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我跟我也沒關系,別再去打擾梁老師就好。”
“我管我兒子,不需要別人來說教。”梁青黑著臉,道,“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用事實證據說明你們不合適。等你們合作的項目完成,希望你們好聚好散離婚。”
方逾拾嘆氣:“還有誰覺得我們不合適?”
梁青一噎。
方逾拾笑瞇瞇道:“我覺得還蠻合適的,絕配、頂配、天仙配。”
“你要不要點臉?”梁青激動得抬手揮過去,卻不小心打倒一旁爐子上的茶壺,滾燙的茶水頃刻朝她而去。
方逾拾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用胳膊和衣服擋住了梁青胸口。
“嘶!”
冒煙的熱水隔著薄薄的外套灼著皮膚,他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梁青的巴掌沒落在臉上,但美甲劃破了他眼尾,指腹擦過去還有血痕。
方逾拾顧不得自己,隨手脫掉被浸透的長袖外套,先看了眼梁青:“您沒事兒吧?”
梁青整個人躲在他衣服后,狼狽道:“這就是你選的好地方!”
手臂火辣辣的疼,方逾拾煩躁不已:“成,我下次選散打擂臺,坐下讓您打。”
梁青嘴巴怎麼可能說得過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方逾拾見她沒什麼事兒,就讓人上來送她回家,自己去醫院處理燙傷。
反正該說的已經說完了,言盡于此,以后怎麼樣再說吧。
熱水燙的可不是小傷,好幾塊紅腫脫皮,還起了很多水泡,幸好當時水沒燒沸,還隔著一層衣服,不然這條胳膊怕不是要廢。
看著裹上厚紗布的胳膊和一袋子燙傷膏,他太陽穴有些疼。
受傷目標太大,回去怎麼跟梁寄沐解釋?
思忖一番,方逾拾直接就近定了賓館,給梁寄沐發了個最近加班的消息。
等過幾天傷口好點,科技展辦完再回去算了。
……
梁寄沐收到消息的時候剛出公司大門。
剛想問需不需要去公司□□,梁青的消息緊跟而至。
他眉毛擰起,有點不好的預感。
梁青發來了一張圖片。
修長白皙的脖頸有一片紅,其中還有個米粒大小的水泡,很像燙傷。
【梁女士:看你家那位干的好事。】
梁寄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沒回話,直接給方逾拾打了電話。
那邊過了好半天才接起來。
方逾拾語氣輕松:“下班啦寶貝兒?”
梁寄沐沒跟他貧:“小拾,你在哪兒?”
方逾拾心里一虛:“辦公室。”
梁寄沐太熟悉他撒謊的語氣了,聯想到梁青的消息,心中咯噔一下,沉聲道:“跟我視頻。”
方逾拾忙不迭說:“別吧,等會兒還要開會呢。”
他越遮遮掩掩,梁寄沐越不安,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坦白:“我媽剛剛給我發消息說她燙傷了。”
方逾拾一頓,再開口時音調都變了,遲疑道:“你不會是找我來興師問……”
“你受傷了嗎?”梁寄沐語速出奇地快,方逾拾看不到他急得車門都差點沒打開,“熱水灑了嗎?你幫她擋了嗎?燙傷了嗎?”
三連問給方逾拾問得啞口無言。
什麼神人啊,這都能猜到?
他撇撇嘴,只得避重就輕道:“胳膊燙到一點,去醫院處理過了,別擔心。”
前三個字出來,梁寄沐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撞出去。
好半天才冷靜下,握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地址給我。”
方逾拾撒謊被戳穿,蔫巴巴老實交代。
從渡盛到這個酒店大概半小時車程。
然而不到二十分鐘,方逾拾剛擦洗完畢,門鈴就響了。
他穿著短袖睡衣,又做賊心虛拿了個外套套上,才去開門。
“咳,梁老師,晚上好——我操!”
門縫還沒開一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就伸進來抓住了他的腰,力氣大地生怕他跑走。
梁寄沐胸膛微微起伏,額間還有汗水,臉色在看到他纏著紗布胳膊的瞬間逐漸變白。
方逾拾把胳膊往身后藏了藏,擦掉他額角的細汗:“跑那麼急?”
梁寄沐沒吭聲,進來把門關上,小心翼翼拿起他手傷口的那只手。
方逾拾能清晰感覺到他在顫抖,長出口氣,無奈道:“小傷,不要緊。”
“這還小傷?”梁寄沐心疼得呼吸不暢,避開那條胳膊把人抱起往床上走,“醫生怎麼說?”
方逾拾很想說自己腿沒瘸,但梁老師抱得舒服,就默許了對方的行為。
“等新皮長出來就好了,燙的不算特別厲害,有祛疤藥,應該不會留疤。”
“下次換藥我陪你一起。”梁寄沐不親眼看到是不會放心的。
方逾拾只好點頭。
“今天怎麼回事?”梁寄沐緩過來,才抿唇問起今天的事情,“梁青找你麻煩,怎麼不給我說?”
他根本不需要問,就直接定了這件事是梁青的錯。
方逾拾大為受用,心情頗好地把前因后果和盤托出。
他算是看透了,隱瞞在梁老師這里毫無意義。
梁寄沐靜靜聽完,出奇地冷靜。
半晌,他關掉夜燈,把人往被窩里塞。
“抱歉,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讓你被牽連了。”梁寄沐彎下身子,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方逾拾覺得他唇特別冷,抬手壓了壓他脖子,多親了一會兒。
梁寄沐怕碰到他胳膊,不敢動,由著他親。
直到兩人唇瓣一樣燙,方逾拾才松開:“那你補償我,留下跟我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