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魏東小聲罵了一句,臉色變得十足的臭,“你怎麼知道的?梁園那小子和你說的?媽的,不要臉……”
陳同:“你管我怎麼知道的,不就是這麼點破事嗎,你想報復,然后呢?別的方法沒有,就在這里陰陽怪氣當陰陽人?你看梁園會多看你一眼嗎?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就你在那兒上躥下跳還覺得自己有多好似的。”
旁邊的鍋蓋和大白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聽見陳同這麼說話就在旁邊明目張膽地笑。
魏東旁邊的伏地魔昂著頭罵:“關你們屁事啊!”
另一個烏蘇拉說:“人家是兄弟班,是好學生,是小白臉,你能和他們比臉皮嗎,一個個在老師面前裝孫子,別的時候就仗著自己高那麼幾分當大爺,呸!”
陳同哼一聲:“我們在老師面前還真沒裝過孫子。”
鍋蓋和陳同是罵人上的搭子:“孫子裝慣了孫子,就總以為別人也和他們一樣。”
“你!”烏蘇拉漲得肥臉通紅,被魏東攔住,懶得和這群人費口舌,不知道怎麼想的,拉著人走了。
臨走前還要伸手點點陳同和鍋蓋,鍋蓋的小暴脾氣才忍不住呢:“點你姥姥啊點點點!我沒你這不肖子孫!”
罵人過癮,罵完了也覺得給一班出了口氣。
就是趙哥臉色凝重:“你們也真是敢。”
二班人一個個囂張跋扈,陳同奇怪地看他一眼:“這有什麼不敢的?”
趙哥說:“高一的時候魏東那群人就到處惹是生非,當時和二十二班的一個體育生吵架打起來了,直接把人弄退了學,好像是家里給老秦塞錢了。”
鍋蓋翻了個白眼,陳同笑說:“才不會呢,你看老秦戴著那麼厚的酒瓶底,看見好學生就偏心,真要遇上了這種事,他才不會偏袒誰。
他還敢收這錢?敢收就要被我們罵死。”
趙哥撇撇嘴,顯然不信:“反正二十二班那男生退學了,魏東還好好的在這里當垃圾,錢不是給了老秦那就是給學校了唄,誰讓他背后勢力大呢。”
“那我們也不怕啊,”陳同把蘇青的肩膀一摟,“看見沒,我們班還有這個,魏東他敢逼我們退學?一中敢退我們就敢走,去實驗學校拉高對家平均分,你看學校敢不敢拿口碑來抵他家的錢。”
蘇青笑了笑伸手要推開陳同,陳同摟著他不讓,手放在他背上撓了撓,蘇青便笑著不動了。
陳同說:“何況蘇青明年還要參加奧數比賽呢,要是真鬧到那種地步,封神第一個就不會同意。”
趙哥嫌棄地看他:“蘇青是蘇青,你是你,你又沒蘇青成績好,要是他就針對你呢?你還要把這些人都拉下水啊?”
鍋蓋在旁邊多嘴:“可誰叫我們是兄弟呢?兄弟就是沒事插兄弟兩刀,有事兩肋插刀。”
他和陳同玩得好,別人又不一定,陳同踹了他一腳,就聽見旁邊大仙兒說:“啊……我還挺喜歡一中的……”
大白呸他:“真要學校就因為一個魏東和我們翻臉,因為他家的錢拿來息事寧人,那還有什麼好喜歡的,我們還人民當家做主呢,怎麼能對傲慢的資本家低頭?”
“我靠,”大仙兒發出一聲感慨,“你這麼一說,這個就是意識層面的問題了,我不能犯錯!不能拋棄班集體!不能忘數典忘祖!”
陳同勾著蘇青的下巴撩了一下:“那你呢?”
蘇青笑說:“那還不是你去哪我就去哪嗎?”
鍋蓋在旁邊一臉“我嗑到了”地“喲喲喲”,說:“我發現你們是越來越gay了啊?”
陳同聽得一愣,立馬踹他:“滾滾滾,gay你個頭!”
其實心里不知道有多緊張。
陳同松開摟著蘇青的手,又對趙哥說:“所以說,魏東他算個什麼,二十三班算個什麼,也就一班那群人和老古董一樣心善。成績好怎麼了,成績好才不在老師面前裝孫子呢。遇見事了也不是說老師偏袒誰,而是哪一方的邏輯更能讓人信服。你看看魏東那三個人,他們說話就沒邏輯,小學雞三個,我們可以當他大爺了。”
他又拱拱蘇青:“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蘇青理所當然地點頭。
趙哥被這群人驚住,好半天才罵了句“靠”,說:“難怪我考不好,你們大佬還是大佬。”
二班的狗人們就是自信慣了,不是刻意自夸,害臊地和趙哥推搡玩笑,又說別的去了。
最后一排陳同沒參與新的討論,鬼鬼祟祟偏頭偷看蘇青的臉。
誰知道蘇青抓了個正著,臉上帶笑地也看著他。
陳同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蘇青笑說:“我想起來我嬸嬸也說過和你剛剛講的那種類似的話。”
“啊?”陳同抓了抓腦袋,“什麼話?”
蘇青眨了眨眼睛:“不告訴你。”
“操?”陳同發出驚訝的聲音。哪有說一半又不說了的啊!這不是折磨人嗎?
誰知道蘇青突然臉紅了,眼睛垂下去捏著礦泉水瓶子吱嘎吱嘎響。
陳同盯著他,腦回路轉了半天,一開始不知道他在羞個什麼,后來想起他最后說的那個字——那個被引申成語氣詞的動詞——
陳同猛地跳起來:“你一天天想什麼呢!想桃子豌豆哈密瓜呢!”
陳同跳過去掐著他晃,把人推倒了都不過癮,掐人都快坐到他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