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止住了好奇心,沒有再去那里。
Raglan旁敲側擊過他幾次,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到過。于是這位教授沒有強求,把合同名額給了另外一個人。
就在昨天中午,他在研究院里收拾東西,聽到師妹說初擁的方案并不理想。
病人對痊愈能力的要求很高,飲用鮮血的吸血鬼在數據上能夠達標,可惜實際效果欠佳。好在Raglan處理得當,病人沒有出大岔子。
那時候師妹喝著飲料,嘆氣道:“果然血統差異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呀。”
整理完了自己這段期間的所有東西,他從研究院離開,再被Raglan打聽宴煥的下落,派人搜查了寢室。
好在宴煥提前離開,他撒謊說自己只是偶遇過一次,早就不知道那吸血鬼跑去了哪里。
被翻寢室的時候,薛風疏陸陸續續聽到了一點風聲,據說宴煥的大概方位已經被掌握了,要是沒意外,今晚可以將吸血鬼抓出來。
待在這里遲早不安全,他想帶宴煥去自己外公那邊。
想到這里,他看宴煥磨磨蹭蹭,忍不住催促:“你快點。”
宴煥不情不愿地躺了進去,試了一下沒能成功,索性站了起來。
“我不行的。”
薛風疏走近了他,道:“那你睡一會。”
“什麼?”
宴煥扭頭詢問,卻感覺到薛風疏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由他多想,自己被噴了兩下噴霧。
他的身體頓時軟了下來,被薛風疏架住。
薛風疏把裝滿□□的噴瓶放回口袋,將宴煥塞進了行李箱里。
他壓了壓鴨舌帽,拖行李箱的時候嘟囔了句:“怎麼感覺你在沈錦旬這里吃胖了好幾斤?”
看來這一個人加兩只吸血鬼過得有滋有味的?!
氣不打一處來,他踢了踢箱子底部。
出門后將行李箱放在副駕駛座上,薛風疏看著車后那些吸血鬼們的動向,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方向盤。
他踩了下油門打算走,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看了看后視鏡。
有雙紅色的眼睛與他對視。
·
在酒店套房里,彌漫著香檳味和甜點的香氣。
云枝打牌碾壓全場,從白棲遲和許嘉致的口袋里撈了一大筆,把今晚的錢給賺了回來。
“管管你老婆好嗎?你中午剛給我發的工資,晚上就被他贏走了。”白棲遲在暴走的邊緣發飆,“你倆就是在合伙壓榨我!”
許嘉致道:“唉,可能這就是我學弟的實力。”
云枝考進了許嘉致就讀的大學,不過院系不同,一個在化學系,一個在美院。
“學長被學弟吊打?”白棲遲涼涼地問。
許嘉致道:“這你就不懂了,俗話說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白棲遲將信將疑:“我之前在國外工作,你別欺負我中文差。”
“唉,從人家隨隨便便參加考試,一下子就能上岸的水平,你敗給他幾局怎麼了?”
云枝否認:“我有在努力復習。”
不過,他從小在學習方面就很優秀,光論文化課,重點班里沒掉下過前三,這次考試對他來講難度不大,只要用心了就有回報。
“我給認識的畫家發了消息,他就在那兒教專業課,讓他到時候關照你一點。”白棲遲說。
許嘉致道:“你到時候想要換專業,有哪里不懂的可以問我,學長包解答。”
坐在一旁吃蛋糕的樓朔無法參與進來,因為年齡最大,活得太久,與學校這個場所最近的一次還是一百年前找了個大學生男朋友。
他思考了半天,刷了一點存在感:“你們學校需要模特嗎?”
白棲遲接話:“一般需要裸模吧!”
感覺話題突然開始大尺度,云枝急急喊停。
“別介意啊,當初我們喝酒那會兒不也聊這種。”白棲遲煽風點火。
沈錦旬支起了耳朵:“哪會兒?哪種?”
眼看著醋精又要開始發作,云枝匆匆打斷。
他擺手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可別亂說啊。”
“那時候玩真心話大冒險,不是你還監督樓朔去廁所量長度麼。”白棲遲道,“后來你給沈錦旬發短信來著,短信內容是什麼?哦,是……”
是[在嗎寶貝?發張丁丁看一下。]
然而沒讓白棲遲把話說完,云枝死命捂住了他的嘴,他只能發出“嗚嗚”的模糊音節。
被沈錦旬盯著,云枝硬著頭皮笑了笑。
“干嘛呀,大喜的日子要翻舊賬。”他小聲嘀咕。
沈錦旬不買賬,用彼此能聽見的音量回答:“我可沒要和你結婚,哪里是大喜的日子了?”
“讀大學難道不算喜嗎?”云枝企圖蒙混過關。
樓朔看他倆拉拉扯扯,火上澆油道:“唉,差點忘了咱倆還有這交情。”
云枝撇清:“我沒有看!”
沈錦旬低下頭瞧著他,他謹慎地說:“撐死了是廁所門口一圈游。”
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樓朔嗆了兩句,樓朔沒再挑撥情侶關系,頂上云枝陪白棲遲和許嘉致打牌。
云枝出來得急,手機沒電了放在邊上充。這時候正好從牌局里抽身,他想去看看自己的余額翻了幾倍。
有薛風疏的未接來電,剛才估計太吵了,大家沒有聽到。
他回撥了過去,這下是薛風疏沒有接。
短信里有薛風疏給他發的定位,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跑去問沈錦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