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清：“……”草尼瑪。

白婉清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掛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是啊，我確定，你再多試兩次吧。”

路遙歌：“……”

可你的表情一副我再敢碰你一根毫毛你就把我干掉的樣子！

路遙歌只好硬著頭皮又試了兩次，白婉清必須要拿出畢生演技，才能勉強撐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要扭曲，也是很堅強了。

而在路遙歌幫白婉清艱難地盤頭發的時候，顏薄醉則貓貓祟祟地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齒地偷偷看。

在顏貓貓的眼里，路遙歌和白婉清是這樣子的——

路遙歌：溫柔地撫摸白婉清清香的秀發，時不時與鏡子里的白婉清來個不經意的對視，眼神里滿是甜蜜。

白婉清：略有一點小羞澀地微微垂著腦袋，偶然與鏡子里幫自己盤頭發的路遙歌對視后，立刻不好意思地挪開了眼神，頭頂瘋狂冒著粉色泡泡。

顏薄醉：要瘋.jpg

然而實際上，路遙歌和白婉清是這樣子的——

路遙歌（尷尬）：靠，我怎麼又扯下來了一撮頭發？白婉清的頭發該不會被我扯光吧？

白婉清：草尼瑪:)

……

最后到底還是白婉清實在痛得受不了了，委婉地讓路遙歌滾蛋了，自己跟著店員學了兩遍，幾分鐘就學會了。

路遙歌看著白婉清皮笑肉不笑地趕自己走，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去拿掃把，把地上的頭發都掃了起來。

白婉清從鏡子里看到路遙歌拿著簸箕盛頭發的動作，嘴角抽了抽，一想到這一簸箕的頭發都是這個殺千刀的狗東西從自己頭上薅下來的，自己就恨不得給這個狗東西兩個爪巴子。

白婉清自己學會了后，就把頭發重新放了下來，簪子則打包好放進了路遙歌的挎包里。

沒辦法，這根簪子太長了，白婉清的貓貓包包放不下，而且她的貓貓包包現在幾乎已經成了路遙歌的隨身玩偶，也沒挎在肩上，一路上就被路遙歌捏在手里把玩著。

店員表情尷尬地送走了路遙歌和白婉清，心里莫不惋惜，這段還沒有開始的感情，該是徹底黃了吧。

黃還是沒有那麼容易黃的，在白婉清看來，自己遭了這麼多罪，要是還不能把路遙歌這個狗東西拿下，那她葬送的那些頭發豈不是白死了？

所謂沉沒成本，莫過于此了。

……

兩人來到一家奶茶店前，白婉清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望向路遙歌的笑容依然甜美：“剛才你送了我一根發簪，這杯奶茶就我請你吧。”

“行啊，我正好口渴了。”路遙歌也不扭捏，他剛才送白婉清的那根發簪還是有點小貴的，現在對方回請一杯奶茶而已，多正常，應下后就和白婉清一起排隊去了。

白婉清動了一點小心思，買了一款情侶奶茶，兩杯奶茶的杯身上分別有一男一女兩個噘著嘴巴要親親的小人兒，如果把杯身并在一起，兩個小人就可以成功接吻了。

路遙歌根本沒注意杯身上畫了什麼圖案，插上奶茶就要往嘴里放。

“等等，”白婉清忽然阻止了他，拿出手機，朝路遙歌笑了笑，“先別急著喝啊，我們來拍個照吧，第一次出來約會，留個紀念。”

“……行吧。”路遙歌只好不舍地把舉到嘴邊的奶茶放了下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問，“想拍什麼樣的？”

白婉清看了一眼周圍，把路遙歌帶到一個露天小桌子前坐下，先把奶茶放在了自己面前，然后伸出右手，四指并在一起，大拇指微微彎曲，在奶茶前面比出了半個桃心，正好把杯身上女孩子的小人兒圈了起來，舉到路遙歌面前，朝路遙歌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

白婉清的意思很明顯，讓路遙歌用左手比出另一半桃心，一起將杯身上的兩個親嘴小人兒圈起來，然后拍照發朋友圈，這樣明顯是一只男生的手和一只女生的手的曖昧的照片，肯定能收到很多好友的詢問和調侃，有時候身邊人的有意拉攏，也不乏是拉近彼此關系的一大助力。

路遙歌凝神盯著白婉清的右手看了一會兒，接著恍然大悟，問：“你拍還是我拍？”

白婉清聲音靦腆：“你來吧。”

路遙歌點點頭，然后一把握住白婉清的右手手腕，把白婉清右手比的那半顆桃心正了過來，然后拿起白婉清放在桌上的奶茶，正好塞進了白婉清右手張開的缺口里，同時自己也舉起了自己那份奶茶，在白婉清的奶茶口上重重地磕了一下，高興地說了一句：“干杯！”

說完，右手便動作迅速地將干杯的這一瞬間拍了下來，然后一把舉起左手的奶茶，像是飲酒一樣姿態豪爽地把手里的奶茶一口干了。

他剛才說他正好口渴了，真不是在跟白婉清客氣，他是真的很渴！

因為路遙歌這一系列動作太快了，白婉清完全沒反應過來，等她想要糾正的時候，路遙歌已經把他那一整杯奶茶全部喝完了，還重重地打了一個嗝兒，一臉舒爽地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