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人上山后變鳥無蹤影,而尸體卻在河邊上找到?又為什麼在尸體上投毒,污害河水,讓村里人全都死亡?這個人難不成與村里所有人都結了仇?”屈凌霄問道。
楊家媳婦還在期期艾艾,對于屈凌霄提出的問題,她也一個都不知道,現在家里的頂梁柱死了,她也沒了念想。
沈文璟思忖著,而后轉頭看向徐鉞籍:“剛剛在二狗房前,你說他最后看到一位老婦人,秦奶奶?這些有可能都是她所為?”
“嗯,”徐鉞籍也在想,這一切,可能都與那位老婦人有關,只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善人,為何做出這種邪念滔天的壞事?她的怨念又是從何而來?
“雖然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想,只要找到那位秦奶奶,一切因果,便能說清楚了。”
“既然是這樣,我們還得親自上山,一探究竟。”
正當他們思索萬千之時,一旁的黃狗卻站不住腳,它搖頭晃腦,身后那只短尾不停地搖動,好像是感知到了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慌亂,劉三拉開門一看,數百只干尸正從四面八方涌過來!
第11章 師兄,你伸手點一下它
那些人皮尸首好像受到某種邪念驅使,明明全身無骨,四肢全都軟趴趴地垂在地上,可是中間好像有一個支撐它們的東西,竟將那些干尸全都支楞起來。
它們毫無自主能力,只是隨著驅引一步一步攀爬過來。每具干尸身上血肉模糊,面容猙獰,全身竟無一塊完膚,這就是那些躺在河岸上的村民!
只是死后也不得安寧,現在竟成為兇器,任人驅使,它們毫無意識,身體竟如同面條伸縮自如,摩肩接踵地圍繞在這一小屋外,行動如鬼魅般,竟直接穿過院墻柵欄,不受半點阻攔,菜圃里的菜被它們踩過,留下一串串惡膿森然的膿跡。
“什麼鬼?!!”
“這他媽也太惡心了!!”
沈文璟眼神一凝,瞬移至半空,手心一挑,右手兩指并攏,一片藍光縈繞指尖,而后萬千翎羽從身后列齊,霎時整片白霧凝然散去,亮色斂輝羽光蟾其中,猛得向下刺穿,“飛羽,去!”
那些凌空而起的莨羽瞬間得令,勢如破竹般俯身之下,力道如蒼鷹直掠原野,不留半分力道,穿透那些干尸。
翎羽刺穿那一瞬,干尸發出森人慘叫,而后轟然爆裂,星星斑斑地遺點落在后面奔來的干尸上,場面嘩然。
蒼翎仙尊神色淡然,此等場面對于他來說早就如平淡水一般常見。只是屋內楊家媳婦在看到這副場景早就暈厥過去,那小女娃瑟瑟縮縮地呆在她娘身邊,半點大氣不敢喘。
劉三雖說是去三垣求仙問道,但荇吾峰并不傳授法術,所以半點法術都不會,現在只能躲在門內,看著蒼翎仙尊衣袂翻飛,咒術狂掀。
萬千翎羽在那修長挺拔的身影后翱飛,淡藍色輝光縈繞在他身側,墨色長發迎風舞蕩,每一道都劃出了幽雅深邃。只見玄翎仙尊如神帝般俊美容顏淡漠冷靜,強大氣場如泰山般壓下來,叫人不敢直視。
劉三信信地呆看著,此刻仙尊便是如此俊美,如若仙尊唇角劃過半點淡笑,又該是何等的美色,只是他實在想不出能有誰能這清冷仙尊能露出別樣神色。
屈凌霄緊隨其后,飛身出門,他瞬間立于干尸群之上,大聲喝斥:“遠修峰弟子聽令!”
“在!”
“劍來!擺陣!”
“是!”
只見遠修峰弟子瞬間召出神劍,猛得升至半空,動作整齊有素,右手揮舞神劍,左手掌心捏決,腳下瞬間變幻出一道金色法印,屈凌霄站立中央,混凌鞭早已收回,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把凌氣逼人的神劍——正風劍。
那把神劍懸于半空,無數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金黃神力全都集灌其中,劍身上靈光驚閃,璀璨奪目,而后只聽屈凌霄大喝:“印來,封之——!”
那金色玄劍瞬間擴大數倍,像一把頂天立地的上方寶劍立于天地之間,金色靈陣亦隨之顫動,驀然延展數倍,而后猛得向下封印——
轟——
那些蠕動的干尸瞬間被這金色咒印封住,不得半點攢動,被這金光照的精氣四散,濃黑的戾氣從干尸中嘣出,而后在金光的碾噬下消散無蹤,那些干尸精氣全無,瞬間如風干的皮條一般軟趴在地,金封持續收縮,將那些干尸全部吞噬。
徐鉞籍攥著那條黃狗,不允許它跑出去,待干尸除盡,他才放開那條黃狗,飛身至沈文璟身邊。
干尸除盡,但難以預測到接下來村子里還會發生什麼,既然楊家這邊已經問完了,他們便不做停留,要盡快找到這整個事件的幕后真兇。
沈文璟翻手捏決,一道金藍封印浮于手尖,“去!”
這道封印罩住楊家小院,保證楊家母女平安。
劉三毫無法力,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沈文璟便讓他守在楊家母女旁邊,只要不踏出這院子半步,他們便無任何危險。
而他們,則是前往那座蒼山,尋找最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