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她高一的時候還是單身,藝術節登臺表演過,唱了一首情歌。”云枝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她那時候暗戀你,是唱給你聽的,后來下臺還送了花。”
沈錦旬:“……”
本來想要作一下,給云枝出道難題,沒想到作到自己頭上來了。
這道題他不太會。
·
薛風疏戰戰兢兢守在門口,時不時聽到有醫生和護士路過的腳步聲,提心吊膽生怕他們推門而入。
幸虧研究院對這塊管理比較松懈,今天只查了一次房。
他聯系上云枝后,催促著他們快點回來,然而云枝一反常態地沒配合。
從門口晃悠到沙發,再從沙發晃悠到門口,他仿佛轉行當了特工,把耳朵輕輕貼在門板上。
不遠處有一連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感覺不止三個人,到了附近停止。
他屏住了呼吸,祈禱著千萬不要來這里,然而對方敲了敲門。
看來是醫生又來查房了。
被逼上了絕路,薛風疏決定待會為了凈闖禍的弟弟,向醫生賣個師兄師弟的人情,希望能夠蒙混過關。
但是門外那行人并非研究院里的醫生。
他看著眼前四只吸血鬼,再看看緊閉著的沈錦旬的房門,倒吸一口涼氣。
第73章
來的四只吸血鬼是宴家父母、宴歲和宴煥。
薛風疏后退了半步,讓他們進來,再心不在焉地泡了三杯咖啡和一杯牛奶。
“不用泡了,我們來坐坐就走。”宴母道。
左顧右盼沒發現其他人的身影,她問:“云枝和沈先生在休息嗎?”
薛風疏不太自然地刮了下自己的鼻梁,悶悶地說:“對。
”
現在是下午四點,睡午覺的話也該起床了,稍后要吃晚飯。他不能和他們耗太久,否則一定露餡。
他道:“您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
“嗯,終于告一段落了,能松下來喘口氣。”宴父回答,“之前管理局催得急,現在辦完后就想著要來謝謝你們。”
宴母補充:“尤其是沈先生,聽說他傷得很嚴重,恢復得怎麼樣了?”
薛風疏客客氣氣道:“不用謝,不用謝,我們不在意這些的。沈錦旬他……”
他不僅恢復得不錯,還能成功騙取自己的同情心,翻窗戶出去玩私奔。
想著想著就氣得牙癢癢,但薛風疏有苦不能說,只能道:“他在好好養傷。”
宴母道:“那我們也不過多打擾你們,就在這里等他睡醒了,再和他道聲謝。”
薛風疏牽了牽嘴角:“真的不用。”
“還是要好好感謝的,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宴歲說,“再說我們也想和云枝談談。”
宴煥喝著牛奶,道:“之前我想和他攤牌的,看他專心地準備考試,考完以后又緊張地等錄取,我就擱置了一會。沒想到我會被樓憑逮個正著,拖到了現在。”
“你們是怎麼想的?”薛風疏打聽。
宴煥道:“當然是以他為主啦。”
“除了聽他的想法外,你們有什麼規劃嗎?”
所有的麻煩擠在了一起,宴父他們得知真相后,沒空和云枝聊些什麼,就要去面對管理局的諸多詢問,還有準備材料對樓憑那批吸血鬼進行控訴。
突然冒出個流落在外的親人,他們起初腦海里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經過這幾天的奔波,在云枝的事情上倒是有了一定的緩沖,情緒從不可思議漸漸轉變為慶幸和平靜。
一家人理清思緒后,確實討論過要怎麼辦。
宴歲說:“我們很歡迎他回家,也支持他在這里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宴煥趁機說:“我也想……”
在城市里呆了一段時間后,他其實更向往熱鬧的生活。
只是族里的長輩們傾向于莊園里的安逸閑適,覺得他年紀尚小,要領在身邊護著,不同意他跑到外面定居。
宴母眉開眼笑,摸了摸他的腦袋,用溫柔的語氣回答他。
“你偷跑出去的事情還沒空找你算賬,你不要這時候又害得大家心情不好。”
宴煥縮了下,求助似的看向薛風疏。
而薛風疏自顧不暇,見他們真要在這里等下去,一時心口發悶。
見宴煥盯著他看,他也拋過去幾個眼神,示意小吸血鬼幫忙慫恿家長離開。
可惜宴煥會錯了意,對他小聲說:“干嘛沖我拋媚眼呀?”
薛風疏:“……”
他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等了大概半小時,宴父看時間不早了,說著:“沈先生還沒睡醒嗎?要不要去看看情況?”
薛風疏假模假樣地進屋看了看,很好,沈錦旬還沒原路返回。
出去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又有樓朔上門來。
這次是為了轉交云枝母親留下的信件,厚厚的一疊,大概有四十封左右。
在云枝見過Raglan后,樓朔將Raglan的宿舍翻了個底朝天,找出這些東西來。
他道:“麻煩你給云枝吧。”
“辛苦你了。”薛風疏道謝。
樓朔道:“誰謝誰啊?要是沒他和沈錦旬,我早被我兄長揍死了。”
想到自己那糟心的弟弟,薛風疏搖頭嘆氣。
再是樓朔附耳過來,瞧瞧感嘆了幾句。
樓朔張開獠牙,羨慕地說:“你看宴歲多好,成熟穩重又體貼。
”
薛風疏也有點眼饞:“還有宴煥對他哥恭恭敬敬的,別說當感情騙子了,平時應該不會說謊,也不會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