日一別,徐鉞籍就再也沒見到過柳津銘,如今柳津銘同他師尊皞峪一般,云游三界懲奸除惡,他想要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若不是他邪心作祟,入了魔界的道,就不會害死那麼多人。
但徐鉞籍若是想找到人,易如反掌。
他尋到柳津銘后,連聲問道:“師兄為何無故長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津銘蹙眉道:“歸魂籠雖穩定住文璟的元神,可當時我收回的終究只是文璟的殘魂,如今用九骨天藕練化肉身,殘魂攝入,但終究不能一勞永逸。出現這種情況應當是殘魂要與肉身融合所致,我們能做的,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