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廚房做飯的媽媽,放下手中的漏勺,朝著門口的方向緩緩走去。
“來了,稍等一下。”
“不要開門!”
希里安掙脫了埃爾曼的束縛,跑到媽媽的面前,試圖阻止媽媽將門打開。
然而在這個空間下,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媽媽穿過了他的身體,伸手打開了房門。
緊接著就見一群戴著面具的暴徒,沖進了狹窄的房間,將女人和男孩團團圍住。
房門被暴徒上了鎖,女人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男孩的身邊,然后將男孩護在自己的懷里道:
“你們要干什麼!”
“干什麼?當然是干好玩的事咯~”
暴徒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然后將她提起,又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媽媽。”
男孩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他跌跌撞撞地向著女人摔倒的方向跑去。
結果男孩還沒跑多遠,就被暴徒抓著衣領提了起來,然后丟到了沙發上。
“埃爾曼的媽媽沒想到那麼年輕,看起來還挺帶勁的,要不然我們先玩玩,再去處理那個小兔崽子?”
“在軍校里待久了,你怎麼這麼饑不擇食?不過這個Omega長得確實比貴族小姐漂亮。”
暴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向了女人的脖頸,原本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突然彈跳起身,然后抽出藏在大腿的匕首,朝著暴徒腹部扎了下去。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暴徒捂住噴血的腹部,跪在地痛苦哀嚎。
看到這一幕的希里安不由地愣在原地,印象中柔弱的媽媽,身手竟然如此厲害。
究竟是他記憶出了問題,還是瓦西里通過虛虛實實的景象,篡改他的記憶?
埃爾曼再次牽住了希里安的手,壓低聲音道:
“伊芙曼是反叛軍的二把手,她比你想象的更加強大。”
“媽媽曾經救過伊蘭上校,她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最后還死在了暴徒的手里!”
埃爾曼沒有回答,而是緊緊抓著希里安的手,目不轉睛地看向戰斗中的伊芙曼。
軍校優質的alpha,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精神力控制,都遠超過普通人。
伊芙曼雖然很強,但是如果一群alpha將她圍在中間,同時用精神力壓制她,那麼她的勝算就會低很多。
伊芙曼咬牙堅持,很快又占據了上風。
就在伊芙曼的匕首,快要刺入暴徒的胸口時,距離她較遠的暴徒突然拔出手槍,將槍口瞄準了年幼的希里安。
“別動我兒子!”
伊芙曼無法沖破包圍圈,只能將手中的匕首甩向舉槍暴徒的手臂。
與此同時,一名暴徒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針管,趁機扎在了伊芙曼的脖頸處。
匕首并沒有順利地插在暴徒的手臂上,伊芙曼卻因為藥物作用倒在地上。
“媽媽!”
男孩與希里安同時叫出聲來,希里安想要沖動伊芙曼面前,卻被埃爾曼死死抓住。
而被眼前景象下殺了的男孩,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媽媽的身邊,哭喊道:
“你們不要傷害媽媽!”
“臭女表子剛才不是很狂的嗎?怎麼現在就蔫掉了?”
暴徒一腳踹開了希里安,然后抓著伊芙曼的頭發,強迫伊芙曼與她對視。
伊芙曼不甘示弱,直接將嘴中的血水吐在了暴徒的面具上。
“打!給我狠狠地打!反正公爵說了只要將新研發的藥劑,注射在希里安的身上,其余人隨便我們怎麼處置!”
“壞人!不要打我媽媽!”
暴徒話音落下,男孩握緊拳頭,擊打著暴徒的大腿。暴徒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揮拳便朝著男孩的頭部砸了下去。
被藥物控制喪失戰斗力的伊芙曼,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將年幼的希里安緊緊地抱在了懷里,硬生生地挨下了暴徒的拳頭。
狹窄的房間里,一群戴著面具的暴徒,對著伊芙曼拳打腳踢。
伊芙曼強忍著疼痛對著懷里的兒子道:
“Cillian別怕,閉上眼睛,很快就過去了。”
“媽媽。”
小希里安哭得快要暈厥過去,他顫抖著手臂想要捂住伊芙曼血流不止的傷口,卻被人抓住了脖子,從伊芙曼的懷里拽了出來。
“別碰他!有什麼事你們沖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暴徒冷笑一聲,抬腿狠狠地踹向了伊芙曼腹部,慣性的作用下伊芙曼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飛了出去,隨即又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
“疼嗎?恨嗎?要怪就怪,你的另一個兒子太猖狂了。”
“明明是個低賤的平民,竟然敢踩在我們的頭上。”
“還大言不慚地說要讓帝國的平民,享受平等的權益。”
“賤民還敢抱有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就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后果是什麼。”
“哈哈,你該不會還在期望著,克洛沃德能回來就你們?”
“別想了,他被派到邊境對付反叛軍了,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
暴徒像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這對可憐母、子的身上。
“好了,時間不多了,快點完成任務好回去交差。
”
“哼,真搞不懂這個男孩有什麼特殊的,公爵竟然指定他成為新藥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