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薄醉:“……”
顏薄醉咬牙切齒地把路遙歌的狗爪子從自己尾巴上拿開,干脆把路遙歌整只狗死死按進胸前不許再動了,兩只狗爪子也牢牢的塞進自己和路遙歌的身體中間,生無可戀地嘀咕了一聲:“我可真是日了你的狗了。”
路遙歌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聲音飄忽忽的,滿是不可置信:“你剛才說什麼?!”
顏薄醉:“……沒什麼,我剛才說的是,我們來睡覺吧。”
日,差點忘了路遙歌現在就是一只小狗狗。
“好吧,睡覺,”鬧騰了這麼久,路遙歌終究還是困了,噘起嘴巴就近在顏薄醉的下巴上親了一口,然后用柔軟的鼻尖親昵地蹭著顏薄醉的脖子,軟乎乎地撒嬌,“貓貓,要親親……”
“嗯嗯,好好,親親。”
我可真是……親不死你個狗東西!
顏薄醉心里惡狠狠,面上卻還是珍而重之地在路遙歌的額頭、臉頰、眉心上分別親了一口,最后像是泄氣一般地在路遙歌的鼻尖上輕輕咬了一下,一副拿路遙歌完全沒有辦法的聲音說:
“睡覺。”
……
因為擔心路遙歌的身體,顏薄醉本能地并沒有睡得很死,半夜的時候還陸續醒了兩次,瞇縫著朦朧的睡眼,隔著黑暗湊近觀察路遙歌的睡顏,確定路遙歌呼吸平穩,睡得安心,這才習慣性地摸了摸路遙歌的臉,然后繼續抱著路遙歌睡了過去。
凌晨四五點的時候,顏薄醉是被懷里人的動靜吵醒的。
路遙歌似乎不太舒服,嘴里哼哼唧唧的,身體也不自然地扭動起來,但是因為還沒睡醒,連眼睛都不愿意睜開,整個人好像一只放賴的小狗。
顏薄醉沒有起床氣,幾乎在瞬間清醒過來,關心地摸了一下路遙歌的臉,輕聲問道:“怎麼了?是昨晚醉酒胃里難受了嗎?”
路遙歌艱難地掀了一下眼皮,只感覺自己的眼睛又脹又疼,太陽穴里突突直跳,兩只眼皮好像掛了千斤重一般,睜開這麼一下下就已經耗費了他的全部力氣,連忙又把眼睛閉了回去,似乎正在忍受什麼極其難受的事情,咬著牙關牙從喉嚨里哼唧了一句什麼。
“我想……”
“你說什麼?”顏薄醉沒聽清楚,連忙將耳朵湊到路遙歌的嘴邊。
路遙歌從眼睛縫里看見顏薄醉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膚,腦袋里昏昏沉沉的,艱難地吐出一口氣:“我想上廁所,我不行了,我要憋死了……”
顏薄醉頓時哭笑不得,自己趕緊先下了床,然后站在床下,朝著上鋪張開兩只手臂。
這個時間點,窗外已經有了朦朧的光亮。
路遙歌的腦袋里一片漿糊,他非常努力地想要睜眼,也非常努力的用兩只手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嘗試著自己從梯子上爬下去,但是他好像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夢魘里,整個身體從頭皮到腳趾頭都沉重得厲害,四肢軟綿綿的哪哪兒都使不上勁兒,好不容易爬到床邊,就已經耗盡了所以力氣,然后半閉著眼睛一臉呆傻地坐著不動了。
顏薄醉看出路遙歌沒力氣,便干脆離開爬梯,直接站到了床底下,對著上面的路遙歌像喚狗狗一樣拍拍手,柔聲呼喚路遙歌的名字:“遙歌,快下來,我接住你,不會有事的。
”
路遙歌對顏薄醉向來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聞言當即從床里探出大半具身體,顏薄醉連忙上去抱住。
路遙歌閉著眼睛看不清,腦子也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兩只手摸到顏薄醉溫熱緊致的皮膚后,本能地順著顏薄醉的手臂從上摸到下,又從下摸到上,白皙纖細的手指在朦朧的晨曦里泛著玉一般的光澤,就這麼在顏薄醉布著青筋的結實健碩的手臂上滑來滑去,講道理有那麼一丟丟的澀情。
然而可惜的是,現場一個正滿心關心著狗狗的安全,一個暫時沒有腦子,相當于是只廢狗了,所以并沒有人能夠欣賞這番美景。
好像確定了安全,路遙歌總算用兩只手臂穩穩地撐住了顏薄醉的肩膀,身體往下一灘,整個人便如同一灘泥巴一樣軟趴趴地癱在了顏薄醉的懷里。
下來之后,就好弄到浴室里去上廁所了。
好在路遙歌雖然暈乎,但是上廁所的本能還是在的,不至于連小尾巴都需要顏薄醉把著。
不過顏薄醉怕路遙歌灑了,到底沒忍住瞄了一眼,果然,這準頭,都特麼歪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然后顏薄醉默默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路遙歌的手上,兩人攜手一起把路遙歌的小尾巴,呃,瞄準了。
第18章 不是情侶 路遙歌和顏薄醉根本不是情侶!
路遙歌完事兒之后,還愣愣地看了顏薄醉一眼,傻乎乎地問:“你捏我的尾巴做什麼?”
顏薄醉抽了一下嘴角,帶路遙歌去旁邊洗手,面不改色地說:“你不要誹謗我好吧,我哪里有捏你的尾巴,我摸的明明是你的手。
”
“哦,”路遙歌乖乖地將雙手伸到水龍頭下,盯著貓貓在水流里裹著自己的手揉搓的修長指尖,又問,“所以你干嘛要摸我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