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啞巴的竹馬是校草》第119章

他按開了教室前后的燈,提著包往后門的方向走,他的座位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同桌是個每天來教室里只睡覺的男的。

陳潯風將書包掛在桌子邊的掛勾上,從里面拿出昨天晚上沒刷完的卷紙,轉了轉手上的筆,沒怎麼停頓,也沒干別的,單手撐著臉,直接開始接著昨天的題目往下寫。

15班是這屆物化生老理科組合的最后一個班,或者說,是最爛的一個班,學生成分甚至比21班復雜,21班匯集的全是不學無術的富家少爺,班內氛圍其實算得上和諧,但15班里什麼人都有。

教室前面幾排都是笨拙又刻苦的“偽學霸”,自習課上稍微發出個聲音他們就會生氣敏感的要記人名字;后面幾排匯集著各種類型的不想學習、放棄學習的差生;周圍也有天天睡覺的隱藏理科大佬,但更多的則是像陳潯風這種,每天都坐在位置上自己干自己的事,單純來班里湊人數的。

在15班教室的最后幾排里,陳潯風的桌面甚至算得上是最整齊的,他的桌簍里專門騰出空間來碼著疊素色封皮的筆記本,全部都是這年里周靄給他寫的。

周靄自己其實沒有做筆記的習慣,但他給陳潯風寫得筆記本從沒斷過,并且跟著陳潯風的學習進度,經常按本更新,而陳潯風現在依舊不聽任何老師講課,他只跟著周靄的安排自學。

陳潯風手上的卷紙做到最后兩道大題時,教室里才陸陸續續的有人來了,有學生從后門進教室,在他肩頭探出頭來看他寫的試卷,看了之后敏感的問:“…你為什麼還在寫高一的數學?”

陳潯風手上的動作沒停,也沒抬頭,只說了個字:“滾。”

15班的班長扶扶眼鏡,在陳潯風的背后瞪一眼他,背著書包往教室前面走了。

上午早自習連同四節正課,陳潯風的同桌趴在桌子上睡得打呼,他自己在數學課上看語文古詩詞和文言文,在英語課上拿著高一的數學教材學,在語文課上開始做專項小題的練習冊。

最后那節課老師體諒他們去食堂排隊吃飯,提前五分鐘就放了學,陳潯風出教室后門就看到江川幾個,宋明毅過來搭他的肩膀,陳潯風低頭從兜里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后偏頭望向對面那棟樓。

對面那棟樓集中著六中高二這屆的所有優生,周靄的教室在最頂層,那棟樓里還沒有任何班級提前下課,日光將樓梯的外墻照得干凈,整棟樓都顯得肅穆又安靜,陳潯風站在樓下,就算抬頭,也望不到周靄的班級,更望不到他這個人。

路過擺在樓下的榮譽欄時,陳潯風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在那張照片上停留。

周靄被放大的藍底存照,在玻璃櫥窗的左上角已經駐扎一年了,金色的日光照在照片里周靄的臉上,陳潯風與照片里的周靄對視。

周靄就坐在對面的樓頂,他們早上才在這里分開,昨天晚上他們抱著睡了一晚上,陳潯風的手上還清楚的留著摸到周靄后背脊骨的觸覺,但此時此刻,日光懶洋洋的照在人身上,陳潯風望著櫥窗,他又有點想周靄了。

趙悅理著頭發匆匆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見站著沒動的陳潯風,她的腳步稍停,然后笑著若無其事般問旁邊的宋明毅:“我來了,走了嗎?”

宋明毅看她一眼:“你可真能磨蹭,都等你兩分鐘了大姐,你不會是又去打扮了吧,天天擱他面前走秀吶。”

趙悅笑著瞪他一眼,但這次她并沒有表示出明顯的否認。

宋明毅轉頭朝那邊的男生吼了句:“走了!吃飯了!餓得要死。”

他們這群人走得松松的,陳潯風和江川走在隊伍中間,趙悅突然從后面走到他們這排,她閑聊似的問陳潯風:“周靄怎麼沒過來吃午飯?”

陳潯風看她一眼,突然皺了眉:“你還挺關心他的。”

趙悅淡淡笑了下:“我就是隨口問問,你不覺得…你對周靄表現的過于緊張了嗎?”趙悅說:“怎麼在你這里,周靄問都不能問了?又不是對女朋友。”

以開玩笑的輕松口吻問出這話,趙悅自己才是那個最緊張的人,遠處下課鈴響起,嘈雜吵鬧的聲音此起彼伏,趙悅卻在嘈雜中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她其實挺怕陳潯風,各種意義上的害怕,喜歡滋生的怕,占有滋生的怕,還有恐懼滋生的怕。

但她的緊張毫無意義,因為陳潯風不受試探,他把周靄瞞得緊,她說到這個程度,陳潯風也只是以他慣常的冷臉說了句:“既然知道在我這不能問,那就別問。”

他本來已經走出去兩步,又停腳轉頭,陳潯風個子高,看人的時候垂下眼睫,輕易就變成睨著的姿態,他挺平靜的對趙悅說:“我是個沒品的男的,你再拿著周靄來我這惹兩次,我不會把你和男的區別對待。”

趙悅咽了咽喉嚨,這便是她恐懼陳潯風的原因,她站在原地沒動,看陳潯風遠遠的離開,身后的宋明毅插兜悠悠跟上來:“你故意去惹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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