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啞巴的竹馬是校草》第179章

周靄抬手給陳潯風比了個6,6月是和醫院合同上規定的交付時間。

陳潯風又剪了頭發,他隨意的用冷水沖了沖自己的短發,周靄進屋給他拿了裝在行李箱里的洗發水,陳潯風接過去,邊揉頭發邊說:“時間是不緊張,但也不寬泛。”

周靄拿了杯子,舀著水給陳潯風沖頭上的泡沫,在淅淅瀝瀝的水流聲里,他聽見陳潯風的聲音,陳潯風說:“我倆整這事整兩年了,莫名其妙的,就像我們的孩子似的。”

聽見陳潯風的比喻,周靄只抬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陳潯風似乎在笑,手繞到后背來抓周靄的手指。

晚上兩個人睡在炕上,晚夏的暑熱沒散,房間里的溫度很高,村里沒有空調,他們開了旁邊的窗戶,周靄靠窗坐在炕上,手里拿了把扇子,陳潯風枕著自己的胳膊睡在他旁邊。

陳潯風問他:“周靄,今天我是不是兇你了?”

周靄扇走一只停在陳潯風膝蓋上的蚊子,轉過臉看他。

月光透過大開的窗戶灑在兩個人身上,陳潯風躺在原地看著周靄,提醒他:“進村那會,我看你站路邊,在太陽底下曬。”

周靄靠著墻,順著陳潯風的話想起下午的事,他淡淡笑一下,然后給陳潯風打手語,說他:夸張。

周靄認識陳潯風十多年了,他從來沒覺得陳潯風兇過,今天下午那會,陳潯風的聲音也只是比平時急了點,這會他自己提出來,都是以輕松的口吻。

陳潯風看著周靄的評價,說:“沒夸張,軍訓第一天晚上你回來,就被曬的脫皮了。”

陳潯風說的是他們剛上大學那會,那年夏天他們入校就是軍訓,兩個人都不愛往臉上身上涂粘膩的防曬霜,所以軍訓頭天曬完回來,陳潯風肉眼可見的黑了個度,周靄則是直接被曬傷,鼻梁曬脫了塊皮。

軍訓長達3周,訓完陳潯風整個人黑了兩個色號,周靄則是在反反復復的曬傷和恢復中循環,他曬傷的臉通紅,一碰就痛,陳潯風每天拿冰過的蘆薈往他臉和脖子上抹,等軍訓結束周靄還用了幾l天藥才徹底恢復,恢復后周靄不僅完全沒被曬黑,反而還在脫皮后又變白了些。

但那之后,陳潯風就挺注意周靄的防曬,尤其是北方總是干熱的夏天,周靄不愛往身上涂東西,他就給買許多夏天穿的透氣長袖襯衣,也給他買帽子,買防曬衣,各人膚質不同,周靄太容易被曬傷,所以陳潯風總是注意著。

夜里的村子很安靜,周靄靠窗坐在炕上,能聽到風聲和遠處的蟬叫,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手里的扇子,再次跟陳潯風打了個相同的詞語,說他:夸張。

他今年20歲,他已經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成年男人,但在很多方面,陳潯風像是看不見他的成長,陳潯風總把他當小孩對待,事無巨細的來顧著他。中午他在太陽底下站了會,陳潯風就皺了眉往回走,下午也是,下午那麼忙,陳潯風不停的跟工地上的人交涉,卻始終把他帶著,始終分出只手給他撐傘。

周靄幾乎不拒絕陳潯風,但他想糾正陳潯風的認知。

陳潯風順著他點點頭,他拉住周靄的手腕,將他往下拉到自己懷里,他說:“下來睡了。”

周靄順著陳潯風的動作,兩個人都變成躺著的姿.勢,天太熱,陳潯風剛沖過冷水就沒再穿上衣,所以周靄直接貼著他赤.裸的上半.身。

陳潯風的下巴蹭在周靄的短發上,他捋著周靄的后背,慢慢想著說:“今天你不提出來,我自己從來沒覺得我對你有哪里過余了,也許我是夸張了,但在你的事情上,我就是敏感,因為我只有你這麼一個。”

陳潯風低頭去看周靄的臉,然后他去親周靄的唇角,他說:“我寶貝你是多正常的事。”

月光很亮,他們的視野相當清晰,手機都丟在炕那頭,周靄沉默了會,然后他在陳潯風懷里直接給他打手語,周靄指指自己,表示他已經是個成年男人,表示他并不脆弱。

陳潯風用手背碰了碰周靄的臉,然后他撿起剛剛周靄拿著的那把扇子,他舉著手扇風,邊扇邊說:“這不影響,周靄。”

話落陳潯風在這里停了下,他似乎在想要怎麼跟周靄解釋。

他們都不是在愛里長大的小孩,他們更像是兩座撞在一起的孤島,他們只有彼此,所以許多許多的感情和相處,都是靠兩個人自己摸索著來。

大概半分鐘后,陳潯風才再次開口,他跟周靄說:“不是因為你脆弱,我才關心你,也不會因為你現在長大了,我就不在乎你了。”

他以相似的問題問周靄:“去年我那次感冒住院,進醫院的頭天晚上我就覺得沒問題了,醫生也說情況不嚴重,但你不讓我出院,那會你是怎麼想的?”

周靄睜著眼睛看陳潯風,沉默的沒有表態。

陳潯風輕輕扇著風,將周靄的額發扇得輕動,他問:“是吧?”

陳潯風沒說問的具體是什麼,但周靄聽得明白,陳潯風問的是他面對陳潯風和陳潯風面對他時,他們產生的相似情緒,他們總是會不由自主就變得“夸張”,這跟對方的年紀和閱歷并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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