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情,不管麟兒師兄是否愿意,對蕭筱兒而言,都難以忍受。
若麟兒師兄愿意還好,若不是的話
“好了,我們走吧。”
耳邊傳來麟兒師兄分外好聽的聲音,蕭筱兒立馬回神,臉上揚起笑容,甚至帶點羞澀地伸出手,說道:
“麟兒師兄,請抓住我的手。”
晏麟不置可否,順勢將小美女的柔荑握在手心,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牽女主的手了,只是剛做完這個動作,蕭筱兒的臉似乎更紅了?
……真的沒毛病嗎?
晏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見女主臉上的紅暈褪去,仿佛錯覺一般。
他搖了搖頭,暗道自己神經過敏,但經歷過劇情崩壞,主角變異等一系列出乎預料之事,再強大的神經都要有些衰弱了。
接下來,在蕭筱兒的幫助下,兩人順利地走出了陣法籠罩的半山腰。
晏麟回頭望了一眼,剛才還清晰可見的亭臺樓閣,此刻已然如鏡花水月般消失不見了,目之所及,只有一片從山底到山頂的綠意蔥蔥的樹林。
還牽著的雙手自然松開,帶著少女有些戀戀不舍的意味。
轉而,蕭筱兒想到麟兒師兄可能不清楚外面發生的情況,尤其是過幾天深淵浩劫的事情,避免直面碰上從而遭遇危險,便開口向麟兒師兄陳述了這一回事。
只不過,聽眾的關注點卻歪到了另一個方向,畢竟對他這個反派來說,比起深淵,還是主角更讓人在意一點。
“你說,這是燕離推算出來的?”
見蕭筱兒點頭,晏麟又說:“但我記得太虛宗天臺旁人是不能隨意進去的吧?”
蕭筱兒恍然,“原來麟兒師兄還不知道啊。”
晏麟“……”他忽然有種熟悉的不祥的預感。
接著,便聽蕭筱兒說:“燕離如今是太虛宗祖師,是太虛宗掌門親口承認的……”
后面什麼話晏麟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再次感受了之前的人生三大疑問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麼?
顯然,這已經不是主角重生或覺醒可以解釋的了吧?!!
他面無表情,感覺都已經麻木了,思維在風中凌亂。
滔滔不絕的蕭筱兒終于察覺了不對,止住話語,小心翼翼地看了麟兒師兄一眼,想到燕離既然是太虛宗祖師的話,豈不是活了一大把歲數?雖說奪舍也罷,卻也改變不了對方的真實年齡無限大的事實。
那麼,老牛吃嫩草?!
突然才意識到這點的蕭筱兒,差點把眼睛給瞪圓了,心里再次找到了一條譴責對方的理由。
絲毫不知道女主在想啥亂七八糟的晏麟,同樣也沒空去理會。
他稍微冷靜下來后,便開始思索主角為什麼會是太虛宗祖師的緣由,簡直就離離原上譜,比劇情崩壞、比主角重生還離譜。
不過,若他真的是太虛宗祖師,那一身高深莫測的修為也配得上這個身份,總不會是太虛宗掌門為了拉攏主角,而故意這麼承認的吧?
這麼一想,倒也并非沒有可能,畢竟如今妖魔深淵之事迫在眉睫,突然冒出來的境界尤其高深的主角,便是能夠對付妖魔的最佳利器。
思及此,晏麟不由愈發肯定了這個猜測,沒想到那太虛宗掌門也是個老謀深算的。
其實想想也知道,旁人或許不清楚,但晏麟是必然明白身為主角的燕離是不可能會被什麼老怪物奪舍。
那麼,若他真是不知活了多久至少幾萬年都有的太虛宗祖師的話,從邏輯上就說不過去。
晏麟稍微安心了一點,轉而關注起妖魔深淵的事情。
“深淵浩劫?”
蕭筱兒回過神,答道:“是啊,太虛宗已然向修仙界發出了消息,那將會是一場有史以來最大的妖魔襲擊,地點便在落日山脈附近。”
說到這兒,蕭筱兒不由看向麟兒師兄,略帶懇求地說道:“到時那里必然淪為戰場,師兄你現在的身份敏感,最好是不要湊過去,我們一起回遙光宗吧?”
然而,晏麟如今妖魔血脈覺醒,對他來說其實整個修仙界都不太安全,去哪里都一樣,除非是躲進深山老林里面,永遠都不見人,否則便會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
晏麟自然清楚這一點,回遙光宗的話他或許可以躲進自己的庭院內,最多不見人便是了,只不過,卻是一定躲不過某一個主角。
晏麟略微沉思,心下有了計較,便對蕭筱兒微微一笑:
“我打算等這場風波過去,順便練習如何控制體內的妖魔血脈,你便回到太虛宗,莫讓燕離察覺出什麼,如此可好?”
雖然很不舍得離開麟兒師兄,但蕭筱兒也明白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同時她在太虛宗也能時刻注意著燕離,便沉默了一下后用力的點了點頭。
晏麟揚起笑,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小美女不自覺蹙起的眉心,莞爾道:
“好了,別愁眉苦臉的,這樣可就不漂亮了哦。”
如此熟悉的一幕讓蕭筱兒神情怔忪,感覺仿佛回到了之前在遙光宗內的時光,若沒有某個人插在中間便更好了,麟兒師兄值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