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正帶人坐在包間里等著。
尤錦恒領著劉義直接走了進去,富二代急忙迎上去打招呼。
“錦恒,這位是?”富二代看著劉義問。
尤錦恒眼睛輕微斜了一下:“我朋友,劉義。”
富二代一聽是尤錦恒朋友,態度熱情地迎著就往沙發上帶,劉義哪兒見過這場面,別說這樣高檔的會所,就是一般的他也沒怎麼去過,畢竟以他的工作性質被人撞見的話事情可大可小。
在富二代的熱情攻勢下劉義很快就飄飄然了,那酒是一杯又一杯,哐哐往肚子里咽,尤錦恒只是坐在一旁看著,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沒一會兒劉義就已經開始犯迷糊,尤錦恒一看差不多了,把富二代叫到一旁,問他之前讓他找的那些壯漢在哪兒。
富二代當即為難道:“這gay吧壯漢不好找,我都不認識人,不過我認識一個娘娘腔,他有幾個mb朋友,只要給錢就做。”
尤錦恒一想,這跟預計的不一樣啊,不過也沒辦法,有人總比沒人好。
“行,先把人叫來看看。”
“欸。”
富二代立馬撥了個電話,沒兩分鐘就進來了三個看起來比較妖嬈的男性,一看就是常年混跡夜店,干一些擦邊事件的人。
領頭的那人一眼就瞅中了尤錦恒,徑直貼了上去。
尤錦恒不悅地伸手擋住,富二代急忙攔著,解釋道:“不是這不是這。”說著手指了指已經癱坐在沙發上的劉義,“是那個。”
那人明顯有些不滿意,拉著富二代耳語:“那個是你們圈子的嗎?看著不像。”
富二代小聲道:“甭管,反正今兒你得陪好嘍。
”
那人癟癟嘴,示意其余兩個人跟上,然后走向了劉義。
尤錦恒拍拍手臂,朝富二代勾了勾手指,隨后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100w的支票:“讓他們跟他玩,錄下來然后交給我,不能打碼。”
富二代一愣,隨即明白了劉義并不真的是尤錦恒的朋友,相反肯定還得罪過尤錦恒。
他接過支票,自嘲似的笑了笑:“放心。”
尤錦恒瞟了眼沙發那邊,顯然已經曖昧起來,便轉身往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又突然轉頭對富二代說:“回去跟你爸說,讓他明兒帶著合同到我公司去。”
上一秒還覺得自己被利用的富二代,這一秒立刻換了副燦爛的笑臉連連點頭,早知道他這樣無所事事的“敗家子”,如果靠著和尤錦恒這一層關系替家里辦了事,那將會替自己爭取到不菲的價值。
吩咐好一切后,尤錦恒便出了包間的門,可他剛走了沒多遠,尤思珍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一直在這里蹲守他一樣。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尤思珍在這里等了很久了,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看,她不敢去尤錦恒的公司和家里,只能期盼能在這里遇上一次。
尤錦恒眉頭緊蹙,假裝沒看見,想繞過去,但尤思珍硬著頭皮攔在他面前。
“讓開。”尤錦恒似乎在努力克制著自己。
尤思珍突然上手一把抓住尤錦恒的胳膊,眼中含著眼淚:“哥,對不起。”
尤錦恒拳頭都握緊了,他不想在這里把事情搞得太復雜,不得不十分隱忍地說:“請你放手,讓開。”
“哥……”尤思珍還是不放手,甚至有點略帶撒嬌的意思,“你就原諒我吧,叔叔阿姨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閉嘴!”尤錦恒終于控制不住,大力甩開尤思珍,他的臉也變得扭曲起來,盯著尤思珍惡狠狠地說,“我警告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尤思珍又撲過去,帶著哭腔說著綿綿的話:“哥,求求你,你聽我解釋,你以前最疼我的,哥……”
尤錦恒咬著牙,再次將人甩開,然后大踏步離開了。
望著尤錦恒離去的背影,尤思珍原本哭泣的臉龐突然恢復了正常,她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朝尤錦恒出來的那間包房走去。
既然軟的不好使,那就得試試其他方法。
富二代剛和那幾人交代完事情,想著趕緊回家報告好消息,結果一出門就看見尤思珍。
“你?”
尤思珍露出一個甜美又讓人憐愛的笑容,眼里依舊泛著淚光:“剛剛恒哥來過。”
富二代抿著唇沒有回應。
尤思珍伸手拉住富二代的衣角也沒說話,富二代扭頭看了眼包房的門,便拽著尤思珍一道離開了。
尤錦恒很不舒服,不只是心里,連帶著渾身都不自在,他一想起當初年幼的尤思珍當著所有親戚朋友的面指認他爸爸猥褻時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就覺得惡心。
所有人都會被那副柔弱的樣子欺騙,但他不會,他知道爸爸不是那樣的人,否則事后也不會以自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最可憐的還是他媽媽,因為爸爸的離去,媽媽整日郁郁寡歡,沒多久也因病去世了。
而爺爺為了平息丑聞,安撫人心,將公司旗下一家子公司交給了尤思珍的父親打理,只說是日后不可再提起此事,尤思珍一家最好也別再出現在尤家,大家都各自安好吧。
尤錦恒幾乎是來著飛車回到家里,安靜冷清的家讓他的心情更糟糕了,他忍不住撥通了高寧的電話。