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歌本來想像顏薄醉一樣,故意回答一個錯誤的答案,然后自己就可以親貓貓了,不過他忽然想起來,剛才顏薄醉已經親了他的鼻子和眼睛,現在只剩下一張嘴巴沒有被貓貓吃掉了,那麼他如果現在讓顏薄醉親自己,要麼最后順便把他的嘴巴也吃掉嗎?
“那我猜是一只小狗狗。你輸了,你快點來親我。”
路遙歌說完,就睜著一雙狗狗一樣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一臉期待又緊張地望著顏薄醉。
顏薄醉好笑道:“我這還沒有公布正確答案呢,這麼著急被我親啊?”
路遙歌生怕顏薄醉反悔,連忙攥住了顏薄醉的衣領,甚至還迫不及待的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輸了,你快親。”
顏薄醉于是勾起路遙歌的下巴,湊近去看他,灼熱的視線在路遙歌紅潤的嘴唇上反復游離,幾乎化作了實質。
路遙歌恍惚間,仿佛真的感覺到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在他的嘴唇上不斷搓揉碾磨,似有若無地試探和逗弄,卻遲遲不肯給他。
此時兩人的嘴唇已經僅差一毫,顏薄醉唇齒間呼出來的滾燙的氣息也確確實實地吹拂在了路遙歌的唇齒間,明明還沒有唇瓣相貼,卻仿佛已經纏**綿了許久一般。
終于,顏薄醉還是收回了視線,微微側過頭,輕柔地親在了路遙歌的臉頰上。
“好了,我的懲罰完畢。”
路遙歌一臉愣怔。
顏薄醉在路遙歌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回神啦。”
路遙歌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臉頰上那道不久前才剛剛落下的柔軟觸感還存在著,只可惜,并沒有落在他希望落在的地方。
路遙歌失落地抿了一下嘴唇。
他就知道,貓貓果然還是沒有那麼容易就接受自己的。
路遙歌心里癢癢得厲害,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貓嘴巴,形狀優美、色澤輕薄淺淡,一看就特別好吃的樣子,路遙歌牙尖磨了磨,忽然問:“顏薄醉,你冷嗎?”
顏薄醉疑惑地嗯了一聲:“我不冷啊,地上有烤箱呢,而且我身上還穿著羽絨服,感覺挺暖和的。”
“不,你冷。”
顏薄醉愣了一下。
路遙歌已經把裹著自己的棉被打開了,面朝顏薄醉說:“貓貓快點進來,里面暖和!”
“你別,熱氣都散了……”
然而沒等顏薄醉拒絕,路遙歌已經張開被子,一把將顏薄醉包裹進去。
顏薄醉怕自己身上羽絨服的寒氣都傳到路遙歌身上了,只好又在被子里將自己的羽絨服也打開了,朝路遙歌無奈地說:“你再鉆進來。”
路遙歌立刻歡天喜地地鉆進去,一把抱緊顏薄醉的腰,將臉埋在貓貓柔軟舒適的脖子里狠狠蹭了蹭。
雖然兩個人之間還隔著兩件保暖內衣和兩件毛衣,但至少拿掉了棉被和羽絨服的阻礙,距離已經更近一步。
顏薄醉低聲問道:“怎麼樣?這樣是不是特別暖和?”
“暖和……”路遙歌正幸福地瞇起眼睛,才說了兩個字,忽然吃痛地嘶了一聲,在顏薄醉懷里跳了一下,“什麼東西好硬,擱到我了!”
顏薄醉一愣,第一反應是自己的貓尾巴不是還好好的睡著呢嗎?怎麼會擱到路遙歌呢?
然后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那個可能的東西,頓時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連忙把手背到懷里去摸:“差點兒把這個東西給忘了,幸好你提醒我。
”
路遙歌將視線投向了顏薄醉的動作,嘀咕道:“什麼東西這麼寶貝,你還揣在懷里……”
顏薄醉已經摸到了那個放在他羽絨服里層口袋的東西,悄悄握住手里,笑著回答道:“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春節禮物。”
“什麼啊,”路遙歌不太相信,“這段時間你明明跟我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什麼時候竟然有空偷偷準備了春節禮物啊,總不能是剛才出去買仙女棒的時候,順便買回來的吧?”
顏薄醉表情無奈:“不是,真的有,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才不是剛才現買的呢,給,你看。”
說著,顏薄醉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只卷在一起的卷筒,然后將卷筒打開,攤在兩人的腿上,竟然是一只可以卷起來的小型鍵盤。
路遙歌一秒認了出來:“這不是我初中時候在學校前面的玩具店里給你買的小鍵盤嗎?你竟然一直保留到了現在!你該不是要把這個當成春節禮物送給我吧?”
“想什麼呢,這是你送給我的,我又怎麼可能反過來送還給你呢?另外,你從小到大送給我的所有禮物我都有好好保存著,你可不要告訴我,我送給你的禮物你都沒有保存下來啊?”
“怎麼可能呢,我肯定也有好好保存的嘛,你要是不信,等明天白天我翻出來給你看。”路遙歌證明了一下自己的清白,然后將話題扯了回來,“所以你打算送給我什麼呢?”
顏薄醉的表情頓時看起來不太自然,他輕咳了一聲,摸著鼻子說:“我為你準備了一首歌,還學習了這首歌的簡譜,打算邊彈邊唱給你聽。
”
路遙歌緩緩睜大了眼睛,表情驚喜得不可思議:“不是,你什麼時候學的啊,你之前不會彈鋼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