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我沒訂啊。”
“確定過房門號了,沒送錯,可能是您朋友訂的,先生,我趕時間,您先收下再問問?”
“這樣啊,謝謝。”
方逾拾接過來,確定姓名電話,茫然接過來,給林北謙拍了一張。
【F>10:這是林醫生的良心嗎?】
【林北謙:。】
【林北謙:可能是吧。】
是就是,怎麼還可能?
方逾拾撇撇嘴,把這歸咎為林醫生口是心非的傲嬌。
外賣是膳食堂,自從跟梁寄沐之間鬧別扭,他已經很久沒吃了。
沒想到林北謙也是這家店的VIP。
他邊刷手機邊吃,所以沒注意,膳食堂那麼多的餐品,這次送來的竟然能全對胃口。
“我看朋友圈了,你晚上也去?”方逾拾看到江麓的朋友圈,立即打了個電話過去,“怎麼沒喊我?”
“之前幾次都不來,我還以為您金盆洗手不來了呢。”江麓樂道,“幸好你也有邀請函,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弄一張。”
“夏澈給的。”方逾拾說正好,“那晚上一起?”
“行啊,我去接你。”江麓說,“你在哪兒?”
方逾拾報了個地址:“我在林北謙家。”
江麓嘟囔道:“結婚第二天就分居,你們可真行。”
方逾拾面無表情,直接忽視這句話,掛斷了電話。
他在網上挑了半天,才搭配出一套絕不會撞衫的衣服,上衣是半緊身的不規則啞光黑色無袖背心,下身是低腰皮褲,大腿處稍寬松,膝蓋以下的小腿被半長不短的紅底黑皮靴裹緊,把腿型凸顯得淋漓盡致,趁得腿又細又長。
褲子左腿完好無損,右腿正面破的洞從腿根斷斷續續連到腳踝,兩條腿側面上半部分都開了叉,夸張露出分明的胯骨。
背心衣擺被扎進腰里,稍短的一邊扎不進去,松松垮垮垂著,隱約能露出腰際和人魚線,還有滾圓緊致的臀部。
這一身外觀基本都是黑色,但內襯要麼紅要麼藍要麼紫,每次走動都能露出幾抹,有種低調的碰撞美。
想了想,方逾拾又約了個噴繪,在外露的腰和后臂上畫出幾道符文。
他讓噴繪師自由發揮,對方打量他一遍,毫不猶豫地畫了一串看不懂的紋路和小裝飾。
裝飾好理解,但那一串字符……
方逾拾好奇:“這有含義嗎?”
“有啊。”噴繪師說,“你胳膊上的是26個花體英文字母順序環繞,腰上是花體數字,按照數字把上面對應字母找出來拼在一起就是……”
“I blessed a day I found you.”
我感激遇見你的那一天。
噴繪師興致盎然道:“很適合調情,不是嗎?”
方逾拾挑了下眉:“這臺詞應該出自某部純愛電影吧?”
“無所謂啦,看你怎麼用嘍。”噴繪師笑道,“反正又沒有明說,兩串字符而已,怎麼理解都可以,不是嗎?”
方逾拾笑了下:“行吧。”
反正他只是為了圖好看,又不可能真用這玩意兒在某種場合搞情趣。
江麓來接方逾拾的時候,還走路上幫他買了許久沒帶的眉釘。
一下車見到人,單眼皮都瞪雙了。
“哥們你……盛裝出席啊?”
要知道,方逾拾平時出去也就套個T恤什麼的了事,今天不僅衣服華貴,還在眼尾涂了紅色的陰影。
江麓嗓子發干:“你還化妝了?”
“沒畫,就涂了口紅和眼尾。”方逾拾解釋道,“今天要給主唱兼職吉他手。”
“啊,原來那個不樂意提前透露姓名的志愿者是你。
”江麓笑了好一會兒,破天荒地給他開車門,“拾爺,請。”
帥哥總是有優待的。
十二月天氣冷,方逾拾外面還套了件皮衣。
他開窗伸出手,風灌進來,凍得駕駛座江麓直叫喚。
方逾拾垂眸:“圣誕節過了啊。”
“昨天是圣誕節。”江麓牙齒打顫,“說起來也巧啊,你們訂婚宴在萬圣節,結婚宴在圣誕節,以后節日禮物都只需要準備一份。”
“以后說不定還沒有節日禮物呢。”方逾拾漫不經心應了一句,關上窗戶。
江麓發現說錯話,想補救一下。
方逾拾卻滿不在乎地敲敲車門:“專心開車。”
俱樂部隔得實在遠,兩人都開得快睡了,才看見碩大的標。
方逾拾望了眼,精簡評價道:“豪。”
“可不是嗎。”江麓下車,正想給他拉車門,卻發現隔壁那位比他下得還快。
“走吧。”
方逾拾抬腳就朝大門走。
這個點,大多數人都紛紛到場了。
路過一樓大廳的時候,還能碰到一些穿著機車服的賽車手。
方逾拾趁著燈光昏暗,隨便看了幾眼,興致缺缺收回目光。
身材很普通的好,沒一個能跟梁寄沐打。
他這麼想著,肩膀不小心跟人撞上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極具攻略性的玫瑰香味。
好聞。
方逾拾沒來及抬頭,對方就被人流撞開了,錯過了交談的機會。
一片嘈雜聲中,他只能聽到對方匆忙說了句什麼,具體內容卻沒聽清。
不出意外應該是道歉。
方逾拾停下腳步,扶著吧臺循聲向后望去。
他一米八多,在海城算身高優越的男性,此刻看著一片烏泱泱的七彩頭頂,只能發現一道比他還高挑的寬厚肩背。
那個頭肩比……
方逾拾瞇了瞇眼,腰靠在臺子邊緣,點了支煙掐在指尖。
黃金比例啊。
“先生?”吧臺的調酒師看他遲遲未點,還以為是不懂德文,“需要我給您推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