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去了也不會再喝成上次那樣,但畢竟明天下午還要上班,他可不想陪著周末又鬧到深夜。
他不去,但周末在家閑不住,搭了個他的順風車去酒吧。
兩人路上閑聊了幾句,無非是關于個人生活的。
這種話題索煬不會跟別人聊,但如果是周末,還是能簡單說說的。
周末很好奇他跟江同彥為什麼沒成,索煬倒是覺得這很正常,他又不是人民幣,哪兒能誰見了都喜歡呢。
“那沈徽明呢?”周末突然提起這個人,“我記得上次見面,你們倆還跳舞來著。”
聊到沈徽明,索煬更是一個字都不多說了。
周末習慣了他這樣,也沒當回事兒,到了酒吧門口下了車,笑嘻嘻地開玩笑說:“朋友,成年人還是要適當安排點兒X生活的,否則內分泌會失調哦。”
索煬笑出了聲,擺擺手讓他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看著周末進了酒吧,索煬關上車窗,開車走了。
這條街兩側都是酒吧,其中也不乏他們之前常去的。
索煬有一陣子沒到酒吧喝酒了,日子越過越清淡,別說X生活了,他連X幻想都……
前面紅燈,索煬踩了剎車。
想到X幻想,他原本是要自嘲一番連這個都沒有,卻突然想起,就在不久之前,周末生日那晚,他醉酒回到家因為沈徽明的一通電話起了欲念。
沈徽明。
沈徽明。
沒完沒了了。
索煬有些心煩,想找個地方喝一杯,但一抬頭,綠燈,最后還是朝著家駛去。
被人攪亂情緒的感覺很糟,索煬覺得有必要想想辦法了。
=======
沈徽明在半夜兩點多給索煬發了條消息,內容是:這回有時間好好讀一遍那本書了。
當時索煬還沒睡,下午睡了一覺,到了晚上就有些失眠。
他正坐在桌邊翻著那本《愛情筆記》,沈徽明的信息就進來了。
距離上一次沈徽明發短信過來已經隔了三天,距離他回消息,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索煬看著他的這條信息,本來不想回的,但夜深人靜,人很容易變得感性。
他回復:怎麼?終于休息了?
沈徽明沒想到他會回信息,畢竟這麼晚了,不是在飛機上,就應該是在睡覺。
看到回復的沈徽明笑了,給索煬發信息問:方便打電話嗎?
他發完,幾分鐘后,索煬的電話打了過來。
索煬自己都覺得意外,他的通話記錄里除了父母就是周末,同事之間也都是發發微信,還都只是跟工作相關,閑聊的電話一通沒有。
他本來對沈徽明有些怨念的,卻在這個晚上打了過去。
他應該裝睡,短信都不回。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沈徽明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讓索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是,這人的聲音像是有種魔力,一到晚上就格外性感。
索煬從來不會輕易被引誘,但是人就有抵擋不了的東西。
他站起來,走到陽臺開了窗,趴在窗臺上吹著初秋深夜微涼的風對沈徽明說:“下午睡了,這會兒睡不著。”
“最近怎麼樣?還是很忙?”
索煬笑笑:“我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倒是你,很忙嗎?”
沈徽明聽見他的笑聲,也跟著笑了:“是啊,忙得都冷落了你。”
索煬眼神閃爍一下,沒說話。
“不過接下來這段時間應該會很空,”沈徽明說,“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接下來要處理一點兒自己的事。
”
索煬以為他說的是他們的事。
“所以,我們的約定可能還要延遲。”
“什麼意思?”
沈徽明嘆氣:“如果我跟你說我現在在醫院,是不是有賣慘的嫌疑?”
“醫院?”半夜兩點在醫院?
“嗯,前陣子忙得兇,都沒怎麼跟你聯系。”沈徽明避重就輕地說,“這不終于忙完了,為了接下來能精神百倍地跟你約會,提前搞點兒小動作。”
索煬笑了:“怎麼?沈先生還去做了個整形手術?”
“你覺得我有那個必要嗎?”沈徽明喜歡聽索煬開玩笑,“我對自己的外貌還是很自信的。”
好像之前的怨念都消失了,被這個晚上的風吹得煙消云散。
索煬問:“不打算告訴我你在醫院的原因?”
“想說,但怕你覺得我用這個討你的可憐。”沈徽明說,“我可不是那種喜歡博同情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同情呢?我也不是那種見誰都心疼的圣母。”
“我做了個胃部的小手術,”沈徽明說,“今天第三天了,一有力氣了就給你發了消息,感動嗎?要心疼我一下嗎?”
索煬沒想到斷了聯系的這幾天沈徽明竟然在醫院,突然覺得胡亂猜測的自己有些卑劣了。
“有一點。”索煬說,“那需要我去探病嗎?”
“如果你想的話,”沈徽明輕笑了一聲說,“不過,探病歸探病,不算是約會,我們的賭約還要繼續的。”
第20章
索煬聽著沈徽明的話,忍不住笑,覺得這人還真是斤斤計較。
“我知道。”索煬說,“那明天上午過去看你,如果不打擾的話。”
“當然不,”沈徽明的手指輕輕攆著書頁,聲音放得很柔,“我榮幸之至。”
兩人約好了明天的時間,一起掛斷了電話。
索煬把手機重新放回原位,旁邊就擺著那本《愛情筆記》,他翻到之前沈徽明發來的頁碼,那一頁有一段寫著——被人愛戀使人們意識到,他人與自己一樣需要依靠,當初正是因為尋求這種依靠,人們才會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