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層去熱手套可以起到防腐蝕的作用,同時也具有耐高溫的作用,戴上它可以避免很多不確定的因素。
穿過了叢林,一行人來到了山道的入口。令他們感到驚奇的是,他們現在身處的位置,霧氣要比叢林里的霧氣稀薄多了,而且空氣也沒有腐蝕性的臭味。
順著山道向上看,就見山坡上有一條人工修建的盤山公路。盤山公路一邊生長著茂密的灌木,而另外一邊就是沒有任何遮攔的懸崖。
“這麼多年過去了,盤山公路還完好無損地保持原樣,看來修建公路的人下了血本。”迪翁道。
“目測路寬可以容納兩輛重型裝甲車,說明進入布達拉山谷的路不止一條。”羅娜道。
“少爺,我們是按照原定的指定路線,前往標記位置,還是沿著盤山公路往上爬?”迪翁將平板放進了背包里,然后一路小跑來到了希里安的面前,詢問道。
“按照原定路線走。”
希里安總覺得盤山公路有點古怪,因為布達拉山谷氣候濕潤、土質松軟,下雨天很有可能會導致山體滑坡。
而盤山公路上,除了一側的灌木長得茂盛以外,并沒有被泥石流覆蓋過的痕跡。
事出反常必有,在陌生危險的環境下,希里安不會讓他的小隊成員冒這個險。
眾人檢查好裝備,然后朝著原定計劃的路線緩慢前行。
平路不走,走陡峭的山路,換作常人早就開始怨聲連連了。可是希里安的小隊成員,卻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
他們信任希里安,他們相信希里安的判斷。
經歷了這麼多次生死考驗,他們早就把希里安當做了隊伍的主心骨。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眾人打開了探照燈,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迪翁再次從背包里拿出屏蔽,打算通過衛星定位系統,來確定現在的方位距離標記點還有多遠。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衛星定位系統的界面上,竟然彈出了紅色的警告框。
“怎麼了?”
希里安見迪翁突然停下腳步,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信號中斷了。不可能啊,在無人沙漠都能正常運轉,怎麼到了這里就不能用了?”
“信號不會無緣無故地中斷,我們在山腳下的時候,定位系統還能正常運轉。越往坐標點靠近,定位系統傳送的數據,越是不穩定。我懷疑這附近,可能有屏蔽信號的儀器。”喬納森湊到了迪翁的身邊,盯著平板道。
“現在怎麼辦,如果漫無目的往前走,可能會在山林里迷失方向。”迪翁道。
“天黑了,走了這麼長時間,大家的體力估計消耗得差不多了。原地扎帳篷休息,等天亮了再出發。”
希里安手持探照燈掃視了一圈,心中暗自琢磨了片刻。
【在黑夜里行進的風險太大了,現在定位系統也失靈了,如果繼續往前走,他們極有可能在這里迷失方向。還是等天亮了再走,最起碼安全系數要比晚上高一點。】
“盤山公路可比這里好走多了,你為什麼執意要選擇這條道?”
阿瀾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希里安下意識地看向了阿瀾,回答道:
“感覺走這條路更安全。
”
聽到這樣的回答,阿瀾有些出乎意外。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卸下背包,開始埋釘子搭帳篷。
因為是輕裝上路,六個人只帶了三個帳篷。帳篷搭建好了,希里安便開始分配誰和誰睡在一起。
“喬納森和迪翁睡一個帳篷,蓋爾和阿瀾睡一個帳篷,羅娜和我睡在一個帳篷。”
“我抗議,我要和你睡在一起!”
阿瀾舉起右手,就像是在看出軌的丈夫一樣,看著希里安。
“抗議無效。”
有了精神契約的限制,他根本不擔心和阿瀾同住一個帳篷。但是想到之前和阿瀾睡在一起的經過,以及早上醒來身上奇怪的痕跡,他還是覺得和羅娜睡在一起更安全。
羅娜聽到和希里安同住一個帳篷后,臉上顯得格外興奮。
她對著阿瀾挑釁地瞪了一眼,然后鉆進帳篷里鋪睡袋。阿瀾戴著面具,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他心中的不悅,只有希里安知道。
喬納森挖了一個坑,然后又撿了些木棍,丟在了土坑里點燃了篝火。這麼做可以避免,篝火引發大規模的山火。蓋爾則掏出了幾個玻璃瓶,然后將玻璃瓶中的液體,灑在了帳篷的周圍。
“他在撒什麼?”阿瀾走到了希里安的身邊,語氣略帶疑惑地問道。
阿瀾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希里安的身上,他是當他聞到液體散發出來的氣味后,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種氣味雖然對他沒什麼影響,但是卻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驅蟲藥。”希里安淡淡地回答道。
“……”阿瀾。
眾人喝了營養液,便各自回到了帳篷睡覺。希里安躺在睡袋里,閉眼思考接下來他們索要面臨的問題。
定位系統失靈,他們該如何在這大山里找到地圖標記的位置?
想著想著,或許是因為長途跋涉,精神和身體都感到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