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舒想躲,怕疼又不敢動,只能扯著快要啞到快要說不出話的嗓子,紅著臉道:“你別摸了。”
秦追見他這幅樣子,還是決定去附近的藥店買點消炎藥。
涂藥的時候,成舒趴在床上,把腦袋埋在被子里,努力不發出奇怪聲音的時候,聽到秦追道:“抱歉,第一次沒經驗,動作是不是太重了。”
成舒:“……”
成舒閉了閉眼,昨晚的記憶回籠,他還記得自己在最后用哭腔在秦追耳邊說的那些話,實在是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秦追的這句道歉。
這件事自己得付一半的責任。
成舒心里這麼想著,陡地被秦追的動作弄得輕哼了一聲。
秦追及時察覺:“弄疼你了?”
成舒悶聲說了聲不是,迅速就把自己當成一只鴕鳥埋進了被子里。
成舒在酒店里躺了兩天,第三天也沒敢出門。
走路的姿勢太奇怪了,他怕出去遇到其他人,只能繼續在房間里待著。
比賽結束的第二天,叢良在群里通知所有人有一個星期的假期,回來之后就要著手準備十一月的世界賽,讓大家假期盡情玩一玩,回來就得一直高壓訓練到世界賽結束了。
成舒已經在悉城在悉城耽誤了三天,便和秦追說想回海市。
兩人定了最近時間的航班機票,上了飛機之后,成舒靠在秦追的肩膀上,一直睡到了飛機在海市落地。
被秦追溫柔地叫醒,成舒眼底泛紅,顯然還沒有睡夠。
秦追一手拉著兩人的行李,一手帶著成舒下飛機,出機場,最后坐上提前等在機場外的車。
司機見成舒靠在秦追的肩上又要睡過去,連忙輕聲詢問秦追去哪。
“回府豐。”秦追壓低了嗓音,怕吵到成舒。
兩人的手在上車之后,一直緊緊的牽在一起,成舒輕輕動了下,手上握得更緊。
車快開到府豐的時候,成舒從秦追的懷里醒了過來。
“到哪了?”他的嗓音還是沙啞困倦的,但眼神已經清醒了。
秦追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他體溫還在正常的溫度,道:“快到府豐了。”
車里開了暖氣,成舒覺得自己好像在睡覺的時候出了點汗,喃喃了一句:“有點熱。”
嘴上說著熱,實際上沒松開秦追的手。
秦追任由他往自己的脖頸里蹭,道:“待會兒從車庫到電梯應該會很冷。”
下車之前,秦追把自己的外套披到成舒身上。
秦追只讓司機把兩人的行李送到電梯門口,然后帶著成舒回到頂層。
秦追手里有東西不方便,走到門口成舒主動上前打開密碼鎖。
剛拉開一道門縫,聽到里面傳出來的動靜,成舒原地愣了幾秒,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追。
大概是兩人在門口站了太久,在里面等得不耐煩的聰聰用鼻子擠開了大門,甩著尾巴親親熱熱地蹭了蹭兩人的褲腳。
它沒有大聲的吠叫,只從嗓子里擠出小小的一聲嗷嗚,兩只小眼睛放光,期待地抬著腦袋望著兩人,身后的尾巴還在使勁地搖。
顯然是見到兩人很開心。
成舒見到聰聰也很開心。
他蹲下來摸了摸聰聰的腦袋,抬頭驚喜地問秦追:“聰聰怎麼在家里?”
“我把他從朝寵物醫院帶回來了。”秦追對已經和聰聰玩鬧起來的成舒無奈道:“先進去。”
小狗應該剛洗完澡,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淡香,成舒見他一直激動地扭來扭去,直接彎腰把它抱起來。
聰聰興奮地嗚嗚了幾聲,在舔到成舒臉頰的前一秒,被秦追抱走放到了地上。
秦追冷聲:“不可以!”
聰聰狗臉委屈:“嗷嗚嗚!”
秦追表情嚴肅:“狗也不可以!”
聰聰耷拉著狗臉,可憐兮兮地看向旁邊的成舒。
成舒站在旁邊笑彎了腰,注意到秦追瞥過來的目光,想起前兩天躺在床上的煎熬,瞬間收斂笑意噤聲。
吃完了晚飯,秦追去樓下處理幾份臨時的文件,成舒逗了會兒聰聰,百無聊賴中打算去書房開一會兒直播。
書房的門是閉著的,成舒推開房門,一眼便注意到了房間里多出來了一個造型精致的玻璃展示立柜。
柜子里展示的東西他很眼熟,是他送給秦追的兩個冠軍獎牌。
成舒沒想到秦追會專門定制一個柜子放自己的獎牌,走近了才發現這個柜子外面一層的玻璃不僅亮,還很厚,而且還得用密碼才能打開。
成舒覺得喉嚨發干,眼眶也熱了起來。
他還沒離開高家的時候,他很羨慕高君琨能在拿到獎狀后,回家就能得到高家瀚夫妻的情真意切夸贊。
因為是捧在手心里的寶貝,所以即使高君琨拿回家的獎狀只是班上每個小朋友都會有的鼓勵興致的獎狀,也能得到高家瀚夫妻無條件的認可。
成舒曾經也有很多張獎狀,但除了自己,沒有人會在乎。
他沒有被如此珍惜地對待過。
聰聰吃完了狗糧,在門外嗚嗚地叫,想進來跟成舒玩。
成舒心里暖呼呼的,摸了摸展示柜的密碼鎖。
手機緊接著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