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又不像我這樣無微不至地關心你。”希諾一臉不甘:“你就不能對我比對其他哥哥尊重一點嗎?”
伊爾薩哼笑一聲,搖搖頭:“那那不能要一頭龍對你好又不讓那頭龍伸舌頭。”
“你究竟是哪來的這個念頭?你對我難道就沒有手足之情了嗎?”希諾盯著這頭小惡龍:“我給某頭龍泡了十年羊奶餅干這些都不算數了?就因
為那頭小龍搞混了愛情和友情導致了一次誤會,我從此在他眼里就成了和狄卡羅泰倫一樣的哥哥?”
伊爾薩鄭重地回答:“那那不一樣。”他舉例說明:“東邊森林里有一片墓地,那那知道麼?”
希諾一愣,搖搖頭:“我沒去過,怎麼了?”
伊爾薩神色嚴肅地解釋道:“如果昨晚打伊薩的是泰倫哥哥,那他現在會被埋在那片墓地的第一排最醒目的位置。”
伊爾薩比劃出墓碑的形狀:“墓碑上會刻上‘他活膩了’四個字。”他看向希諾:“而那那還站在這里,和他不一樣。”
希諾臉上的不甘立即變成了溫順地模樣,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泡十年餅干換一條命,還是值的。
伊爾薩深吸一口氣,轉身握住把手退開房門,剛要進門,又猛然回頭。
正低著頭準備跟他進門的希諾趕忙頓住腳步,疑惑地看向伊爾薩,四目相對,片刻后小聲問那頭龍:“我是不是不能進去?”
伊爾薩回答:“那那住這里,伊薩就去樓上。”
這句話讓原本心口原本回溫的希諾又掉入了冰庫。
伊爾薩對他而言是極其特殊的存在,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希諾就會完全放松下來,他差點忘了伊爾薩一直是這樣可愛的,可愛不代表他愿意原諒希諾昨晚所做的一切。
希諾選擇走進伊爾薩的廂房,回頭跟他說:“你愿意的話也可以留在這里。”
伊爾薩說謝謝,然后還是走了。
這樣的疏離要持續多久呢?伊爾薩要多久才會理解愛情和友情的區別呢?要多久才能跟他恢復從前的關系呢?
希諾一個人待在那頭龍待過的臥房,看著房門,神情呆滯地不斷默數著日子,最多不要超過半年,他想,不然他可能會發瘋。
樓上的客房。
伊爾薩搖了侍從的鈴,叫來一盆清水,反復擦拭自己的臉,想讓那種粘稠的渴望遠離自己的身體。
他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就因為昨晚他像格雷加爾吻莉娜那樣對待了希諾,現在他就連抱住希諾的資格都沒有了。
從前希諾難過的時候,甚至會主動抱住伊爾薩搖來搖去,這早就成了伊爾薩的條件反射。
剛才在樓下,希諾不斷露出那種熟悉的“提示目光“,就是那種要伊爾薩知道他很難過的目光,但伊爾薩不能像從前那樣伸手把他抱進懷里。
克制這種沖動,讓伊爾薩的精神瀕臨崩潰,反復洗了幾次臉才終于緩和了情緒。
午餐過后希諾偷偷去了馬球場,他發現說好不玩馬球的伊爾薩赫然出現在了那幾頭龍之中。
赫菲和露西亞還爭先恐后的手把手教伊爾薩玩馬球。
希諾在場外發呆許久,忽然有侍從跑來告訴他,雪鹿的使者來了。
希諾眼睛一亮,以為那群龍要被迫停止玩鬧來迎接客人了,沒想到侍從說雪鹿的使者想要見一見希諾。
希諾獨自跟隨使者回到聯盟城堡。
來基地的雪鹿使者居然是艾登·奧斯蒙。
“桑迪沒來嗎?”希諾有些意外。
“桑迪走不開。”艾登眉頭緊鎖,低聲對希諾說:“跟我去沒人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議。”
希諾跟隨艾登去了頂樓一間空廂房。
“我是特地來給你提個醒,希諾,我懷疑奧威在預謀什麼大事,你要小心一點。”艾登神色不安地提醒。
“為什麼這麼說?您能預測到什麼嗎,艾登老師?”希諾不安地詢問。
艾登搖搖頭:“沒有巫族能真的預言確切
要發生的事,前天,奧東大帝親自登門,秘密拜訪了雪鹿國王。”
希諾吃驚地看著他。
艾登蹙眉道:“這已經不能說紆尊降貴了,奧東似乎鐵了心要跟老對頭雪鹿結盟,他的目標顯然是你,我無法理解,你不過是拿下了一座島嶼,為什麼會讓整個奧威對你如此忌憚?奈迦和奧東大帝先后出手,甚至不惜與雪鹿結盟!”
希諾不知如何作答。
“還有,你想殺伊爾薩又是怎麼回事?”艾登費解地注視希諾:“我記得你年幼時帶著那頭小龍第一次闖入雪鹿時,簡直把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你為什麼會想殺他?”
希諾低頭思索片刻,抬眼無奈地回答:“我小時候就告訴過您,艾登老師,我救伊爾薩,是為了拯救七族生靈,但這其中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任何人。”
“不告訴任何人,就代表沒有任何人能與你并肩作戰。”艾登神色失望地注視希諾:“你已經長大了,還建立了那樣一個理想的國度,我和你邦妮奶奶一直很為你驕傲,我們毫無保留的給予你幫助,如果你至今還是不愿意把那個秘密告訴我們,那麼今后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只能為你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