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枝笑了下,轉頭看向草坪邊上的沈錦旬,晃了晃手上的信封。
這是他曾經日思夜想的東西。
律師瞧見這個年紀不過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笑得明媚,晃了晃神,繼而有種奇怪的預感。
緊接著,他就看到云枝開心地走去外面,在一眾沈家人警惕戒備的注視里,撕掉了手上的東西。
變成兩半,再對折成四份……
直到再也拼湊不起來。
沒有離開的親戚們看到云枝這種舉動,因為不知道信函的內容,以為是支票一類的東西,快要被嚇瘋了。
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麼被糟蹋啊!
有幾個人顧不得體面和矜持,匆匆扯住沈錦旬的衣袖,想要他去阻止云枝。
而云枝隨意地將碎片扔進了垃圾桶,正好走到離他們半米遠的地方。
看這群人七嘴八舌,向沈錦旬訴說要求,他道:“你們不要碰他。”
那些人心切地抒發不滿,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味推推搡搡湊在沈錦旬身旁,和曾經的場景何其相似。
只不過那時候,自己被一句“外人”給輕飄飄地排擠走,在他們散場前,怯懦地不敢靠近沈錦旬的臥室一步。
眼下,云枝抬起眼睫,冷冷地望向他們,包括以前自己最害怕的威嚴老人。
試著拉開眼前礙眼的男人,沒成功,他隨即把手上厚厚一疊合同書拍到某個人的背上,白紙洋洋灑灑飄在半空中,如同廢紙般散落一地。
“不要碰他,他是我的。”他重復道。
作者有話要說:小錦:還是我坐你大腿好了。
第56章
聽到這句話之后,關于被撕掉的到底是什麼,那些人已然被震懾得沒心思去揣度探討,不約而同地下意識撤開。
一年沒見,云枝變了太多。
至少放在之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頂撞別人。
而沈錦旬本來漫不經心地敷衍著,這下跟著怔了怔,一時做不出反應,緊接著沖云枝笑了下。
事情在半小時后被相繼討論,繼而發散開來。
有不少人被驚掉了下巴,為云枝拿到的不可用錢來衡量的股份,也為沈錦旬被當眾宣告主權。
這場面難以想象,更是難以相信。畢竟沈錦旬之前的外界形象著實清冷禁欲,又有種懶得給任何人好臉色的叛逆。
幾個與沈錦旬相熟的朋友沒按耐住沖動,給這位處在話題中心的本人發了消息,不過沒被回復。
此時此刻,沈錦旬沒興趣去關注其他人的想法,也無暇打開手機。
云枝正咬著他的手指,柔軟的舌尖舔過滲出來的小血珠,反反復復回味了好幾次。
意猶未盡地撤開的時候,沈錦旬問:“好喝嗎?”
云枝眨了眨眼睛,“唔”了一聲。
后知后覺地對自己今天一系列的行為感到害羞,他紅著臉抱住沈錦旬,把腦袋埋在對方懷里蹭了蹭。
“有什麼好難為情的。”沈錦旬火上澆油,打趣他,“被你劃為私有物了,我都沒不好意思。”
云枝為自己捏了把汗:“當時你爸走了嗎?我都沒注意他,不會他也聽到了吧?”
“不清楚,就算沒聽到現在也知道了。”
沈錦旬看他越來越緊張,親了親他的耳朵。
然后沒收住,移到了柔軟的嘴唇上,捕捉著其中隱隱約約的殘留的血味。
他們在餐廳里吃中飯,這里雖然被事先清場,私密度高,但云枝還是覺得緊張,伸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可是不久之前在秀場上,被樓朔調侃小別勝新婚,他還沒多大感覺。現在正式開始戀愛,真的有些……
連拒絕都像在欲拒還迎。
試了兩下沒被松開,搭在肩膀上的手轉而變成了環著脖子,溫柔乖巧地被吻了一會。
余光里發現有廚師要過來上菜,他飛速和沈錦旬分開,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他甚至心虛地開始了一個新話題:“被我撕掉的是老師寫的推薦信。”
沈錦旬看他那麼慫,忍不住失笑,再自然而然地接茬。
“你又不是不能靠自己,他真有誠意,倒不如找人揍Raglan一頓。”
“啊?這種多少錢可以找到?”云枝被提供了報復的新思路。
沈錦旬說:“你親我兩下,我告訴你。”
云枝緊張地瞄了眼廚師,在桌下踢了踢沈錦旬,要他在這種場合稍微注意一點。
然而腳剛伸過去,沒起到任何警示作用,直接被沈錦旬牢牢夾住。
他:“……”
僵著沒敢輕舉妄動,他朝沈錦旬眼神示意,再感覺到小腿連接腳踝的那部分被固定著,沈錦旬上下動了動,摩擦了兩下。
這是撒嬌還是使壞?他不禁沉思。
不管這算是什麼意圖,總之耍流氓般的招數對云枝十分好用。
趁著別人不注意,他就牽過沈錦旬的手,在手背上啄了下。
沈錦旬也沒再緊逼,分享道:“掏出八十塊錢去買本法律普及書,被正義進行一通素質提升就好了。”
云枝暗自翻了個白眼,給這人夾了塊平時最不愛吃的胡蘿卜,然后使勁抽開了自己的腿。
等廚師走了,有服務員上來換茶水,接二連三地來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