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青被他的比喻逗笑,陳同看著他笑,看得蘇青隱隱臉熱:“你看我做什麼?”
“看你好看啊,”陳同撐著下巴,“秀氣。”
蘇青看見他眼睛里的憧憬,那種希冀太薄太亮,好像里面有百轉千回的浪漫和柔情。
蘇青覺得自己呼吸有一點凝滯,怕驚擾了陳同這種沉浸式觀察他的眼神,又逐漸疊加到一個自己無法忍受的極值,想要從他那里求個原因和答案。
他放輕了聲音又問:“你看我做什麼?”
陳同瞧著他,撐著腦袋傻笑,喊他一句:“哥。”
直男式的憨萌把蘇青拉回現實,蘇青笑問:“干什麼?”
陳同湊近了和他講:“我知道你那麼說是故意的。就你和宋嫻說的不住校的那些話。”
陳同直白地夸道:“你可真聰明。”
蘇青笑眼看他,陳同仰起腦袋來看著頭頂上的天,青藍色的,有兩三朵云。
“天上的云真好看,”陳同說,“我剛剛在想,要是你真的是我哥就好了。”
蘇青說:“我就是你哥。”
陳同轉過頭來沖他嗤一聲:“你懂個噗噗。”
蘇青沒忍住笑。
陳同說:“這個場景應該有烤串和啤酒。然后我們交個知心朋友,談一談人生理想,抱頭痛哭。”
“說實話你后媽手藝不錯,”蘇青揉著肚子,“我吃得挺飽的。”
陳同笑話他:“飯桶。”
蘇青伸手去捏他的臉,被陳同嘻嘻哈哈躲過去了。
“等陸醫生那邊的房子租下來,我就從這里搬走。”陳同的眼睛亮亮的。
蘇青:“房子真的是陸醫生的?”
“啊,他真買了新房,然后一中旁邊的房子就空出來了。我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租,這不是聽你的嗎,好好睡覺不禿頭。
”
陳同滿懷期待地問:“你說到時候我要不要找個搬家公司?”
又自言自語地回答:“算了,我也沒多少要搬的。衣服、被子、還有這幾盆芋頭。”
陳同看了看老屋:“爺爺奶奶的香案我也是要帶走的,別的應該就沒了吧……”
蘇青說:“還差一件。”
“差什麼?”
蘇少爺笑得挺燦爛:“差個我。”
陳同噗嗤一聲笑:“干嘛,我租了房子讓你白嫖午睡還不行,你上趕著付錢啊?”
蘇青:“你走了誰給我當司機?”
“合著沒我你不打算上學了?自己走路騎小電驢,”陳同瞪他一眼,“我可以勉為其難把我的悍馬借給你。”
他揚了下巴,目光那頭是門邊灰不溜丟的小電動車,像往常一樣擦得挺干凈。
蘇青:“真打算一個人住?”
“我喜歡一個人住,一個人住多酷啊!想干嘛就干嘛,”陳同枕著手臂笑,“而且就你這種對物質挑剔生活又懶散的少爺,我跟你住豈不是還要給你買智能馬桶按摩浴缸,然后給你當牛做馬做小弟?”
蘇青嘖一聲:“怎麼把我說得這麼差勁,就不能挑我點好嗎?”
陳同上下一瞟,最后抓著蘇青的下巴看了看,痞子似的調戲他:“看來看去就這張臉最好。”
蘇青笑說:“那你親啊。”
作者有話要說:您做個人叭。
第37章 十月二日
·
陳同的手頓時僵硬,托著他的下巴瞪圓了眼睛看他,動了動嘴,犟說:“你以為我不敢嗎!”
蘇青錯愕地盯著他,相顧無言,好一會兒陳同才跳起來大聲說:“我靠!我不敢!”
蘇青噗嗤一聲笑出來,他還真以為這小傻子敢直男式地親上來呢。
蘇青笑自己心里妄想的期待,又覺得陳同同同可愛。
陳同指著他:“笑個屁,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去逛那什麼cp站了?”
“我逛那個干嘛。”蘇青哭笑不得,本來就求不到,再逛cp站,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麼。
陳同盯著他:“真沒看?”
“真沒看。”
陳同一點頭:“別看,可樂、鬼片和那個,都不健康。”
蘇青逗他:“那個?那個是哪個?”
“就那個!你故意的!”陳同跳腳地指控他,“cp站里的那個!”
“cp站里有哪個?”蘇青閑閑地說,“我又沒逛過cp站,我怎麼知道?”
陳同往臺階下邊一蹲,抓了把腦袋,不說話了。
蘇青看他蹲成一棵蘑菇,伸長了腿磕磕他:“就生氣了?”
陳同:“我郁悶!”
他還郁悶呢,蘇青心里笑得嘎嘎的,嘴上還笑話他:“你郁悶什麼你還郁悶上了。”
“郁悶你披著羊皮,底下透著狐貍精的騷,”陳同拍開他的腳,“狗人,別動你爸爸!”
蘇青笑著又故意磕他,陳同怒目相視:“沒完了你還?”
蘇青哼一聲:“沒有。”
陳同盯著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又不是小姑娘,你哼得那麼嬌俏干嘛?”
“可能最近兔子舞練多了吧,”蘇青笑著問他,“你練得怎麼樣?”
陳同很郁悶:“讓我來跳,大概要換個名字?比如說僵尸舞,鬼夜行什麼之類的。”
蘇青笑他:“兔子舞要可可愛愛,你跳起來硬邦邦的,一點也不可愛。”
“我個大男人!”陳同噎住,“你也是個大男人,你怎麼做到的?”
“想知道啊,”蘇青笑著說,“叫哥哥。”
“……叫屁呢叫。”
蘇少爺是挑剔的小仙男,聽不得粗俗的屁啊屁。
陳同又被蘇青抓住臉,小陳同志非常有骨氣地說:“這一次我必然不會向你屈服!”
而后就見著這不當人的狗東西捏住他臉蛋兒擠得他的嘴巴嘬起來,然后掏出了手機——
“我數3、2、1,你說茄子?”
“3。”
“我說個p——”
蘇青笑瞇瞇地:“1。”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