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風疏看來,這里屬于能睡得進去,但絕對睡不舒服,誰能在那麼狹窄的空間里樂樂呵呵的?
可是眼前的吸血鬼似乎很喜歡,也很習慣類似的環境。
“你不嫌里面膈得慌?”
宴煥的體型沒薛風疏那麼高大,在人群中也偏于秀氣,縮起來時沒覺得有哪里困難。
何況他以前一周大概有五天都是住在柜子里的。
打字下來告訴給薛風疏,薛風疏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梢,抱著研究血族生活習性的心思,多嘴了幾句,問他為什麼會這樣。
宴煥道:[和父母玩捉迷藏。]
“你好無聊。”薛風疏沒了追問的興趣。
宴煥承認得很干脆:[我是很無聊的,那里沒有朋友,只有很多長輩。]
薛風疏道:“不認識其他吸血鬼?”
[幾乎不來往。]
“和另外的家族平時沒有聯系?”
[差不多可以這麼講,我家里人比較向往與世無爭的生活方式,就是自娛自樂。]
想了想,他問:“周四我有空,要不要送你去和小枝玩?你們可以去私密性比較好的地方。”
宴煥記起來云枝,點了點頭。
和薛風疏年紀差了好幾歲,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有種被管教的滋味,令他情不自禁地反思自己有沒有做錯事情,舉止會不會太幼稚。
他與云枝倒可以算是沒有代溝,相處的感覺截然不同,更輕快一些。
“我去約一下他。”薛風疏道。
然而云枝沒接電話,鬼知道這時候在干什麼。
打給沈錦旬,這個幾乎全天待機的工作狂魔居然也沒回應。
他以為這兩個人要因為骨折的事情吵起來,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對,沈錦旬走之前不是態度挺溫和的?
再重復撥了一邊云枝的,這次電話接通了。
他道:“周四有空的話來和宴煥聊聊天?”
“聊什麼?”沈錦旬語氣不善。
薛風疏看了一遍聯系人的備注,確認自己沒有找錯人,道:“怎麼是你啊?”
對面,沈錦旬一手接著電話,另一只手抬起來摸了摸云枝的腦袋。
云枝用鼻音哼哼了幾聲,躲開了他的手,用被子蒙住自己。
剛才在餐桌前怕沈錦旬的右手還沒好,不敢掙扎得太厲害,然而沈錦旬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手沒受肘部骨折的影響。
靈活,力度適當……而且壞。
維持了沒到兩分鐘,他將空碗擱到旁邊,難耐地趴在桌前,眼前蒙上了一層濕潤的霧氣。
連內褲被褪下,掛在膝蓋上也沒心思顧及了,接著滑落到了腳尖被堪堪掛著,然后掉到了地上。
最后被抱到了這里,直到現在裙子還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不過后面的抽繩被解開了,需要小心對待的昂貴面料被壓得一團亂,該保存好幾年再出現在拍賣會上的裙子仿佛成了一次性用品。
想到這里,他在被窩里撲騰了兩下,想把裙子脫了。
被沈錦旬的胳膊圈著撈出來,他說:“不要吵我。”
盡管因為對陌生事情感到退卻,單是擴張就嚇得渾身僵住,終是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他被翻來覆去地逗弄,此時此刻并沒好到哪里去。
講話有氣無力的,聽上去也毫無威懾力,反而有種撒嬌的意味。
“不想穿衣服了?”沈錦旬看他將裙子脫掉,露出一片白皙的背脊。
云枝嘀咕:“它臟了。”
沈錦旬嗤笑:“全是你自己的東西,你還嫌棄。
”
云枝埋下頭,有些委屈地反駁:“也有你弄上去的。”
把布料上沾著斑斑點點的那一面裹到里面,他捧著裙子,被沈錦旬抱了起來。
洗過澡被換上了沈錦旬的睡衣,是寬松的版型,長度垂到膝蓋往上一點點,遮住了大腿根。
他問沈錦旬要睡褲,沈錦旬不給。
不僅如此,那個壞蛋靠在水池邊上,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定格在了接近于平坦的胸膛,再留戀到沒什麼起伏的臀部。
“是不是被我揉大了點?”
聽這人無辜地提問,云枝沒反應過來這是調侃,真的有些著急地低頭檢查。
“沒有呀……”他猶豫不定道。
緊接著他發現這是一句玩笑話,生氣地瞪了沈錦旬一眼,炸毛道:“少來摸我!”
虛張聲勢地警告完,他筋疲力盡地去睡覺。
看云枝累了,沈錦旬也規規矩矩的。后半夜半夢半醒間,他感覺云枝醒來了一會,牽著他的右手捏了捏,還碰了幾下手肘。
好像在檢查他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這些做完,云枝咬了咬他的肩頭,仿佛要偷偷吸他的血。小偷行動實施到一半,還沒有見血,又自覺地輕輕撤下。
云枝的指尖揉了揉那處牙印,摟著他的胳膊繼續睡了。
沈錦旬要下午啟程,上午依舊在公司里上班。
高管或許聽見了有關沈家那場爭執的風言風語,開會的時候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不光如此,云枝在電梯里碰到了幾個領導,也被驚奇地瞥了好幾眼,三番兩次地欲言又止。
白棲遲告訴他:“八卦群里傳遍了,說小老板為你和董事長翻臉。
人家一大把年紀了被氣得血壓飆到差點破兩百,半夜喊了醫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