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打擾他休息的。”他推脫。
這理由沒什麼說服力,他磕磕絆絆地坦白:“我不想讓他聽到。”
沈錦旬揉了揉云枝的頭發,安撫似的要吸血鬼放松下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要對方繃緊了全身。
“那你自己小聲點。”
云枝的肩頭被咬了咬,下意識后仰著脖頸試圖躲避,可是這個姿勢反而讓自己離沈錦旬更近了,仿佛在主動迎合。
他隱忍地顫動了下睫毛,眉心被輕輕啄了下,再是沿著往下到了嘴唇,繼而是喉結,是鎖骨……
不知道沈錦旬吻了哪里,云枝咬住了被子一角,不敢肆意地呻i吟出聲。
這種私下克制的動作使得場面更像是偷情,他不知所措地努力忍耐。
每次情不自禁地漏出了一丁點聲音,云枝就會下意識瞄向樓上,然后眼睛被沈錦旬捂住。
視覺被剝奪后,其他的感官都變得特別敏感。
他有點受不了,試圖掰開沈錦旬擋住自己的那只手,可惜在懸殊的力量差距下,他的掙扎如同撓癢癢。
“不許你看他。”沈錦旬說。
……
次日,宴煥坐在餐桌前喝燕麥粥,偶爾瞥向樓梯,期待云枝能過來打破尷尬。
無奈云枝遲遲不出現,他郁悶地接受了現實。
“我想要一瓶替代劑。”他鼓起勇氣,向沈錦旬求助。
和昨晚不一樣,沈錦旬的心情不錯,立即在附近商場訂了東西,一刻鐘后,有員工送貨上門。
不僅有替代劑,還有牛奶和水果。
以及游戲機!
宴煥雀躍地捧起游戲機,完全被沈錦旬的禮物所收買。
他繼而記起昨晚自己叫云枝小朋友后,沈錦旬有些抵觸,于是提問:“我該怎麼喊才對呢?”
“叫小枝就可以了。”沈錦旬對宴煥知錯就改的態度很滿意。
宴煥虛心請教:“和小朋友有什麼區別?”
“理論上來說,小朋友比較可愛。”
他道:“那還是……”
沈錦旬不怎麼講道理地打斷:“只有我能喊。”
宴煥:“……”
吃過早餐,他坐在沙發上擺弄新玩具。而沈錦旬在開放式廚房煮了熱牛奶,再做了三明治,端到了上面去。
過了足足半小時,時間過得和喂飯似的一樣慢,沈錦旬送完早餐出門上班。
一直到中午,云枝都沒有下來。
宴煥琢磨著要不要上去看看情況,接著沈錦旬回來了。
打包了三份酒店外賣,沈錦旬潦草地填飽肚子以后,拎著那份去了主臥。
房間里的窗簾拉得死死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
云枝蜷縮著身體,昏昏沉沉地在睡覺,看上去就是無助弱小的一團,再被欺負下大概會哭出來。
事實上他也確實哭過,昨晚無意識地沾濕了枕頭。
沈錦旬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退燒了,不過還是有點熱。
云枝感覺到自己被觸碰著,吃力地睜開了眼睛,接著被喂了幾口溫水。
“還難受嗎?”
他咳嗽了幾聲,語調聽起來有些可憐:“很酸……”
講到這里,他生氣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睫毛濕漉漉的,眼眶有些發紅。或許是因為發燒,亦或者昨晚被做得太過分了,到現在還沒消退痕跡。
饒是純血統的恢復力驚人,云枝依舊抬起胳膊都發抖。
可他死活強撐著,不肯沈錦旬幫忙,慢悠悠地吃完了中飯。
“那我給你上藥。”沈錦旬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藥膏。
見云枝欲言又止,他說:“放心,沒讓宴煥看到。”
云枝抱怨:“沒想到我居然有要用藥的一天。”
“你在夸獎我嗎?”
他暗自翻了個白眼,扶著腰肢不吭聲。
對方說是心里模擬了好幾遍,那應該非常克制了才對,實際做起來的那股瘋勁卻非常可怕。
到了現在,他照樣沒能緩過神來。
沈錦旬道:“別把自己裹成粽子,你這樣讓我怎麼涂?”
“不涂了,你別碰我。”
云枝覺得被涂藥的畫面很羞恥,退開了點,沖沈錦旬發脾氣。
挪動的時候,他“嘶”了聲。
試圖遠離沈錦旬的控制范圍,在快要逃掉的時候,他被沈錦旬撈了回來,棉被也被強行掀開了。
上完藥,第一次的不適和難受感有所幻覺,他把腦袋抵在枕頭里輕哼著。
意識到沈錦旬沒講話,他又側過臉看向床邊。
被無辜純凈的眼神撩到難耐,沈錦旬握住了他纖細精致的腳踝。
但沒有下一步,手很快觸電般地收回。
“我去洗個澡,你再休息一會。”他道。
他昨晚確實太放肆了,食髓知味后難以自持,甚至忘了吸血鬼也有承受的極限。
緩了整整一天,云枝才有了點力氣。
下樓的時候,他看到沉迷打游戲的宴煥,不自禁提心吊膽,生怕吸血鬼問出一些教他答不上來的問題。
好在宴煥什麼也不懂,只當是云枝之前感冒,窩在房里養病,現在痊愈了。
“吃不吃辣條?”宴煥遞過來自己手上的零嘴。
云枝坐到沙發上,不太舒服地蹙了下眉頭,接著調整了下姿勢,斜靠在角落里。
他看到辣的,臉色有些發白,連忙擺手說不用。
見到云枝在做題,宴煥道:“聽薛風疏說你練習卷的分數都很高,還需要這麼用心復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