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江惡劍斬釘截鐵地說完,卻見司韶令陷入了沉默。
只見他盯著江惡劍因擔憂而不時起伏的胸膛,若有所思地想了良久。
“我倒是有個辦法。”
聽司韶令猝不及防地開口,江惡劍以為他已擬妥接下來的計劃,忙直身傾聽:“堂主請說。”
“不需要那兩只斷手,也可堪比女子。”
“啊?”
江惡劍聽得一懵。
司韶令在說什麼?
不料正茫然間,冰涼指尖已隔著薄薄布料,蜻蜓點水般落在江惡劍陡然繃緊的胸口。
“我聽說,多加揉磨,若力度得當,即便是男子也可變得豐腴。”
“……”心跳驟然加快,江惡劍一瞬以雙臂遮擋,避如蛇蝎地向后。
卻還未驚恐開口,又頭皮發麻地發現,司韶令已緊隨他身軀前傾,趁他仰摔回床間的下一刻,近在咫尺地撐于他身上。
“你不必思慮過多,”司韶令又像是在撇清地沉聲道,“念在你的確有功,也便于你傷好后繼續扮作神使,在此養傷這段時日——”
“我可以幫你。”
江惡劍:“……”
第116章 師父
司韶令果真說到做到。
將近半月,江惡劍始終留宿在不世樓內,隨著一身傷勢漸好,每日除了吃喝,就是硬著頭皮接受司韶令所謂的“幫忙”。
“以后還是屬下自己來,不勞煩堂主——”
然而江惡劍又一聲難耐的推拒還未說完,已抑制不住地發出驚喘。
原是司韶令不滿于他的阻攔,兩指猝然夾緊,驀地夾住他極為敏感的一處。
皺起的衣褶像江惡劍霎時蹙緊的眉頭,一張布滿猙獰疤痕的臉上皆是失措的赧紅,也與此同時,江惡劍下意識地抬臂一揮。
未成想,他不知輕重的一下反抗,竟真的將司韶令從眼前猛推了出去。
只見司韶令被他推得狠狠撞在身后床柱,倒也沒有任何不快,只面容蒼白地凝望著他,滿目搖搖欲墜的霜冷。
“……”
才想起他如今丹田已毀,唯靠祁九坤的藥維持方能保住性命,難得在自己面前卸去所有防備,自己卻險些傷了他,實在小題大做。
終敗給了司韶令這副無言又惹人愧疚的虛弱模樣,江惡劍見他斜倚著一動不動,不由又傾身上前,主動包裹住司韶令沒什麼溫度的掌心。
一邊重新將他的手置于自己灼熱胸前,一邊低啞道:“抱歉,是屬下不識好歹。”
片刻的沉默過后,司韶令終又抬眸,指尖微動,報復性地再次拉扯那一處,沉聲反問。
“就這麼不喜歡?”
“喜歡……”而忍住一路沖至嘴邊的輕吟,江惡劍心臟狂跳地脫口道。
隨即視線滾燙地盯著司韶令,心下嘆氣,只能如實回答:“其實是……太舒服了。”
司韶令聞言動作一頓,幾指停在被他一呼一吸烘熱的胸前布料,指間冷白襯著隱約露出的泛紅胸肌,像是月與日相輝映。
半晌,他淡淡道:“舒服?”
這回說話間,儼然比先前更甚,司韶令竟趁江惡劍惴惴之際,順著他已微敞的領口,剎那將整個手掌塞入里衣。
“堂主!”
不知是倏然入侵的涼意,抑或這肌膚相貼的親密舉動過于出乎江惡劍的預料,雖僅有短暫的一瞬,江惡劍仍大驚失色地開口。
心底也油然生出一股無法言喻的復雜。
司韶令終能對“自己”放下心防,固然是他一開始所期待的結果,可對于一個屬下,他似乎親近得有些過了頭?
“慌什麼?”卻還未容江惡劍繼續深想,司韶令語氣又疏淡道,“之前不是已經被別人碰過了?”
“什麼?”江惡劍一怔,“別人?”
“斷了的那兩只手。”
“……”
江惡劍一臉不可置信,啞然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
那怎麼能一樣?
“而且,若不親手感受,我如何知道你比之前腴潤了多少。”
“……”
這話雖聽起來有些怪異,江惡劍皺巴巴的臉卻稍微舒展。
原來只是檢查成果?
盡管,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男子竟有變豐腴一說,但司韶令向來比他見多識廣,既然語氣無比篤定,他既無奈,也無從反駁。
倒不是沒有想過,司韶令會不會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而故意愚弄,可左思右想,自己倒也沒吃什麼虧,司韶令若真的看出端倪,不可能接連數日,一直如此淡定。
這般想著,便鬼使神差地,江惡劍也伸出兩手,徑直探進自己松垮的里衣。
“……好像沒什麼起色。”
仔細捏揉,依舊是一片硬巴巴的平坦,他開口間無意識地帶了少許失望。
“來日方長,”反倒是司韶令安撫他道,“你也放松些,不要總是掙扎。”
“不掙扎會硬……”江惡劍愁眉苦臉地隨口接道,猛地驚覺哪里不對,立刻頓住。
“硬什麼?”司韶令像是并未聽懂他的話般追問。
“……”
就在江惡劍尷尬支吾間,忽聽門外傳來幾聲輕敲。
“堂主。”是鬼門右使。
幸而,鬼門右使親自送來了今日份的湯藥,暫時打斷江惡劍的窘迫。
那是以很多種名貴藥材熬制,用來滋養喉嚨的清風湯。
司韶令詢問他的喉嚨為何嘶啞時,江惡劍如實告訴了他自己曾受過炸傷,畢竟青鄴專于火藥研制,他的身上有這些傷痕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