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紅著眼角,被白棲遲這出突襲搞得發蒙,躲起來的時候沒空整理衣服,領子都散亂著,露出帶著曖昧紅痕的鎖骨。
他蹲下去抱著膝蓋,這個姿勢使得裙擺往上提,露出筆直修長的雙腿。
擔心沈錦旬停頓太久,引發白棲遲的懷疑,他用眼神暗示著,讓沈錦旬趕緊關上衣柜。
而沈錦旬不緊不慢地伸手擺弄了下上面的衣架,掛著的長款外套隨著動作晃了晃,一再觸碰到了云枝,在他的身上輕輕撩過。
沈錦旬看云枝縮成了一團,目光閃動了下,挑了挑眉梢。
感覺云枝的心理承受能力瀕臨極限,他緩緩道:“不小心弄丟了。”
云枝無聲地放松下來,卻聽白棲遲納悶:“這都能丟?你讓開下,我來找找。”
作者有話要說:*均來源于博爾赫斯
下章正文結局,到時候給大家發紅包~
第75章
云枝躲在衣柜的角落,前面有幾件款型較修身的薄款外套,隱隱約約地擋著。
衣服上散發著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是沈錦旬常用的木質調香水,在他鼻尖沉沉浮浮。這種在黑暗中的感覺,就如同于跌在對方的懷抱里。
只是沒有觸碰、沒有溫度,也沒有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隨著柜門被利落地反手關閉,云枝屏住了呼吸。
隔著一層板,白棲遲奇怪道:“干嘛啊?多大個人了,一件衣服都找不到。”
“我記起來了,那衣服有點礙眼,被我上回順手扔了。”沈錦旬道。
“那麼大一個衣柜,你嫌它占地方啊。”
說完,白棲遲疊著手指,用關節敲了敲衣柜,發出“咚咚”兩聲。
他打量沈錦旬的表情,挑了下眉梢:“擋得這麼嚴實,里面八成藏人了。”
沈錦旬斜斜地靠在衣柜上,不讓白棲遲有打開窺視的機會。
“那麼會想象,看來以前玩挺開啊。”他嗤笑。
“什麼叫想象,我是有理有據的猜測。”白棲遲說,“你他媽不會真在搞什麼鬼吧?”
沈錦旬是在搞鬼,開開心心搞吸血鬼。
不由地想到剛才被打斷前的興奮,他難得有些心虛,努力克制了下才不至于顯得太明顯。
白棲遲沒有考慮太多,記起沈錦旬上個月尚且去了一趟重癥監護室,便覺得這人比較病弱,沒辦法在醫院搞出什麼花樣。
其實沈錦旬恢復得很好,偶爾擺出一副難受的樣子,也是為了吊一吊云枝的同情心。
等白棲遲走掉,他就打開門,輕而易舉地將云枝抱了出來。
云枝在懷中松了松僵硬的身體,被沈錦旬放在了床邊。
“我再也不穿這種衣服了。”他認真地說。
沈錦旬說:“嗯,正經人家的好學生應該穿校服。”
云枝:“……”
本以為沈錦旬只不過是隨口嘲諷一句,過了幾天之后,他爸得空過來探望他,他神秘兮兮地讓人幫忙找出自己的高中校服。
時隔多年多,找起來費了一番力氣,壓在衣柜底下的校服被清洗烘干,最終套在了云枝身上。
云枝披著寬大熨帖的校服,被沈錦旬細細地打量著。
他們倆相差了一級,衣服在配色上稍有差異,不過大體相同。
時隔五年,云枝比起高中時已有微妙的詫異,穿上校服也沒了曾經的青澀靦腆,可望過去時,眉眼之間流露出來的生動依舊倍感熟悉。
被盯了一會,云枝難為情地低下頭去:“你看得也太久了,在想什麼啊?”
沈錦旬有點挪不開眼,道:“我在想,我當時怎麼可能沒對你動過情。”
他眨了眨桃花眼:“你這麼漂亮。”
·
不久后大學開學報到,云枝的同學們也說他好看、出眾、臉到底是怎麼長的。
每提到一次,云枝便會記起在研究院里繼續接受觀察的沈錦旬。
真實情況遠比之前設想的要樂觀,有的人在初擁后遲遲無法適應,甚至會性情大變。
而沈錦旬只有最開始那段時間很難熬,,胃口變小,侵略欲變強,心情起伏大,動不動就小心翼翼的,擔心云枝不要他。
在食量漸漸正常后,其他的也趨向于穩定。
軍訓期間,他沒有頻頻給云枝打電話,反倒是云枝看著和女友煲電話粥的室友,心里有點躍躍欲試。
熄了燈,一群大學生們初來乍到,興奮得睡不著,便開始聊天。
前幾天在聊自己的家鄉和高中,聊自己的老師,今晚混熟了些,便提起了感情生活。
五個人的寢室,有兩人找了女朋友,其中有個會和女友長時間地打電話。
“我和她是高中同桌,她也是藝術生,考在隔壁學校。”室友道,“我們沒分開那麼久過,說真的,心里不太習慣哈哈哈哈。”
另一個室友說:“我也是,不過她說我軍訓太累了,聊久一點就要催著我去休息。”
其余兩個室友起哄:“撒狗糧的稍微收斂點!”
“在這里被學霸打擊完了,還要被秀恩愛的打擊,唉——”
“欸,小枝你呢?記得你說自己有對象吧?”
“是啊是啊,我也記得,開學第一天就有小姑娘問他要聯系方式,他說他對象會吃醋!”
云枝躺在床上,摁亮了手機屏幕。
上面是沈錦旬的照片,去年生日的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