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昨天恢復了些力氣,沈錦旬看上去精神了點,沖著薛風疏咬了咬牙,仿佛在默默盤算著如何撕碎對方。
薛風疏躲到了云枝身后:“小枝你瞧瞧他,有沒有當變態殺手的潛質!”
此刻,變態殺手預備役抱著胳膊,試探性地看了云枝好幾眼。
見云枝沒有坐過來的意思,他暗自撇了撇嘴,垂下腦袋撥弄手指。
“我沒有。”他說。
云枝悄悄和薛風疏道:“他要變態早變態了,不用盯他盯得那麼嚴。”
“只是院里按規矩辦事,他出去要佩戴定位器,這人知道了肯定不會配合的。”
公司里的事務被沈父承擔,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安心休養就行,別人巴不得能放這麼一個長假。
但沈錦旬不是閑得下來的性格,被迫困在這里少不了要反抗。只有云枝靠近的時候,他的狀態會好一點。
通過初擁,情緒會不斷放大。本來對血族心懷尊敬的人類會更加敬畏,和血族關系較好的也會愈發親近。
沈錦旬原先就對云枝充滿占有欲,這下逐漸發展到了云枝想求饒的程度。
晚上同床共枕,沈錦旬會牢牢抱住他。這樣也就算了,抱著抱著下i半身有了病號不該有的反應。
他啄吻著云枝手腕上結疤的深色痕跡,云枝害怕弄疼他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敢有任何的掙動,乖乖地縮在床上。
每當這種時候,云枝覺得沈錦旬比自己更像是個血族。
吸血鬼的典型形象很強大,身上帶著強烈的危險感。
沈錦旬就是這樣的,外表再怎麼高冷矜持,骨子里總是凌厲又有野性。
“不要咬太重。”云枝抬起胳膊,很輕地去推沈錦旬的肩膀。
沈錦旬埋在他的鎖骨處,聽到云枝的提醒后反而逐漸失控,啃咬得更重,留下一串串泛紅的吻痕。
他道:“很重嗎?有你傷自己的程度重嗎?”
指腹緩緩摩挲過那道初擁留下的疤,有種說不出的曖昧和挑逗。云枝本就對觸碰很敏感,此刻止不住地顫栗。
“你還丟我一個人在門后面呢。”云枝跟著算賬。
沈錦旬說:“可你跑不動了。”
“那也不能這樣啊,直接把我關起來真的很過分。”云枝道,“原先想和你發脾氣的。”
“為什麼沒發?”
他道:“發脾氣是因為心疼你,沒發脾氣也是因為心疼你啊。”
看沈錦旬自作主張地鎖上了門,自己死活撬不開,當時真的氣急敗壞,打算將人抓過來好好教育一頓。
之后見到沈錦旬面無血色地被推進手術室,自己卻是一下子被抽空了情緒。
他只想好好地對待沈錦旬。
“你對我來講很重要,我希望你也可以好好對待自己,別不拿自己當回事。”云枝說,“就算是很要緊的事情,也該一起處理才對。”
沈錦旬解釋:“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傷。”
“難道我想看著你受傷?”云枝道,“花鏟被我砸爛的時候,我就只有一個念頭,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干脆撞死在那扇門上。”
沈錦旬愣了下,笑著說:“不要說傻話。”
“我沒有。”云枝失落道,“反正和你說別的也威脅不到你,只能這麼坦白講了。”
他嘀咕著:“真的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沈錦旬沒比他年長多少,可以算是同齡人,然而在對方面前,他總是需要被呵護的那位。
被細心寵著的滋味固然美妙,可自己也希望沈錦旬能夠去依靠些什麼。
比如他這個單純稚嫩、但也沒那麼脆弱的戀人。
“我當時真的沒考慮那麼多,只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本能地要保護你。”沈錦旬道。
云枝哼哼著說:“我也是,你也要給我一個機會啊。”
這麼說完,他知道沈錦旬能夠了解這份顧慮,以后也多得是場合證明自己。他們相處的時間還有很久,每天都可以表達愛意。
被抱在懷里蹭了半天,他開始嫌累了,想要溜到陪護床上睡覺,于是往旁邊挪了挪。
被沈錦旬摟著腰,他嘗試掰了掰對方的手指,沒掰動。
“機會?眼前就有一個。”沈錦旬說。
云枝道:“什麼呀?”
感覺沈錦旬的那處地方還頂著自己的腿根,非但沒冷靜下來,反而有越來越亢奮的架勢。
他試圖避開,可惜沒有成功,于是好聲好氣地提醒:“你身上的縫合創口都沒拆線,別想著折騰。”
沈錦旬保證道:“我不動。”
“那不就好了。”
他用手指玩弄著云枝涼滑的頭發,卷起來一圈再松開,又慢慢地梳好。
云枝覺得很愜意,不禁調整了下睡姿,半張臉埋在枕頭里,任由沈錦旬時不時吻一下,并認為被初擁后的沈錦旬還是很乖的。
再聽到沈錦旬道:“你坐上來自己動。”
云枝:???
乖巧男友瞬間變成天殺的流氓,以前光是被引導著就足夠羞恥和酸痛,要他主動那不如要他的命。
“你能不能老老實實養病?不能的話我給你開個申請,你明天戴著定位器去Tiro上班。”云枝納悶。
在病房里總給他一種禁忌感,只想摁著沈錦旬吃營養餐。
沈錦旬完全不是這麼想的,這里空間不大,布置得并不單調簡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