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簡單說了一下注意事項,給了他們兩個對講機,然后就離開了。
這間屋子不大,布景是一間教室,索煬跟沈徽明靠門站著,面前是幾排課桌,不遠處就是講臺。
屋子里的冷氣開得十足,搭配著墻上詭異的畫和昏暗的光線,比剛才索煬他們倆看的“恐怖片”可有味道多了。
這地方挺降暑的,索煬在心里想,應該夏天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里突然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樂,站在前面的一個男生嚇了一跳,直接撞歪了課桌。
沈徽明不動聲色地看向索煬,他輕聲問:“害怕嗎?”
索煬笑了:“我是無鬼論者。”
說話間,一個女聲傳來,伴隨著那陰森的音樂開始講述這個故事的背景。
在設定中,他們幾個是這個班級畢業多年的學生,在畢業十周年之際,收到邀請函,讓他們回到學校來聚會,然而到了這里之后發現學校已經成為廢棄大樓,原本只是想進來看看曾經的教室,卻在進入之后被鎖在了里面。
就在介紹背景的女聲停下的同時,墻上的流動紅旗突然掉了下來,那紅旗就在索煬身后,掉下時,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幾個男生因為這麼一嚇,一邊后退一邊爆了粗口。
倒是索煬轉過去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流動紅旗,覺得不太對勁,彎腰撿了起來。
沈徽明過去,看著索煬把流動紅旗翻了過來,發現背面寫著字——一把大火把我留在了這里,今天就讓你們給我陪葬。
索煬實在沒法入戲,強忍著才沒笑出來。
他跟沈徽明對視了一眼,然后把流動紅旗翻過來拿給其他幾個人看。
那幾個男生可比索煬入戲多了,看到流動紅旗上面的字后,故意表現得像是被嚇破了膽,差點兒就抱頭鼠竄,反倒是那個女孩子淡定地說:“你們別鬧了!快點兒找線索!”
索煬手里拿著流動紅旗,環顧著四周,發現黑板上寫著五個人的名字,但有六張課桌。
“發現什麼了?”沈徽明問。
索煬搖了搖頭。
沈徽明低頭看看面前的桌子,又看了看講臺的方向,他走過去,拉開了講桌的抽屜。
“這兒有東西。”沈徽明從抽屜里拿出六個名簽,是那種九十年代小學生都會別在校服上的那種塑料名簽。
名簽一共有六個,索煬過去看了一眼,然后又抬頭看向黑板。
他從沈徽明手里拿過那幾個名簽,按照黑板上的順序一個一個在桌子上放好,最后剩下的一個名簽,主人的名字不在黑板上,而剛好還空著一張桌子。
他站在那桌子前說:“燒死的學生應該就是他,張小輝。”
“這兒有個張小輝的柜子!”一個男生走到教室后面的儲物柜,“密碼鎖。”
索煬把手里的名簽遞給對方,讓他試試學號的后四位。
果然,柜子打開了。
柜子打開的同時,黑板下面的“墻”突然倒下一個能通人的正方形缺口,看起來他們第一關算是過去了。
“這里有張紙。”唯一的女孩子從柜子里拿出那張紙,“只有一部分。”
“看來我們是要通過所有關卡,把這張紙拼湊完整。”這些學生說話的時候,索煬已經回到了沈徽明身邊。
兩人站在黑板邊上,沈徽明笑著問:“怎麼樣?覺得好玩嗎?”
“還不錯。”索煬看著那幾個學生湊在一塊兒看那張紙上的字說,“蠻有意思的。”
幾個人從那個缺口彎腰經過,進入了一個狹小的、滿是灰塵的房間。
過來之前,一個男生吐槽:“沒難度啊!”
剛說完就尖叫了一聲。
“這什麼玩意兒啊!”
這個房間六個人站著略顯擁擠,索煬幾乎貼在了沈徽明身上。
“這是實驗室吧。”索煬看著面前的桌子和上面的器具,“這泡的是什麼?”
他湊過去看,沈徽明說:“是一只腳。”
索煬趕緊回來,無事發生一樣站到了沈徽明旁邊。
沈徽明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害怕了?”
“不是,”索煬說,“有點……變態。”
這桌子上擺著的不僅僅是泡著人腳的瓶子,還泡了各種人體器官,雖然明知道都是假的,但索煬看著還是很不舒服。
幾個人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發現最邊上有一個托盤天平。
天平的砝碼里面缺了一個,盒子就那麼打開著放在一邊。
“應該是需要稱重。”索煬說,“砝碼對應瓶子,試試吧。”
“對應哪個啊?”一個男生問。
女孩子走過去,拿起最邊上裝著“心臟”的瓶子說:“一個一個試唄!”
索煬跟那個女生在那里反復嘗試,但幾次之后,發現不太對勁,其實每一個瓶子的重量都是相同的,但砝碼缺了一個。
“可能不是這麼回事兒。”始終沒怎麼說話的一個男生手里拿著對講機,“我求助一下。”
“別啊,求助就沒意思了!”另一個男生攔住了他,“我們自己想辦法,線索肯定就在這屋子里。
”
“缺一個砝碼?”沈徽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走到索煬身邊,“你把那個瓶子放上。”
索煬聽話地拿過其中一個瓶子,放在了托盤上。
沈徽明放好所有的砝碼,然后說:“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