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班的趙哥都懵了,見面第一句優雅問候:“臥槽!”
他瞪著陳同和錢飛白:“這他媽,怎麼是你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上十一班這群狗人可就沒得怕了。
侯大仙兒笑嘻嘻和他打了個招呼:“趙哥,好久不見啊!我看你氣色挺好,找女朋友了?”
趙哥“呸”他一聲:“單身狗一個。”
B組沒這麼早上場,要等A組的四個班打完。
二班和十一班這個學期一周撞了兩節體育課,玩著玩著關系也近了一些,鍋蓋裝了一書包的花生瓜子礦泉水、辣條飲料干脆面,兩個班干脆就坐在一起看其他班的比賽。
一班秉承著他們的“優良傳統”,抽簽也是絕了,不僅啦啦隊比賽抽了個1號的簽,籃球比賽里昨天是A組1號,今天還是A組1號,按照大仙兒不正經地掐掐算算,這就是什麼紫薇星帝王命,被老馬和咩哥嗤之以鼻。
“玄學第一,天打雷劈”,理科生不信這個。
梁園他們也是真的好學生,體育課都看書寫題的好學生,平時打球的人少,技術水平也就那樣,昨天的二十四班都是宅到禿頭的美術生,兩撥人半斤八兩,今天就露短了。
一班盡力了,但是比分沒追上。
中場休息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喝倒彩,喊了句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就讓人聽見個“垃圾”。
原本和十一班聊著天的陳同聽見了,敏感地抬頭望了眼。
他拱拱蘇青:“哎,你看那邊是不是又是二十三班那三個人?”
蘇青看了看:“嗯,昨天那三個人。”
鍋蓋伸脖子看過去,搔搔頭:“他們有毛病吧,干嘛老盯著一班不放?”
“你們不知道啊?”十一班的趙哥講,“那個魏東,就長得跟滅霸似的那位,前幾天和三中約架,但是逃課翻墻的時候被學生會主席抓住了,約的架沒去成,被三中罵成了慫逼,他就氣瘋了唄。”
趙哥說:“學生會主席不就是一班的嗎?”
陳同點了點頭,趙哥一拍巴掌:“那不就對了,他就是去找麻煩的。”
“這也太煩人了,”鍋蓋翹著小手指“噫”了一句,“別人比賽他們在那擾亂軍心,呸!昨天還騷擾我們班女同學。”
“他們班人就那樣,”趙哥哼哼說,“昨天和十七班比賽的時候更囂張,直接朝人豎中指呢,十七班都要氣炸了,差點打起來。”
陳同看著一班賽場那邊開始了下半場比賽,又瞧見那三個人還站在樹底下不知道大聲嘲諷著什麼,他皺了皺眉頭:“他們班老師不管的?”
“管什麼啊,”趙哥氣哼哼地說,“國際班唄,你們都懂得——人家有背景,慣出來的臭毛病就是多。”
蘇青原本低頭聽著呢,聞言看了看趙哥,倒是沒說話。
大白“嘿”一聲:“仇富心態要不得,有錢人里面不還是有我這樣的好青年嗎?”
趙哥笑起來:“那沒辦法比啊,你家搞餐飲的比不過人家賣房賣地的,魏東他爸好像是搞建筑方面的,一套房子多少錢,你家一套家庭套餐多少錢?”
大白“操”一句:“那他還買假鞋?”
蘇青:“昨天梁園不是說了麼,上回學校叫他家長來學校之后,他就被限制了開銷。”
“那不更完了,難怪他和一班杠上了呢,”趙哥說,“唉,你就說有錢有什麼好,他爸媽好像從來也不管他,就知道給錢錢錢,而且據說他媽還不是他親媽,是個小了他爸十多歲的后媽……”
大白搔搔腦袋:“不是吧?”
趙哥:“我也是聽人說的,誰知道真的假的,這可能就是所謂的‘豪門事多’。”
蘇青手里的礦泉水瓶子捏得響了響,陳同偷偷瞧了他一眼,望向趙哥:“其實說白了就是我們沒有錢,所以在這里替別人多想,都是八卦。你又不要嫁入豪門,知道這個有什麼用。”
“說的也是。”趙哥嘿嘿笑起來,和大白聊別的去了。陳同蘇青兩個人坐在他們最后一排,陳同伸了個懶腰,手放下來的時候,撐在蘇青的手背上。
蘇青轉頭看他,同哥又一本正經地看著別處,蘇青笑了笑,偷偷扣了下他的掌心,小聲說:“我沒事。”
一班那邊由于滅霸幾個人實在是太囂張了,裁判員老師也沒忍下去,指著他們兇了一頓,把人趕走。可比賽已經進入尾聲,一班已經沒了士氣,梁園的臉色也非常差。
滅霸三人組吊兒郎當穿過籃球場的時候,往二班這里看了一眼,然后一啐:“我們還想著半決賽的時候能和一班那幫弱雞遇見呢,誰知道他們也就是個一日游的貨,垃圾。”
“操。”錢飛白捏著手指頭咔咔作響。
魏東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也別操了,你們不是兄弟班嗎?我看都是一個德行,垃圾得不行,除了死讀書什麼也不會,打什麼籃球賽啊,和六班的女生手挽手上廁所不好嗎?”
“要是我們贏了呢?”陳同的眉頭擰得緊緊的。
魏東看了他一眼:“就你們?嗤——”
陳同沒理他陰陽怪氣的嘲諷,只問:“要是我們贏了呢?你還想怎樣?沒完沒了?反正你過也記了,零花錢也被扣了,三中的人嘲諷你的也嘲諷完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