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羽似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淺褐色的瞳孔像是一顆寶石,清瘦干練的手肘支著桌案,深褐色的劉海搭在額角,無意間的微笑總能讓他心跳加速。
莫名的喜歡在心口肆意生長,生根發芽。
想要犯罪的沖動險些占領中樞神經。
十秒過后,他過律的心跳讓他實在難以與他長時間對視。
他下意識挪開視線,伸手擰開一瓶白酒,往腹中一倒。
酒精在腹中不斷灼燒。
他嗆了兩聲,擦干嘴上的水漬答:“我認輸。”
白酒的度數眾所周知,這一瓶下肚,很容易就上臉,盡管盛知南的酒量不錯,也難以抵擋這海浪襲來。
紀明澤見狀只覺得胃里燒得慌:“盛哥……你這是……瘋了啊?”
幾乎所有人都不理解盛知南的酗酒行為,甚至連當事人季璟都感覺不可思議。
沒必要吧?
不就輸了一把?得失心要不要這麼重啊?
他的視線獨獨落在了沈襄的身上,見她瞳孔瀲滟,指尖攢緊,一時間腦補了好幾個場面。
他知道沈襄是喜歡盛知南的。
她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沈襄見他一臉困惑的看來,就知道他腦袋瓜子里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
再看見盛知南在那邊瘋狂酗酒只覺得恨鐵不成鋼!
她磕的cp里竟然有呆子!
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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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只希望小季現在多浪浪,現在有多浪以后就有多慘,而某人現在有多慘以后就有多浪【話題逐漸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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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酒后失智
一瓶過后, 盛知南單手支著額頭碎發,雙頰微微泛紅,盡管他的醉酒行為不是特別嚴重, 但胃里翻江倒海總歸不太舒服。
他們來不及細想,就見盛知南伸手擦了下唇角, 突然來了一句:“你是不是早上沒擦眼屎啊?”
話音剛落,晴天霹靂。
季璟整個人處于震顫的狀態。
我操?擦眼屎???
什麼鬼啊?
難得和平相處了幾天,今個又找抽了?
剛勇奪勝利嗨破天際的季璟,當即壓下眉眼, 抹了下眼角用涼薄的視線在盛知南的身上過了一圈,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做掉。
但理智告訴他, 不能跟酒后胡言的人計較。
好歹, 今晚在他走失的時候他還把自己捎了回來。
做人不能沒有良心。
他舔了下后槽牙壓住了本身的火氣, 大方寬容道:“別管他, 咱繼續。”
本來打算圍觀季璟暴打盛知南場面的許知羨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 他用手肘頂了下周式:“你璟哥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這難道就是愛情的魔力?”
周式一臉懵:“不知道啊……”
平日里敢跟季璟這麼說話的,基本上沒個能活的, 見季璟又開始樂呵呵的投骰子, 還一瞬間歐皇附體, 連殺了他們幾個大滿貫, 就知道事情的不妙。
紀明澤竊竊私語:“我感覺璟哥有點像狐貍精誒?”
許知羨不置可否:“怎麼說?”
“別人是吸/精氣, 他是吸歐氣, 你覺不覺得盛哥有點像是被璟哥榨干的凡人?”
沈襄聽的整個人都要羞愧了,她捂住臉,不忍看:“榨干這個詞可不是這麼用的。”
盡管盛知南處于上臉狀態也能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一雙深褐色漆黑的眼睛落在紀明澤身上, 只見盛知南掀著眼皮看著他。
那眼神, 比剛剛季璟還要恐怖。
紀明澤整個人抖了下,又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兩下:“盛哥,您不是醉了嗎?”
盛知南頭重腳輕,努力支撐住自己輕飄飄的身子:“但我沒聾。”
酒后的余溫侵占著大腦,不知不覺間這一整瓶白酒的力道足以讓他的神智不甚清明,久而久之意識也在不斷發酵。
沈襄覺得這是個增進感情的大好時機。
連忙慫恿大家當甩手掌柜:“季璟同學,能不能麻煩你把他捎回去啊?在場的所有人好像就你沒喝了。”
季璟啊了聲,看了下周圍的那些混混沌沌的兄弟們,好像確實不太清醒。
他撓了下頭,沒來得及回應就感覺身子一傾,一個重物壓在他的身上。
雙臂圈住他的腰腹,下顎搭在他的后脖頸,季璟神經緊繃,下意識將手肘一頂,盛知南伸手將這個騷亂的家伙禁錮住。
季璟差點就被這個騷動的家伙氣笑了:“盛知南,你是不是變態啊?”
沈襄被這個場面震顫到了,連忙扒拉著許知羨跟紀明澤幾位快走,而許知羨也因酒后有點兒渾渾噩噩,神志不清:“班長,你催什麼?老季呢?”
沈襄想了半天不知道用什麼詞語形容,干脆道:“老季,老季在助人為樂!”
許知羨:“???”
混沌中,他們被沈襄推上了車,根本就是四個人擠一輛,而車外只剩下季璟跟盛知南。
入秋后的夜晚多少有點兒寒涼。
季璟站在燒烤店門口想到上次自己麻煩盛知南的場面比起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思索了下,這應該算是他報恩的時候了。
想到這,身后的盛知南纏的他更緊了,他拐了下后肘,盛知南非但不聽使喚還把整個腦袋埋在他的后脖頸處,肆意索取他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