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師兄一人受這病引副作用折磨。
自責自己年幼無知,如若不是自己任性,師兄就不會受到這樣的苦難。
賞了自己一耳光……是因為自己心思污齪,竟讓把師兄手腕上青痕,誤以為師兄……
徐鉞籍忍不住又給自己一個巴掌,暗罵道:“徐鉞籍,你真是無恥啊。”
沈文璟穩住心神,答道:“我一會兒再去三圣殿查找古書,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記載參蒼玉引的破解之法。”
蒼玉引的副作用已經顯現出來,他不能靈活地管控體內的靈力,這對于沈文璟來說,是頭等大忌。
修仙之人,最重要的便是金丹靈力,特別是像沈文璟這般地位的仙尊,靈力失控絕對是最不想出現的變故。
他趁著這段修身養病的時間,查閱三圣殿無數古書文籍,但都未尋到根治之法。
找不到,也得找。
沈文璟打算這幾日都留在三圣殿,再往上層找尋古籍,三圣殿博冠古今,這蒼玉引的來歷,他一定能找到。
徐鉞籍將手中明鉞收回,銀輝在指尖纏繞,而后消散,他看向師兄,道:“師兄,我陪你一塊去吧。”
“不用,”沈文璟回絕道,“你現在體內靈氣正是需要調動充盈的時候,一定要勤加練習咒法,裨補缺漏,這個時候萬不可大意。”
徐鉞籍只好作罷。
徐鉞籍去了趟荇吾峰。
彼時荇吾峰上下一片犬吠雞鳴,鬧騰不已。
謝家二子前腳剛走出三垣,葉明璇后腳便來到了荇吾峰。
享樂仙尊剛得了兩天安息,這葉小姑娘一來,慌亂鬧騰便無處不在。
“小土匪,下來,別再往上爬了。
”享樂仙尊站在一處巨大參天的杏樹下,手持蒲扇,沖樹上的人喊道。
葉明璇充耳不聞,手腳并用往上爬,邊爬邊說:“仙叔莫怕,待我捉住那只嬰勺,你的莊稼便再也不用受它欺踏了。”
“可得了,小祖宗,它可沒有你能造,”享樂仙尊苦著臉,手中蒲扇搖的飛快,眼睛一刻不離那樹上小姑娘,就怕下一秒不小心腳踩空了,落下來。
他看著葉明璇抬起的右腳踩在一處細枝上,那小小樹枝肯定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眼皮重重跳了兩下,不由大聲喊道:“腳不能放在那枝樹椏上!對,踩在另一枝上,對,手抓緊了啊,別松開了。”
“知道了知道了。”葉明璇無奈道,“不會掉下去的,放心吧。”
“要真掉下來就晚了。”享樂仙尊哼聲道,“真不知道你爹怎麼心這麼大,把你一個人留在三垣,要不是我天天看守著你,還不知道你要受多少傷。”
享樂仙尊嘴里嘟囔著,手上蒲扇又連搖數十下,頭一抬便看到徐鉞籍出現在菜園口,夸張地驚呼:“嚯,這不是咱們剛飛升的仙尊嘛,徐仙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正常說話,”徐鉞籍抬步邁進來,右手揮開當在眼前的黃瓜藤,環顧了一下享樂仙尊的菜圃,道,“這些菜倒是種的有模有樣。”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種的,”享樂仙尊得意的搖了幾下蒲扇,一臉驕傲。
葉明璇站在樹杈上,兩步一踩,大片大片的落葉從樹枝上掉了下來,撲到享樂仙尊的臉上,他連忙呸了兩聲,朝樹上大喊:“小土匪,你鞋底的泥都掉進我嘴里了!快下來,別抓了!”
“十分抱歉——”葉明璇毫無誠意地沖享樂仙尊道了聲歉,看到徐鉞籍來了,松開一只手沖他打招呼,“徐師兄好!”
徐鉞籍好笑地看著她:“你小心點。”
“放心吧,爬樹掏鳥蛋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回,這點高度完全不在話下。”葉明璇擺擺手,而后扭過頭,看著站在頂端樹冠上的嬰勺,笑容燦爛道,“嬰勺嬰勺乖乖站好,我一會兒就要來咯。”
享樂仙尊無奈搖搖頭:“這小丫頭,向來不讓人省心。”
他看向徐鉞籍,問道:“前些時日折花節上的事情我都有所耳聞,蒼翎射日之行的時候你貿然上環曜臺,受到了杖刑懲處,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
“無礙,”徐鉞籍答道,“我身上的傷好的快,就是師兄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享樂仙尊蹙眉道:“你之所以擅闖環曜臺,是不是就是因為蒼翎出了什麼事?”
徐鉞籍半闔眼眸,低聲道:“師兄體內的靈力受阻,不受控制,任憑師兄怎麼調動,那些靈力好像都沉寂了一般,召喚不出來。當日我上了環曜臺,用自身靈力引渡師兄體內靈力,這才有所好轉。”
“這……這是怎麼回事?”
徐鉞籍道:“師兄猜測,可能是三年前那蒼玉引的副作用引發的。師兄現在手臂上青痕交錯,那些青痕錯綜盤曲地纏繞在師兄手臂上,就像一道道封印一樣,封住了師兄的靈氣。”
“現如今師兄身負重傷,暫時不出峰,也就沒人知道此事,可是一旦出峰后,這件事情便再也瞞不住了。所以師兄近日在三圣殿一待就是一整天,想從那些古書中尋出蒼玉引端倪,只是到現在都未得其果。
”
享樂仙尊用蒲扇的尾端磕了磕手背,沉聲道:“這蒼玉引確實是個大麻煩。”
“所以我今日前來,就是想問問你,那蒼玉引真的就沒有破解之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