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惡犬》 第9章

《《惡犬》》第9章

  而系緊袍子靠坐在柵邊,江惡劍哈欠連天地大張開嘴,一抬眸,呼出的熱氣在寒風中化開,層層虛渺中,看到司韶令此刻也站在屋外,正一手推開旁側耳房,一邊神情復雜地凝視他。

  嘴巴滑稽地僵住,他聽見風里輕飄飄一句。

  “還不過來。”

  “……”

  原來司韶令的意思是,主屋的床褥已被他一身血污染得無法再睡,他們需暫且住在耳房。

  抬手抹去鼻尖冷意,江惡劍摸著仿若也透出幾分尷尬的鐵籠:“既然一并帶回來,難道不是給我準備的——”

  結果他疑惑低喃間,話音未落,原本迷茫半瞇的雙目倏然睜開。

  司韶令自是也感知到耳際忽被隆隆殺意占滿的紛揚碎雪,但他倒神色鎮定,并未有任何動作。

  便見西風驟攪,長劍毫無預警地乍然破空,載著可劈山覆海的呼嘯殺機,如亂云急雪,直向鐵籠內的江惡劍胸口刺去。

  自是來不及取屋內兵刃,卻也在寒光近若咫尺的一剎那,江惡劍翻身躍起,袖袍被猛灌的勁力撐起,與洶涌掌風獵獵作響地橫劈過鐵柵,整個鐵籠瞬時旋起飛沙雪霧,將已搗入籠內的半截劍刃緊咬,使之頃刻便身不由己。

  對方儼然沒能想到籠內手無寸鐵的人反應竟如此迅猛,一招未能制敵,反隨著江惡劍又一腳自半空毫不留情的踏下,錚然脆響過后,長劍毫無懸念地脫了手。

  倒也并不屑于去奪腳邊長劍,江惡劍垂眼看到半尺寬袖如湖光盈盈,鑲邊金線繞出流云飛紋,心下了然,來人必是擎山弟子——是司韶令的同門。

  卻也并未有絲毫遲疑,他一手扯住試圖召回兵刃的瘦長腕子,隔著鐵柵驀然使力,少年無法抑制的哀呼尖銳顫抖,而他像嗅到血腥味的瘋狗,嘴角咧起,再一發力,便要徹底撕去他整個臂膀。

  他縱無心活著,但世間唯獨司韶令有資格殺他,其余人誰敢前來招惹,必然死路一條。

  尤其,算眼前這小子倒霉,恰趕在此時。

  滿耳皆是神志逐漸崩塌的碎響,熟悉的潮熱如熔巖滾燙地滲透四肢百骸,江惡劍翻絞對方的力道又陡然泛狠,雙目已是血絲彌漫。

  他發情了。

  凡是服用洗骨丹所化的地坤,情期便是如此詭譎無常,不久前司韶令為他清理傷口時,看到他腰后最重的那一處,正是三日前他為抵御情汛所致,這不過短暫的幾日,又卷土重來。

  而他顯然習以為常,這五年的痛不欲生,早讓他學會在最脆弱之時,也最兇狠。

  所以慘叫幾欲穿裂枯枝所覆冰雪,若非是江惡劍頸后倏忽侵入的冷冽幽香,像深夜綿延雪地里無聲落下的紅梅,在他烈火焚燒的體內蔓延鋪開,令他霎時浸身香海,亭亭瓊枝,清絕沁骨,生出從未感受過的安寧,他眼下已將手中少年骨頭折斷。

  只是難捱欲火轉瞬熄滅,還未明白過來為何會有此情形,耳內又傳來聲聲聒噪的嘶喊。

  “司韶令!你——你——你竟然同這殺了我爹的瘋狗——臨時結契!”

  江惡劍尋回飄忽的意識,一睜眼便看到那有幸撿回一條性命的清瘦少年此刻癱倒在地,還未分化,模樣倒挺標致,一邊痛苦掙扎一邊雙目圓瞪他身后。

  他也才驚覺,是司韶令剛咬了他頸后信引,將其滿身紅梅信香注入他的體內,才使得他此次發情很快便冷靜下來。

  顧不上回味對方殘留的氣息,江惡劍難免也一陣詫異,司韶令為何會與他臨時結契?只為了止住他的發情?

  而一對上江惡劍的視線,那少年下意識般往后蹭去,嘴唇不住發抖,想來方才險些喪命的恐懼太過深刻,生怕一不小心再落入江惡劍手里。

  他便又沖江惡劍身后大喊:“司韶令!你為什麼不殺了他?我爹當年疼你比我還甚,你怎麼對得起他!你——唔!”

  那少年還欲喋喋質問,卻見司韶令根本無心搭理他,只挾著江惡劍忽然向前,拎住江惡劍的衣領往他面前一推。

  江惡劍呲牙咧嘴的兇惡模樣差點貼上他的臉,嚇得少年猛地往后躲閃,后腦勺“咚”地就撞上身后老樹粗糙厚實的樹干,把自己給撞暈了。

  “……”

  江惡劍隱約覺得這一招哪里有些奇怪,還未開口,又被司韶令立刻提進了屋內。

  一頭扎在才離開沒多久的床榻,江惡劍估摸著,那少年的爹大抵便是擎山七英之一,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知曉他在此地,便不知天高地厚地連夜尋仇來了。

  自然不會關心他暈倒在外頭會否凍出什麼好歹,江惡劍心情怪異地摸了把仍帶著齒痕的頸后,終也愈發想不通,回頭問道:“你方才為什麼要與我臨時……”

  誰知話沒說完,同樣才穿上沒一會兒功夫的袍子竟又被司韶令一把掀扯開。

  “干什麼——”

  “有傷口又崩開了。

還有,之前忘了這里。”

  只短暫的停頓過后,司韶令抬手掰開他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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